莫流沙躺在床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門開了,厲千澤提著袋子進門,她都沒有任何反應,心不在焉地發著呆,完全沒聽到他進門的聲響。
厲千澤放下手中的袋子,坐在床邊,淡淡的問道:“在想什麼?”
突然聽到人聲,那還是厲千澤的聲音,莫流沙嚇了一大跳,驀然回過神來,似乎有些畏懼他的靠近,也有些羞澀的模樣,心髒一陣緊縮,下意識地往後移了移。
厲千澤拿出袋子裏的藥膏,一邊拆包裝一邊輕道:“對不起,是不是受傷了,要不要擦點藥。”
莫流沙簡直要瘋了,好想找塊豆腐砸死自己。
有那麼一刻,莫流沙也真的很想,將厲千澤手上的藥搶過來,然後朝厲千澤狠狠砸去。
她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可是剛才,好像他尋問了她的。
那個時候,巨大的空虛宛如一個無底洞將她吞沒,她咬唇,很想輕輕搖頭,可是不知道怎麼就點頭了。
天啦,現在想想,她簡直想撞死。
可讓她更想死的,還在後麵……
溫柔,有時候像蜜糖,有時候卻也會變成巨大的折磨。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知道厲千澤值不值信任。
絕對是不值得的,這個男人隻會顧及自己,絕對可以轉身離開,就直接走了,走的瀟灑、幹淨利落。
就像剛才一樣,說走就走,隻留下一室的冰冷。
仿佛在告訴她,他們之間有一切,隻是一種宣誓,宣誓占有,無情而又殘忍!
悲傷的眼淚,從她緊閉的眼角,緩緩地滑落,為什麼,為什麼要她嫁給厲千澤,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結果令她驚訝的是,他居然回來了,剛才出去隻是為了買藥。
說實話,她心情挺複雜的,之餘還有一些感動,但又覺得為什麼要感動,不應該感動,她應該責怪厲千澤,本來就都是他的錯,是他害她受傷的,所以她才會麵不改色。
莫流沙回神,卷起被單,攏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了兩個字:“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