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慕清池勉強笑了一下,“那個……那個就是我出去散步,遇到了兩個男人,他們突然出手捂住我的嘴,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樣啊?你一直都是昏迷的?”季展白又問。
“我……”慕清池正猶豫要不要說實話,小野的電話過來了,季展白接通,“怎麼說?”
“季總,那三個人招供了,有人花錢讓他們到醫院綁架少夫人,不過對於指使他們的人,他們不知道實情,隻是收錢辦事。”
“是嗎?”季展白不相信。
“我讓人修理過了,三個人都不像是硬骨頭,可能是真的不知道,隻是收錢辦事,對於他們暈倒的事情,三人的口供差不多,司機說什麼都不知道在車裏就被人弄暈了,屋子裏的兩個男人也說沒有看清楚對他們動手的人。”
慕清池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的,心裏詫異到極點,她對那個男人動手的時候他應該是看見了自己啊?
為什麼竟然說沒有看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說慕清池詫異,其實那個男人自己也有些雲裏霧裏的,他自己也不相信慕清池能夠把他弄暈。
當時慕清池動手太迅速,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暈了,男人一直以為是自己暈倒時候的幻覺,所以小野審問的時候一口咬定不知道。
掛了小野的電話季展白沒有再問慕清池,皺著眉頭沉思。
不會這次綁架的事情真不是陸南風做的吧?不是他做的這些人為什麼要去他的別墅?這裏麵一定有原因。
季寅心情複雜的又返回了醫院,陸南風腫著臉躺在床上,看見季寅來有些不高興,“你又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一些事情。”
“問什麼?”陸南風和季寅關係一般,實在不覺得季寅找自己能有什麼可問的。
“我想問問你江靜瑤的事情,你和她曾經很熟悉是不是?對她的一切都很了解對不對?”
“這還用說嗎?她五年前就成了我的女人了,你說我對她能不熟悉嗎?”
季寅皺了一下眉頭,“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一起的?又是因為什麼分開的?”
“你查戶口啊?我可沒有興趣配合你!”陸南風不怎麼肯配合。
“陸南風,我是在很嚴肅的和你說話,不是在開玩笑,你熟悉江靜瑤,就沒有覺得她改變太多了嗎?”
季寅的話讓陸南風收斂了吊兒郎當和不耐煩,“她失憶了,改變這不是非常正常的反應嗎?”
“失憶也不至於讓人變化這麼大吧?我聽說江靜瑤從前囂張跋扈,而現在的江靜瑤完全不是這樣,這完全是兩個極端,你就沒有覺得奇怪?”
“我當然覺得奇怪,從我見到她的第一天起,我就覺得她奇怪,可是她失憶了,不記得從前了,我能怎麼樣?”
“既然這樣你應該記得她從前的喜好吧?她從前喜歡什麼能告訴我嗎?”
“她喜歡什麼?江靜瑤從前喜歡出風頭,喜歡欺負人……”
“除了這些呢?比如她喜歡什麼顏色,喜歡吃什麼口味的食物,喜歡什麼花,喜歡什麼小動物……”
“你瘋了吧?”陸南風怪異的看了一眼季寅,季寅為什麼要知道江靜瑤的這些事情?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拜托了!”
“這個問題你完全可以去問你媽啊?她不是和江靜瑤關係那麼好嗎?”陸南風嘀咕完想了想開始說。
“江靜瑤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動物?她性格那麼暴力,小動物到她手裏肯定死透透啊?至於喜歡什麼顏色?她五花八門的顏色都喜歡,就是那種無厘頭,隻要新潮的她都喜歡,喜歡的口味這個我知道一點,她不吃辣,不吃甜,至於花,我每次送的都是玫瑰。”
不吃辣不吃甜,他的清池喜歡吃辣,無辣不歡,喜歡吃甜食,和江靜瑤完全是兩個極端。
季寅想到今天晚上夜市的一幕,心裏涼颼颼的,難道慕清池和江靜瑤真的被掉包了?他控製住自己。
“她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才藝?她不是江家大小姐嗎?應該很小就學習一些技能吧?”
“我不知道她有什麼技能,至少在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一定要說技能,床上功夫算不算?”
季寅皺著眉頭看著陸南風, 江家的大小姐就算她再糟糕從小江家也應該是培養她一些東西的吧?
“她不會畫畫?彈琴?作為江家大小姐不可能不會這些吧?”
“畫畫?看她畫過,鬼畫符一樣,至於彈琴,亂彈琴算不算?聽她彈琴要人命的!”
陸南風嘲諷的嗬嗬冷笑,季寅臉上變幻莫測,陸南風的意思江靜瑤什麼都不會?
他記起季老爺子書房的一幕,當時江靜瑤提筆作畫不急不緩,季老爺子摸著下巴滿意的站在一旁笑。
所以江靜瑤不是江靜瑤?自己身旁的慕清池不是慕清池?
季寅臉色難看到極點,猛地起身,看他突然站起來,陸南風嚇一跳,“你怎麼了?”
“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安心養傷。”季寅急匆匆的大步而出。
陸南風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其妙,“這什麼人啊?”
夜深了,慕清池躺在床上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她做夢了!
看不見盡頭的高速公路,兩旁的景色飛速倒退,耳旁巨大的轟鳴,車速提到了極致。
像是要飛起來了!
她手腳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了,完全動彈不得,隻是憑感覺知道現在非常的危險。
停下!趕快停下!她在心裏呐喊!
沒有人聽她的話,汽車繼續高速行駛,車速越來越快,快到兩旁的景色已經無法看清楚。
那種從心底裏蔓延的恐懼讓慕清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迎麵一輛巨大的重型卡車過來了。
耳旁聽到一聲巨大的轟鳴聲!
肺部頭部的重壓讓她吐出一口鮮血,劇烈的疼痛感同身受,要死了!
在疼痛的刺激下,慕清池感覺自己飄了起來,她在半空裏看著眼前的一幕。
汽車已經被壓扁,鮮血橫流,她能看見駕駛汽車的人慘像,腦袋被壓扁,鮮血噴湧。
除了駕駛汽車的人車上還有另外三個人,已經都被壓扁,完全看不出絲毫的原樣,除了鮮血就是鮮血。
眼前的慘像讓慕清池下意識的移開目光看向路旁,路旁躺著一個人。
應該是剛剛從車上拋出去的人,她仰麵朝天的躺在地上,鮮血順著她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流。
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的長相,慕清池發出一聲驚叫,一下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