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冷靜一點。”葉清倫有點難開口:“很抱歉告訴你...相信其實你也清楚被喪屍咬傷後是會受感染的,所以...”
“不!!怎會呀,芊芊不會變成喪屍的!你胡說八道!”張宇俊立即變得激動,失控地高聲咆哮。
“你冷靜一點!沒人會想那女孩有事。”李元興嚐試鎮靜張宇俊的情緒:“倫,你可有良策?”
“我也沒有百分百肯定那女孩會變成喪屍,但安全起見,我認為先把她綁著...”葉清倫話未說完,張宇俊再激動地打斷道:“什麼?你憑什麼做主!綁著她的手腳如果一會兒有喪屍闖入來她一定逃不掉。”
“如果她變成喪屍又如何?是不是由你讓她咬?”馬泰反問。
“這隻是權宜之計。”李元興再次製止張宇俊的情緒:“綁著她是保障大家的性命,包括你。”
“我也同意尚先生的說法,綁起芊芊這樣子比較安全。”畢偉達竟罕有的同意。
“連你們也認為是這樣?為什麼?”張宇俊瞪大雙眼掃視著,目光停在駱家欣和陳穎怡身上:“你們不是芊芊的好朋友,為何要這樣對她,她隻不過是受了傷”
駱家欣低頭不語,陳穎怡已經伏在她身旁哭了起來,其實她們心內的難過程度不比張宇俊低。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陳穎怡哭著問道。
葉清倫沉默搖頭。
“宇俊,男人做事應該以大局為重,我們都是芊芊的好朋友,如果不把她綁起的話,若她變成喪屍會危害到大家的性命。”畢偉達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呀,那時候相信一定有人為了保護自己而殺掉芊芊。”趙家恒言語之間充滿敵意。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徐震耀覺得這小子非常討厭。
“沒可能...不會的...”張宇俊哭了起來,但他態度也軟化下來。
“蔡叔,請拿些繩子來,尚先生,我相信由你來動手比較合適。”畢偉達借機巧妙地命令了他。
“好,現在我們總算是比較清晰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李元興站起來以示總結對話:“幾位大學生,你們協助阿倫把那女孩綁起來。”
“讓我先拿繩子給他們。”張蘭立即離開大廳到倉庫。
“蔡叔,我想到宿舍的另外兩層看看,煩請兩位帶路。”李元興心想還是謹慎地先把這地方巡邏一遍以確保安全無疑。
蔡敦聽罷眉頭肌肉微微一皺,隻淡淡地點了點頭。
“阿耀,請你代為看顧一下大廳的情況。”李元興誠懇地看著徐震耀。
徐震耀彷彿被其堅定所感染,緊握著他的雙手道:“放心吧,這兒就交給我。”
隻有葉清倫沒有一絲喜悅,他的臉色比之前更為凝重道:“我感到這個宿舍不太對勁,但又想不起是什麼!”
“放鬆一點吧。”李元興微笑道:“我想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也許是我太多疑吧。”葉清倫表麵上放低緊張情緒,但他心內卻起了一個更大的疑問。
我們的敵人究竟是喪屍還是人類。
雷氏企業第八十五層內
“雷先生,一如你所預料,吳水軍已經進入了水埔公園,而且那群學生把喪屍引了出保護網。”
雷勁賢坐在辦公室中的大班椅上,聽著助手本田的報告。
“今次我要看看麥兆禧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了,隻是幾個笨蛋便可以把他辛苦經營的水埔公園塌下。”雷勁賢把手上的撲克不斷洗勻。
“雷先生,還有一件事,就是葉清倫也進入了宿舍。”本田繼續報告。
“那個在實驗室逃出的白老鼠?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水中?”雷勁賢停止了洗牌。
“根據情報是麥兆禧故意引他到公園,但原因不明。”
“這...麥兆禧究竟在想什麼?難道是...”雷勁賢把撲克中的皇帝拿了出來。
同時夏氏企業
麥兆禧聽完了報告後,麵容馬上由喜轉怒。
萬華威竟然敢找GZC,看來他們不願意背負這套生化喪屍劇的製作成本。
哼!後果你們自負,我隻要把所有的責任推在吳水軍身上便行了。
雷勁賢,謝謝你給予我這麼多的好演員。
我一定會演場好戲給你看。
姚芊芊的四肢分別使用了兩條粗白布綑綁著,仍躺在醫療病床的她正在沉睡中,似乎什麼也不知道。
“有必要綁得這樣緊嗎?”張宇俊以怨恨的目光直視著葉清倫。
“當然啦,尚先生現在把芊芊當成妖怪般看待。”趙家恒又無聊地諷刺道。
“你別說話好不好。”陳穎怡不耐煩的聲線夾雜哽咽,她看到姚芊芊這樣子就想哭了。
“這隻是暫時性而已,她很快就會沒事。”畢偉達裝作無奈道。
“我先走了。”葉清倫沒有什麼表情刻意回避他們的目光離開了醫療室。
駱家欣目送他離開的一刻內心極為複雜,她一直想跟葉清倫說些什麼話但卻不得要領。
“我們也先出去休息一下吧。”陳穎怡的倦容透視在臉上。
“我要在這兒等她醒來,你們先出去吧。”張宇俊坐在姚芊芊身旁。
其他人好言相勸下他也拒絕離開,畢偉達隻好放棄道:“由他吧,我們出去。”
醫療室終於回複平靜,但不久之後,張宇俊將會後悔自己和姚芊芊獨處在一起。
十名由水埔警署精英組成的特種部隊,從警署出發沿北邊的入口進入水埔公園。
羅禮丘帶領部隊由大路直接前行,雖然在暴雨的阻擋下仍然不消十分鍾就到達了足球場。
他們完全不相信眼前的影像。
那個從前是生氣勃勃的遊樂場,現在變成堆滿死屍的地獄。
“不可能!”羅禮丘踏前了一步,他和堆棧屍體地方距離不到十米。
仍然穿著球衣的青少年屍體彷彿一具具被棄置的人偶堆棧在滿布雨水的球場內。
“發生了什麼事?”甘文斌脫去了護目鏡搖頭地道,他是隊中最有資曆的一員,擁有超過三十年的警務經驗的他也不曾見過這種情景。
“太可怕了。”一個警員突然抖震起來,他的身體如被抽斷了脊骨般頹然倒在地上。
恐怖感立即如瘟疫般迅速感染了其他同伴。
“冷靜一點!”羅禮丘立即大喝以鎮定眾人心境。
“他媽的!究竟是那個狗雜種幹的。”
“那天殺的變態家夥,我一定要捉到他!”
隊員都把恐懼轉化為憤怒,而羅禮丘仍然保持一貫的客觀分析事件:這種殘酷的殺人方法深信隻有野獸才能做到,如果是人類的話恐怕他的神智已非正常。
凶手會否在附近埋伏?還是已經逃之夭夭?
“隊長,我們左邊方向有異樣。”就在羅禮丘思考的同時,負責四周偵察的隊員林毅向他報告。
整個部隊的視線立即向左麵移動,透過夜視鏡前方的景象蒙上一層詭異的綠色。
突然,一群閃光在樹林出現。
紅色的。
然後他們終於看見了殺人凶手了。
外麵雖然正在刮著狂風暴雨,但宿舍內卻有著一種短暫的安全感覺。
蔡敦夫婦帶著李元興在宿舍內巡視,而葉清倫和徐震耀留在一角研究逃出公園的路線。
歐平一家暫時忘記了失去親人的痛楚留在中間的沙發上休息著,駱家欣和陳穎怡和他們坐在一起沒有任何擁擠感,反而得到一種溫暖感覺。
小美疲倦的半合的眼睛正在凝視熟睡的親人,她腦海卻沒法抹去這天經曆過的恐怖。
“小美,為什麼不睡覺?”駱家欣溫柔地問道。
“我睡不著...”小美搖頭道:“姐姐,我們何時才可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