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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葉清倫隨手把鐵管擲向前方,成功擊中女喪屍令它停止了動作。
葉清倫立即向前助跑了數米,一躍在半空以飛腿攻擊女喪屍,這招式簡直和徐震耀剛才救他時所出的招式一模一樣。
但兩人的武藝不禁有著距離,葉清倫的一記指印中女喪屍胸膛,鞋底的紋理深陷在女喪屍的乳房,把它踢開十數米的不遠處。
葉清倫著地時突然感到腳掌的關節傳來劇烈的痛楚。
這就是武藝上的分野,葉清倫不僅沒有深厚的武功根基,不懂使用戰鬥上的技巧和力量令身體承受強大的損害。
葉清倫深深感受到這一擊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他的右腳暫時不能順利地活動。
男性喪屍又爬起來快步上前,剛才的一擊沒有殺死他,隻有致命的攻擊方可製止它的威脅,沒有痛楚和無視傷害就是人類和喪屍最大的分別
還有一樣。
就是智慧。
明顯的,喪屍不懂得防禦,隻顧亂衝亂撞,把自己的要害完全暴露在麵前。
葉清倫乘喪屍衝來的時候,一拳直接轟在它的鼻梁骨上,然後按實它的頭部,側身繞過喪屍背麵,乘著順勢猛力地把頭轉向自己,頸骨斷裂的聲音清楚傳至葉清倫耳朵裏
而女喪屍在這時又衝上來。
葉清倫把男喪屍推向前方,擋著了女喪屍,不懂閃避的家夥隻有莫名其妙地被撞跌在地上。
當女喪屍再次站起來時候,葉清倫已經拿起了鐵管瘋狂地向它的頭部亂敲。
解決了,葉清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不,一場戰鬥的結束,代表另一場戰鬥的開始。
去吧!
李元興在開槍打中崔學明之前,他深信子彈是可以殺死這怪物。
原來沒有這回事。
已經三顆子彈完全命中崔學明的頭部,但竟然如打向棉花般整枚子彈陷入它的肌肉,然後卻被其逼出。
子彈跌落地上的聲音彷如一種尖銳的刺響,傳遍李元興的每一寸神經。
他第一次聯想到死亡的恐懼。
但很快就被徐震耀的怒吼抹去了。
徐震耀仍然不放棄地繼續向崔學明攻擊,盡管可以傷害他的機會極微。
因為練武之人麵對強敵時出身的劣勢,就是以自己的雙拳打破,所以他不應放棄,也絕不能放棄。
徐震耀開始雜亂無章地出招,這用意在於擾亂敵人,也替自己尋找對方的弱點。
可惜他的敵人卻是一隻變異的怪物,崔學明十分厭煩徐震耀在自己麵前不斷左閃右避,右手背如一塊沉重的鐵猛烈拍向徐震耀。
徐震耀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如鯉魚般轉身在後方數米,背部貼著一棵大樹。
李元興這時快速地走至在右方,以半蹲的身姿準備攻其下盤,但崔學明的雙腳站著如落地生根,被李元興連踢兩腳也紋風不動。
崔學明起腳一踹,李元興忙以雙臂防禦但也被踢得整個人如一個皮球飛彈至老遠。
李元興感到五髒六腑如火灼般劇痛,左手臂中間位置暴突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紫紅淤塊,胸口突然一陣腥甜,鮮血沿口腔吐出。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了,隱約間看到崔學明轉向攻擊徐震耀。
崔學明伸出的右手彷如一個正在張開的血盆大口向著徐震耀的身體噬去。
徐震耀閃避使整隻右爪穿破了大樹的樹幹。崔學明繼而轉動利爪,樹幹被狠狠地破開兩截,木屑和樹葉在半空飛散。
崔學明暴叫一聲,他因不能得手而極度憤怒,右手毫無目標不斷向徐震耀掃斬著,把徐震耀身上的皮膚添上了一條條清晰的血痕,但卻沒法向他作出致命一擊。
徐震耀在密集的攻擊還活著,但他麵色已經轉變得低沉。
氣力快要耗盡了。
崔學明突然改用左手攻擊,如一條血肉組成的鞭鎚橫揮,徐震耀已經沒有氣力閃避。
他隻有拚命擋住,但鞭鎚力度遠高過他估計之外,右腰被狠狠地打中,整個人如脫線風箏般翻滾跌在地上。
崔學明右手的利爪,彷如死神的索命刀,向徐震耀的身軀斬下!
這時,一支鐵管飛來,直接擊中崔學明的右膀,使他的角度偏移,利爪隻打中徐震耀左方的草地上。
徐震耀知道,葉清倫戰勝了那兩隻喪屍。
崔學明暴怒,轉身衝向葉清倫。
就在這時,徐震耀的戰鬥本能的反應,乘著崔學明準備奔跑而身體向前傾,用腳掃向其下盤關節使其跌下。
徐震耀繼而整個人壓在其身上,左臂成拑形夾著崔學明的頸部,想籍此弄斷它的頸骨。
但崔學明抖動身軀硬生生地甩開徐震耀,更站起來再衝向葉清倫。
那知葉清倫早已站在它麵前朝其麵門怒轟了一拳。
可是葉清倫的明顯是強弩之末,對崔學明而言簡直是如騷癢隻能令其動作停濟幾秒。
但已經足夠。
徐震耀拾起鐵管怒轟在崔學明的頭部。
葉清倫突然大叫“耀,打他的左手!”
徐震耀心領神會,轉而向其左臂狂轟。
崔學明慘叫幾聲,葉清倫果然猜中了,當其餘兩人的目標都落在其頭部以為是弱點時,他感到這條變異下仍然保持人類模樣的左手才是真正要害。
那條左臂在徐震耀毫不留情地攻擊下已經變成了深紫色,臂骨幾乎盡碎。
徐震耀欲再加重其傷勢,但他看到崔學明的右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斬向自己。
快速的一擊根本沒有時間可以閃避,徐震耀下意識高舉鐵管抵擋,身體本能地向後退。
利爪整齊地把鐵管割斷成兩截,爪尖和徐震耀的頸項距離僅僅半分掠過。
徐震耀馬上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整個人彷彿被脫光衣物赤裸地暴露在曠野中。
“耀,走開啊!”突然一句話令徐震耀醒覺。
他狼狽的整個人轉身向右,知道說話的是李元興。
李元興抱著斷裂樹幹,無視自己的內傷運起全身力量把樹幹朝著崔學明的身軀壓下來。
崔學明反應奇快,馬上退後閃避樹幹,卻被樹幹那盤根交錯的枝葉纏得不能動彈,利爪不斷胡亂揮斷也不能解開死結,而且愈纏愈緊。
葉清倫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冒著被斬成碎片的危險上前,死力地抱著崔學明的右臂。
那右臂像因剛才用力過度竟沒法甩開葉清倫。
葉清倫整個人壓向前,把崔學明的右臂扭向後方,肩膀的骨骼關節暴突在皮膚內。
徐震耀拾起那斷了兩截的鐵管,被削去的另一端成斜角尖銳得有如一把短刀,徐震耀向前揮斬準確地在關節位置破開一個偌大的傷口,啞紅的鮮血噴出。
崔學明劇痛無比地尖叫,但葉清倫死命抱著右手不放,徐震耀繼續揮斬把傷口割得深可見骨,清楚看到臂骨關節被扭曲的奇怪姿態。
崔學明不斷掙紮,終於令葉清倫力竭鬆開雙手。
但李元興從後趕至繼續拑著崔學明的利爪,體內突然充滿了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地把它扭斷。
關節組織既被破壞,崔學明的右臂彷彿失去了神經的傳送無力垂了下來。
徐震耀乘勢猛然一斬,胸部肌肉和肩胛骨被整齊削去一大片。
李元興感到崔學明沒有反抗的阻力,使盡全力向後一拉,腦海突然想起在吃東西時撕開雞翅膀有著同等感覺。
崔學明的右臂被完整地撕離了身體,肉屑和皮血胡亂飛散在半空,斷口一遍狼藉。
崔學明雙臂雖然被廢但困獸尤鬥,他盡全力甩開了李元興和徐震耀轉身逃去。
兩人已經完全沒有氣力追上,隻能眼巴巴看著崔學明離自己愈來愈遠,難過就此放過他?
不,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