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結果,葉清倫去到飯堂時,衣衫有點不整。
“喂卡斯帕,用了這麼久才吃了?”好事之徒A-王發。
“搞了這麼久,原來是去幹事。”好事之徒B-郭家明。
“幹什麼事?”好事之徒C-林斯建。
“廢話!當然是那回事吧!”王發大聲地說。
有些人已忍不住笑了。
葉清倫一臉泛紅,有些憤怒。
卡斯帕卻已經行動了。
M1911A1向天吐出子彈,全部人都靜了。
“你們三個啊,這麼說不是在侮辱老子的人格嗎?”卡斯帕瀟灑地吹掉槍口的煙,悠然收回手槍,活像一個西部牛仔。
葉清倫感激地看著他。
“老子的雙眼好好的沒毛病,又怎麼會看上這洗衣板?”
哄堂這才大笑。
葉清倫咬著唇,狠狠地一腳踢在卡斯帕的腳脛上。
這下子人們笑得更大聲了。
葉清倫的臉還是紅,卻是被氣紅的。他昂首闊步,在老大左邊坐了下來。
卡斯帕痛苦地一拐一拐走回桌子,在小寧對麵,也是老大右邊坐下來。
“子彈費,十五塊。”老大的湯匙努力地將碟子上剩飯堆在一起,然後一口吃掉。
“問你左邊的拿吧。”卡斯帕拿起湯匙準備大快朵頤。
“為什麼是我?槍是你開的不是?”
“我是給你解圍啦,不然看他們要吵到何年何月。”
“解我的圍?我看是你解自己的圍吧!”
“吃飯要和和氣氣的,別吵了。”老大對坐的校長不禁出聲。
“一半一半吧,誰叫你欠吸引力?”卡斯帕難得的無視最高領導人的說話。
“卡斯帕!你有種說多一次!”葉清倫拍案而立。
“這是你要求的噢。”卡斯帕作了個鬼臉:“平胸鬼,洗衣板,飛機場...”
有人先受不了!
“安靜!”校長怒喝一聲,用力一拍台,可比什麼都有效。
這一掌似是混了高深內功,整個飯堂的人和東西都被震得彈了起來。人們都閉上了嘴,往他們那裏看,好奇平常極少發怒的好人為何大動肝火。
卡斯帕是首先縮縮脖子,裝作沒事的吃飯,卻不知道這才是現在最顯眼的動作。
葉清倫則是徹底的當機了。這素來和和氣氣的老人,發起飈上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整個飯堂的空氣就此凝結。在校長大人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時,誰也不好意思出聲。看見氣氛太尷尬了,老大放下餐具站起來安撫人心:“沒事,沒事,繼續吃飯。”
空氣回複流動,人們的主意力重新放回剛才他們所專注的事。當然,那兩個麻煩製造者例外。他們都很識趣的乖乖閉上嘴,靜靜坐好,默默吃飯。
一切彷佛像要結束,所有人都以為今天又是平凡的一天。
但是卡斯帕突然的丟下湯匙,雙手掩耳皺眉:“那是什麼怪聲?!”
眾人都麵麵相覷,那裏聽到什麼怪聲?
“是不是你幻聽?”葉清倫調侃他說,卡斯帕對他翻白眼。
與此同時,整個飯堂響起緊密而雜亂的鍾聲,在提醒人們這一天還沒有結束。所有人幾乎同時的長長歎氣,手忙腳亂地胡亂把剩餘食物倒進口中–怪物來了,戰鬥來了,不填飽肚子哪裏來的氣力給他們保衛家園?
“才剛吃飽,又要去運動。”老大慢慢地擦好嘴,站了起來。
“少囉嗦,快去圍牆。”校長也站起來:“別死掉噢,笨蛋兒子。”
老大不耐煩地揮揮手。
“別慌張!老弱婦孺快往頂層走!守衛隊前往作戰崗位!”校長高聲地指揮。
即使怪聲在耳中久久不退,極其討厭,但卡斯帕仍是義不容辭地去履行他的職責。
*****
所謂的作戰崗位,其實是由一堆廢置汽車堆成的圍牆之上。對那些胡混混沒腦袋隻懂亂跑的普通喪屍或其他受感染的動物還算有效,因為他們沒有聰明地懂爬懂跳。煩的是每次受襲後又要費好大的一番功夫推回原位。
這次攻擊除了大量普通喪屍外,還混著一些不普通的。
事實上,那些“不普通的”已經不可以歸類為喪屍,它們已經是脫離人類正常認知,隻活於幻想之中的生物,稱之為怪物也不為過。
例子之一,葉清倫第一天上班最後處理的屋中,那些如狼似虎的,但又有一丁點智慧的,他們叫作“獵人”的變異品種。
一隻獵人表演了牠的優點–優異的彈跳力。牠從十米外一躍,輕易的跳上了兩米多的圍牆,壓住了一個倒黴的人。血盆大口一開一合,那倒黴鬼掉了半個頭。一切隻是用了兩秒,倒黴鬼左右的人反應不及,隻有將獵人轟成稀巴爛給他複仇。
這麼一個小插曲,使防線開了個小缺口,數隻獵人乘機跳過。其他守衛立即封著了缺口,不讓更多怪物有機可乘,將潛在可開花成災難性結果的種子握殺。
可是,闖了進去的絕不可以坐視不理!除了小數的守衛隊員外,現在大學之中的都是手無寸鐵的老弱,隻要一兩隻獵人便足以製造悲劇。正因如此,為數不少的隊員開始表現得心緒不寧,隻能勉強的穩住防線,這後顧之憂不得不解。
問題是,現在前線的人手也捉襟見肘。老大皺著眉掃視防線,心中飛快地計算。
什麼地方可以抽出人手?
忽然他想起了卡斯帕。
卡斯帕此時的運勢並不是太好,被一隻聰明的獵人盯上。獵人從喪屍群之中彈跳而出直撲向他的側麵視線的死角,之前那倒黴鬼的命運已經是隱隱的套在卡斯帕的頭上。
但,卡斯帕從來沒有真正地倒黴過!
就在獵人將要命中目標的前一刻,卡斯帕的身體微微向後一靠,千鈞一發地閃開了利爪!同時,他的右手向上彎曲,手槍正好指著獵人的下巴。
“砰”的一聲,腦漿飛濺。
還有誰比他更合適?老大他搖搖頭,對自己說沒有。
於是老大命令道:“卡斯帕!去追那些漏網的!支援內裏的守衛隊!”
“帶一個幫手可以嗎?”卡斯帕用腳尖一下子勾起地上一柄無主的步槍。
老大點點頭,揮手示意隨便他。
卡斯帕也點點頭,隨手拉著葉清倫便走:“來,老子帶你去長見識。”
“放手!很痛啦!”葉清倫痛極尖叫,原來卡斯帕抓住的是他的馬尾!
*****
獵人跳得又快又遠,跑也跑得不慢,隻數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卡斯帕用盡吃奶的氣力窮追著,相對的葉清倫卻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跑快點!快追掉了!”葉清倫中氣十足的對快斷氣的他說。
“你...先追...我...隨後...”卡斯帕按著牆大口大口喘氣。
“真沒用!不知道是誰帶誰。”葉清倫跺跺腳,撇下卡斯帕自己大步的追著。
“單細胞生物的身體果然比正常人好。”卡斯帕在腹誹道,全速奔跑五六百米也不氣喘的,他是第一個。
闖入的獵人們很快到達主大樓,聚集在往地下停車場的鐵閘前,衝擊著那塊大鋼板。葉清倫不敢驚動他們,於是他拿起對講機悄聲的說:“大樓內的守衛注意,三隻獵人正準備從停車場入侵,要求支援。”
大鋼板逐漸扭曲變形,而電台並沒有回覆,葉清倫手心滲汗,拿起對講機再重複一次。
對講機另一麵,依舊是要命的沉默。
“怎麼辨?怎麼辨?”他伸手擦擦額上,一手都是汗。一個他對四隻獵人,別談勝算,他能支撐五秒也是壯舉。
大鋼板終於被撞出了一條裂縫。其中體型最巨大的獵人示意他的同類停止撞擊,然後雙手對著裂縫一插,再一拉,慢慢的小裂縫被拉出了一個小洞,但仍不足牠們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