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葉清倫吼了一聲,那胖子才觸電似的回神過來,向他望。他語氣稍加強硬的續道﹕“你在看什麼?”
“不不不……”胖子似是被葉清倫看穿心底事,兩手揮舞著連忙的道﹕“隻是有幸跟新聞之花合作。小弟太開心而已﹗”
“哼。”葉清倫冷笑一聲。心中總覺得此胖子正暗暗地盤算對夢瑤不利的陰謀。
然而,由會議開始到結束。葉清倫總覺得有一雙冷眼在盯著他,叫他背部漸漸發涼。隻知道他隨著不安的感覺追尋,便瞧到了那個生意失敗的男人在看著他。
男人的兩眼無神,似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但是,他卻能當中感受到他像是向他表達一種訊息。
“你欠了我的東西。”於葉清倫心中,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心一想到,葉清倫便想上前跟這個男人接觸。然而,此時子誠忽然向他走來,道﹕“清倫。來,我跟你介紹。”站在他身旁的就是那個像是專業人士的人。
他們二人一走來,便擋下了葉清倫的視線。
在葉清倫要說出“抱歉”二字,並找回那個盯著葉清倫的男人時,發覺他已經離開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那麼詭異?”葉清倫口中暗暗地道﹕“怎麼我總覺得自己似是跟他有一點微妙關係?”
心中再次滿有疑惑,腦袋再思考著,口中更不自覺地呢喃著。要不是身旁的子誠叫嚷了葉清倫數聲,他一定會沈溺於思緒中。
然而,要是沈溺在思緒中,但又想到答案,倒不如直接問子誠好了。葉清倫道﹕“子誠﹗那個像生意失敗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這個……”子誠托起下巴的思考,道﹕“他是姚氏企業的老板啊﹗叫姚萬基。”
“姚氏企業?姚萬基?”葉清倫皺了縐眉心道。
子誠點一點頭,笑道﹕“你的失憶挺嚴重。姚氏企業是灣區的十大企業之一啊﹗可以媲美李氏的朱江實業。不過……”子誠忽然歎了一口氣。
“不過怎麼樣?”
“姚氏企業已經倒閉了。姚萬基就在喪花事件前宣布破產,真可惜。”子誠感歎地道。
“那麼大的公司,會那麼容易地倒閉?”葉清倫驚訝的道。
“當中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據消息指安氏涉及了高風險投資。”
“什麼投資?”
子誠攤了攤雙手,道﹕“這個就不清楚了。……啊﹗別說這個我跟你介紹……”子誠指了一指他身旁的男人續道﹕“他是程禮廉醫生。”
程禮廉托了一托眼鏡,禮貌地向葉清倫握手。
葉清倫微笑道﹕“抱歉,剛才差點將你忘了。我叫葉清倫,親切地叫清倫就可以。”
程禮廉笑一笑,用了一個專家的口吻道﹕“不要緊。我明白你腦袋中滿有謎題才把我忘了。”
“子誠跟你提過我的事麼?”
程禮廉笑著搖頭,道﹕“隻是從你的小動作中推拷一下而已。例如,剛才子誠叫喚你的時候,從你那個神不守舍的表情,就知道你被一些事情或是煩惱製肘著。而且更被製肘了一段頗長的時間。”
葉清倫驚訝的作不出任何反應,隻是暗暗讚歎他的“讀心術”。
如此厲害的讀心術,不知道可否喚醒沉睡已久的記憶呢?
“那麼我有要事想你幫忙了。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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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什……什麼事?什麼事……?”蔣文剛不安地叫道。
擬似天花的最後關鍵人物就隻有葉清倫跟蔣文剛。自從部分記憶被喚醒開始,他就知道他跟蔣文剛有著謎一般的關係。
他為何會弄得癡癡呆呆及他工作日誌中被撕去的一頁,這一切葉清倫得要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更是揭開擬似天花秘密的其中一條門匙。
於是葉清倫就請求了程禮廉跟蔣文剛作一個催眠治療,希望能夠窺探蔣文剛心中秘密。
由於葉清倫不想有太多人知道蔣文剛的事。於是偷偷藏身在一家商店中,進行催眠。而知悉的人物,就隻有他、程禮廉及蔣文剛。
然而,商店中既悶焗且又幽靜得可以發出耳鳴的環境,卻因此令蔣文剛漸感不安。他現下的樣子有如設身在危四伏森林中的動物,慌張的窺探周遭,怕被猛獸襲擊。
程禮廉語調溫柔的安慰他,可是並沒有任何作用。
“看來他曾經在類同的地方渡過了一段頗長而又恐怖的時刻。”程禮廉用一個專家口吻道。
“當我發現他的時候……”葉清倫回憶起跟蔣文剛相遇的一天,道﹕“他是藏身在儲物櫃中。”
“怪不得。”程禮廉檢查蔣文剛身體道。
他撥起蔣文剛額前的頭發,發現額上有一條既深且長的傷痕。
傷痕上周遭的血跡雖然已經退褐,但是傷口至今仍然滲出微量血水,看來所用過的打擊亦不輕。
隻見程禮廉兩眼亮起,似是想出了一些事來。
“他的頭部受過打擊。”程禮廉道。他低頭思考片刻,右手放在下巴,良久才再向葉清倫道﹕“照常理推斷,阿剛他應該是因頭部曾受了猛烈打擊,才出現癡呆的精神現象。”
他摸一摸下巴,口中呢喃片刻,續道﹕“可是,根據他頭上傷痕的嚴重程度,相信未足以令他的精神受損害。”
葉清倫眉心一皺,覺得他的說話很矛盾,道﹕“還有別的原因嗎?”
程禮廉點一點頭,長籲一口氣道﹕“一切都概要地說吧。他應該受了一些心理打擊,令他精神受損。”
“會是驚嚇過度嗎?”
“有可能。”程禮廉瞧了一眼蔣文剛的慌張神情,然後再瞧了葉清倫一眼。隻聽見程禮廉喃喃地吟了數聲,腦中應該在盤算著蔣文剛那惶恐表情背後的心理狀態。
此時,蔣文剛的反應愈來愈不安,他開始屈起兩膝,慌張地左顧右盼。其間,葉清倫更留言到他很刻意地回避葉清倫的眼神。
“又或者……他被人傷害了心靈……”程昊樺神情懷疑的望著葉清倫道。
“我?”
程禮廉表情嚴肅地打量了葉清倫,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說實在,葉清倫自己亦不禁暗暗苦笑,道﹕“我亦想知道啊﹗程醫生。”
程禮廉托一托眼皮,道﹕“看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是從潛意識中鑽出來。”
葉清倫一麵愕然,霎時間不懂得程禮廉在說些什麼。
“簡單一點說,他因受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刺激而令隱藏在潛意識中的人格表現出來。”程禮廉指了一指蔣文剛,道﹕“清倫,你留意他的行為舉止。”
葉清倫留心地觀察蔣文剛的動作。
始才發現,他如小孩子般地經常咬著手指。此時,程禮廉亦道﹕“每一個人的潛意識中都會有一個隱藏人格。他的隱藏人格就是一個七歲的小孩。由於原本的人格受傷害,正常人都渴望受保護。於是他的七歲的人格便從潛意識鑽出來,目的是希望母親會保護他。依我剛才會議時的觀察,他似乎相當信任趙小姐。相信是因為阿剛他能在趙小姐身上找到安全感。”
怪不得,這家夥比較服從夢瑤。相反,回想起葉清倫跟蔣文剛第一次相遇,他就好像遇見活屍人一樣那麼害怕葉清倫。在過去時,葉清倫究竟對他做了些什麼?
“那麼他原本的人格在哪裏?”葉清倫問道。
“在潛意識中。催眠的作用就好像打開心靈的盒子一樣。在催眠狀態的人,通常會表現出潛意識的行為。可是……”
“有阻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