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幹的!!”伴隨著他的怒吼聲的,是我落荒而逃的腳步聲。
那家夥很快便放下眼前的少女,向著我這位正義朋友追上去。
我們就這樣在橫街小巷裏追上了數分鍾,在成年的優勢下,我可以聽
得到那家夥和我的距離愈來愈近。
我正想打算向某一位神明祈求讓我能飛起來的時候,便被那強盜推倒
在地上。
“你.死.定.了。”那人重重地說出了這五個字。
“救命啊!”我連忙向街外求救,希望能會有另一個和我一樣瘋的
瘋子跑出來,可惜灣區人都很精明,沒有人理會我,我本能地伸出手,
希望能夠推開那個人。
一道黑茫從我的手中凝聚並射向那人,把那人的手劃出了一個大傷
口來。
……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
那名強盜倒在地上尖叫起來,連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呆站在那裏作不出反應。
直至我把強盜送回去的時候,我也沒有向他們提及過剛剛的事。
隻是覺得,我的失憶,跟手中的異能,似乎都有什麼樣的關聯。
1900年。
一艘宇宙飛船玤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下停泊著。
宇宙飛船玤的門打開,數個人從宇宙飛船玤內走出來。
宇宙飛船玤在人們降落後,就立刻消失了。
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穿上太空服,也沒有帶上什麼航天員該帶的
設備,一行人都穿上一百年前的清末服裝,在陽光的照耀下,這些人都
和他們剛才乘坐的宇宙飛船玤形成了很大的對比。
宇宙飛船玤降落在一個熱帶森林裏。降落時產生的巨大聲響使附近的動
物都嚇走了,可是卻沒有什麼東西因此而受到損毀。那一行人們走進森
林內,用的步伐是相當小心的,象是害怕自己做的行為會弄傷森林裏任
何一件物件一樣,其中一名航天員在走動時,不小心折斷了一根樹枝,
竟然嚇得大驚失色,身旁的幾名航天員,亦不禁責罵他起來。
“你小心一點好不好?任何一個魯莽的行為,都可能對這片生境造
成巨大的損害的!”用的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語言,更不是人類所能夠
發出的聲調。
他們是一群來自外太空的外星人,來到這片熱帶雨林內,準備進行
一項植物研究。
在任何一個星球的植物學家來說,在別的星球搜集植物標本,帶回
自己的母星去,是一件很平常的工作,如果是在和自己文明水平差不多
的地方,隻需要領到適當的牌照就可以了。如果是在比自己文明水平低
的地方,那事情就更簡單了,隻要不傷害當地生命,不擾亂當地物種的
生活,你要研究到翻天覆地都沒有所謂。
這群外星人在上星期,發現了地球上存在一些他們書上沒有見過的
植物,便興高采烈的趕來這裏,欲搶先成為第一個發現新品種的小組。
他們在來這個地球之前,按照以前的慣例,製造了跟那裏生活的人一
模一樣的衣服。也製造了相應的人類皮膚,這樣做的話便可以“入鄉隨俗
”即使被人們發現,也不致於引起恐慌了。
可惜他們來得太急了,沒有做到深入的搜查,他們製造的衣服,是來
自Z國的,而他們來到的熱帶兩林,卻是在南美洲的委內端拉。
巨大的聲響嚇走了不少動物,引來了不少當地土著。
即使是現在,一群生活在熱帶兩林的當地土著也未必清楚知道Z國人
的大概衣著,更莫論那時候的人了。
在他們眼中,這隻是一群外來的入侵者。
不同的部族對待入侵者都有不同的方式,可是他們最終的目的隻有一個,
那便是令入侵者痛苦地死去。
這群外星植物學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他們手裏。不過即使是這樣,
在最後一刻他們還是沒有動用過手上的武器進行反抗。
植物學家們遇難的消息傳回他們的星球去。引起了民眾的轟動,不過後來
政府除了派出數名人員到那處回收宇宙飛船玤和作出善後外,便什麼都沒有
做了,在社會上也沒有人為此發表過“人類要為此而付出代價”的宣言。
在他們的眼中來看,這件事的性質就和一個人被一群蟻咬死一樣,
人們沒必要因為這樣而要把蟻整個族群消滅吧?
這群植物學家一共有五人,其中有一對植物學家是夫婦並育有兩子
,政府安排這兩子到最近的孤兒院去,便再沒有管他們,事件也在時間
的推進下漸漸被人們遺忘。
這兩名孤兒的名字,叫本知和博識。
為免這兩名孤兒會因為得知真相後而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他們沒有告訴本
知和博識他們父母的真正死因,而是用了“吸入過量有害氣體而死亡”這個原因
作為借口,把他們蒙混過去。
待他們已經是成年的時候,本知就已經察覺到這個死因有點不對勁--作為
一個熟練的行星研究人員,不可能會在沒有足夠的當地生境情報就出發進行研究
,為此他曾多次詢問過照顧他們的那個人,可他不是婉轉地拒絕,就是把他推到
別的機構去,沒有一次認真地答覆本知。
本知愈來愈認為他們父母的死因不僅僅是個意外,而是一個被隱藏住的陰謀
,他帶著弟弟博識在城市中穿梭搜索,尋找那天雙親遇害的線索希望找到真相,
終於,他們取得雙親遇害那天的內幕資料,也知道他們父母是如何死在這些人手
上。
本知和博識心心不忿地回到那裏把這篇報導拿到那個人麵前,他看了看後,
再也沒有像一如以往地敷衍了事,而是帶了本知和博識走進了一個房間裏。
他看向本知的眼神是敬重,但更多的是同情,甚至是可憐的眼神。
“你們能夠找到這種地步,可真是有恒心啊。”那個人很有興致地把玩著那
份報導:“一百年前的內幕消息都能夠你倆給找出來,真是後生可畏啊--”
本知憤怒地一掌擊在桌上,打斷了他的說話。
那人沒有被嚇到,也沒有被激怒,而是靜靜地,坐在房間旁椅上看著他。
他們靜止了數分鍾之久。
“……為什麼你要隱瞞我們?”本知冷靜了下來,問他,“為什麼你要隱
瞞我們雙親的真正死因?”
“反正以你的性格,即使我說不你也會獨個兒去找吧,我就直說了吧。”
那人從桌子上的盒子裏,拿了一小塊淡藍色的六角晶體。這類六角晶體在本知
的城市很常見,用途大多為記載大量的文本資料。
“將被外星人殺害的居民消息隱瞞下來,這是政府一直推行的措施。”他
無表情地道。晶體投放著一列受害人的資料,受害的日期,受害的原因,全都
存放在那顆晶體裏。“這樣便做的原因,就是因為害怕受害者的家屬會因為過
於憤怒而作出報複,從而引發對方的反感。”
“誰的反感?那些殺人犯的反感?”本知不屑地道。
“是他們整個種族的反感。”那人道,“如果讓那種情況繼續惡化下去,
甚至會引起戰爭……我們的科技隻是剛剛的起步,根本沒有可能抵禦外來文
明的進攻。”
“可是我父親被殺害的那個星球。上麵居住的隻是一群野蠻人!”本知
怒道。“他們甚至最基本的種族團結都做不到,直至現在,那邊還有無數戰
爭在進行當中!這樣的種族怎麼可能會對我們構成威脅?”
“他們的本身當然不構成威脅,不過他們那邊有其他文明的觀察團隊在
監視著,如果我們和人類交手,恐怕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他拍了拍本知的
肩膀,“我知道這樣很難為你們,可是……國家正在低調地發展中,不想被
任何強大的勢力察覺到,在這以前,就請忍耐一下吧。”
那人打開了門就走了出去,隻留下本知和博識在房間裏。
本知從來都沒有這樣感覺滑稽過,一個聽起來荒謬卻有道理的事實,為他
帶來了一條分岔路。
等待國家為他討回公道,或是自己討回公道。
同年,本知和博識以植物研究的名義,和另外一名真正的植物學家潛思出發
到地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