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夥怎麼還不來?”在房中,那些人正各自交談著。
“我想他們不會再來了。”另一人道。
“那我們就繼續我們的『工作』吧。”一人淫笑著。
“工作要結束了。”在窗外,一把聲音從外傳進來。
“又是那些--”那人還沒說完,室內突然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強光。
槍聲傳出。
兩分鍾過去了,沒有人再會談起工作的事,所有人都倒下了。
張兆偉等人走進了房間,環顧四周,發現了那便利店少女。
“先替她穿上一件衣服吧,還有--別用這樣的眼神看人。”除了張兆偉以
外,其餘的人都在看著她--用上一次在便利店的眼神。
“我們剛剛的行為可稱得上是犯罪……對不對?”葉清倫打趣道,並走開去
找件衣服給她穿。
隻見那女孩坐著角落中,由於她全身都是裸著的,引致她不知道該用什麼姿
態坐才好。
終於,葉清倫找到了一件衣服,剛好就是女孩本來穿的那一件。
女孩極速地穿起了衣服,室內的尷尬頓時消失。
“我們先回去吧。”蔡洛森道。
“回去那裏?”郭明鋒問。
“當然是我們集合的地方,走吧。”
幾分鍾後,這一隊人,連女孩在內,回到了集合點。
“你們那邊有什麼東西?”易洭問道。
“沒什麼,那是一條可繼續行走的道路,隻不過一路上有許多『喪屍』而已
,我們在一路上已經清掉了。”
“那這個女孩又是誰?”易洭指著女孩。“我們好像在那裏看過她……”
“我們在便利店看過她。”葉清倫道。“我們從『喪屍』群中救出了她。”
“那你們呢?你們那裏又有什麼東西?”郭明鋒問他們。
易洭見王亮端不說話,於是自己把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其餘的人。當
然,他並不知道有王亮端發現了一本書的事。
“看來你們那邊的路也沒什麼可利用的價值,那就往另一邊繼續走吧。”張
兆偉聽後宣布。
既然隊長已定下結論,那大家也不會有異議了。天色已暗,於是決定先在這
兒建立一個營地,休息過後,明天才繼續開始行程。
眾人已睡,王亮端可怎樣都睡不著,他離開了營地並到了附近一個營地散心
。
“你好,要買點東西嗎?”一把聲音從王亮端身後傳出。
王亮端轉頭一看,一個打扮得很懷舊的Z國老人正微笑著,看著他。
“這是一種激發你潛能的東西。”
人狗大戰一觸即發。
楊宗與野狗已經互相對持了十五分鍾了,楊宗雙腳都要發軟了,可另一邊的野
狗就像最初的一樣精神,看來比耐心是不可能了,再不采取行動,勝負便會分出。
“受死吧!”楊宗大喊,他不知道要死的人是他還是野狗,總之喊了再說。
他撲向了野狗,同時野狗亦撲向了他。
一道血濺出。
靠著熟練的射擊技術,野狗的頭被轟穿了,牠趴在了地上,死了,真的死
了。
可楊宗的情也不太好,他的手被咬開了兩半,喉部被咬開,全身流著血
--一般來說,一般人是不可能在受到如此大的攻擊後還能生存的,可楊宗的
意誌力不容許他就這樣死掉,他還有事情要做。
“走吧……快離開這裏,那些怪物在嗅到血的味道以後便會趕來了。”他
跟身邊的李曉彤道。
這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在身邊看著的李曉彤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她知道,麵前的這個人若不來救
她,本來要死的人便不會是他了。
在這種情下任何醫治都變得沒用了,李曉彤哭了起來,她在跪在他的身
邊,用雙手緊握著楊宗唯一完整的手。
雖然隻認識了一天,但李曉彤感覺到這個人是真正的善良,是那種不顧一
切想守護身邊的同伴的人,可惜這種人在災難中,通常是死得最快的。
突然,她發現了自己的手不知何時,放射了一大堆光來,在她不知如何反
應之前,光茫把楊宗包圍。
楊宗從未感到如此溫暖過,他感到他的傷口正在複合,斷肢正生長回來…
…
他突然想起那人說過的一句“接下來便靠你們了……”在他的腦中不斷重
播著。
有人說過,當人要接近死亡的時候,便會以走馬燈的形式,把一切的經曆
回放……
奇怪的是,我所感覺到的,卻是另一人,不,另一群人的經曆,這些人是
誰?我不認識他們。但感覺很熟悉……
男收起槍,女收起刀,兩人站在警局的門前。
“請問……”女正想說話,一個警員握著手槍出來,問道:“你們有健康
證嗎?”
“什麼鬼東西?”男道。
警員揮了揮手,隨即有另外兩名警員走出來,把他們捉了進去。
“什麼主意?”黃佑生問道。
“雖然我那手上的刀能撞開或抵擋許多喪屍的攻擊,但並不能有效地殺死它們。”
關亦呈看著那些在趴著或坐著的喪屍道。
那些喪屍緩緩地站起來,看來它們也意識到有活人跑進來牢中了。
“那麼計劃是什麼?”
“在喪屍走過來的時候,我便會盡量揮舞著大刀,把那些喪屍趕跑,你乘機
會就用手槍把那些喪屍幹掉吧。”關亦呈道。
“可是我的手槍一發子彈都沒有了。”黃佑生苦笑著。
“我有一個彈夾,”關亦呈把彈夾扔給黃佑生,“剛剛撿到的,我不知道裏
麵還有多少發子彈……可能一發都沒有。”
“還有,在我揮著大刀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失衡而倒下——抱著我,讓我
不易倒下。”
“何??”
黃佑生驚訝地看著她,驚訝她突然增強的力量、驚訝她突如其來的分析能力
,還有驚訝她如此地放下架子。
雖說和她自小已經是朋友,但黃佑生從來都沒有對她任何的非分之想;現在
關亦呈叫他這樣做,倒使他有點受寵若驚。
“這樣真的好嗎?好像有點……曖味的感覺。”黃佑生尷尬地問她。
“那麼我們交換身份好了。”關亦呈道。
黃佑生看著她那巨形而笨重的大刀,這種恐怖的重量,除了關亦呈外,沒有
普通人能拿得起。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黃佑生又笑了起來。
(這不像平常的她,她好像成了另一個人,她的眼睛,不知何時成了鮮血
般的紅色,她的力量,她的一舉一動……)
(不過她的話沒錯,到了這個時候,還研究什麼曖味不曖味?我應該跟著她
的說話去做……)
黃佑生雙手抱著了關亦呈,然後在握著那剛剛裝上子彈的手槍,把一切準備
好。
“活下去……我們一起活下去!”
易洭、葉清倫、王亮端張兆偉等人正往機場的方向繼續走,自從他們遇到那
些人以後,張兆偉不想再生事端,於是遇到喪屍也不殺,隻是在趕路。直至現在
,他們已經完成四分之三的路程了,按照現在的速度來計算,他們隻需要再走兩
三天便可以逃出生天。
易洭背上的那小孩已經到達第三階段了,僅有數天便會變成喪屍,除了王亮
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知道他的病情已經到達如此嚴重的階段,隻知道他高燒
至四十多度,卻沒有因此而死掉。
在眾人的詢問下,得知那名便利店女孩的名字叫做陳芷寂,也知道她無家可
歸和如何被她的親生哥哥迫害的事,於是也讓她加入隊伍,一起逃離這個曾經是
亞洲數一數二的城市。
“各位!三天!還有大約三天,我們便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張兆偉大喊著
,隨即引來一陣歡呼聲。
“喂!大家看看,那邊有活人!”蔡洛森指著前方道。
眾人的視線移轉,望向那邊的一對男女。
“喂!你想把我們怎樣了?”女不滿地喊著,她兩人的手被束上,被身後的兩位
警員推出,直至到了一個大牢前麵。
警員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了他們各自的身份證。
“這兩位生前的名字,叫黃佑生和關亦呈……”一位貌似局中警長的人取了他們
的身份證,查閱後道。
“我們都沒有死過,何來生前?”黃佑生無奈地道。
警員沒有回答他們,隻是冷冷地把他們推進了牢中。
“去死吧!怪物!”那位警員怒吼著。
那名警員很快就走了,隻餘下他們兩人。
“到底怎麼了?無緣無故被別人當成怪物……又無緣無故地被捉進來。”關亦呈
道。
“也許他們把我們當成那些瘋狂的人了,我們應該跟他們解釋。”黃佑生注意到
在遠處有幾位警察在。便大聲喊叫,希望得到他們的注意。
警員的確在注意著他們,不過他們什麼都沒有做。
“你們別再裝了!”那推他們進牢中的警員喊了起來,“上星期,就是因為有一
位我們的同事心軟,而放了你們出來,結果……他就活生生地咬死了!”
“咬死?這些人有瘋狗症嗎?”黃佑生問他們。
“作為一名感染者,你們尚存的智慧還真夠多的——包括你們的演技。”一位女警
員走了進來,仔細地觀察著他們。
“真奇怪,竟然什麼傷口都沒有,難道是藏在衣服裏麵嗎?”那女警員甚至想把黃
佑生的衣服脫下來檢查。
“我說過了,我們什麼病都沒有!”黃佑生大喊,“我們甚至一個傷囗都沒有!”
“每一個受到感染的人,嘴裏都是這樣說的!”那推他們進牢中的警員又大喊了
起來。
關亦呈聽過瘟疫的消息,一個念頭從她心中閃過:既然他們都被這群人當成怪物,
集中地放在這兒,那麼這裏是不是會有其他真正的怪物呢。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她就留意到,黃佑生身後正有一隻喪屍正準備進行攻擊!
她想替黃佑生解圍,但才想起自己手被束著,根本就不能作任何反抗。
那天殺的怪物四肢卻如此的自由!
(難道我和他就這樣死在這兒嗎?不,我還有事情要做,我要活下去!至少……今天!我要活下去!)
關亦呈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一個異常的變化,她彷佛感到自己的力量……強多
了。
關亦呈想直接把她的雙手揮向那喪屍,卻發現在那以前,她的手扣已經碎掉了。
(什麼時侯的事?難道是我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