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一隻喪屍恰好穿過帳篷衝到葉清倫麵前,他二話不說便一棍敲下去,手感不錯,它的腦袋頓時凹了下去,他在它的屍血濺出來之前,再輕輕加一腳把它踢飛一兩米,免得弄汙自己。
還有三四隻喪屍搖搖晃晃地朝他奔來,都是看過的臉孔,但他對於喪屍沒有任何同情之心,一棍一隻,不說還以為自己在玩撲傻瓜一樣。
他甩了甩木棍的血液,聽著各處不同的尖叫聲,心情更沉重,隻希望不要傳染得那麼快。
當他跑到飯堂前,隻見鐵門緊閉,他隨意一看,竟然似乎是被反鎖著,而在底下的門檻竟浸出少許鮮血,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慢著,喪屍是在哪裏出來?飯堂有後門嗎?
他正想兜圈過去,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吵鬧聲:“喂,帥哥,不要開門!”
轉頭一看,隻見二十來個高矮不同的男人站在葉清倫身後,拿著各樣的武器,例如泥鏟,鐵棍,鐵矛等,神情緊張,一個更熟悉的臉孔,冷冷站在中間,比起其他人高上半個頭,他記得這個白人叫做占士。
“喪屍在裏麵,你不要亂開門!”那喝鬧聲是一個神情最緊張的男人,“你過來!別亂來啊!”
這些人都穿著簡短衣著,葉清倫便皺起眉頭問道:“你們是工程隊?喪屍在哪進來的?檢查清楚哪裏有漏洞沒有?封起來了沒有?如果給更多喪屍進來就不堪設想了。”
其他人麵麵相覷,那男人眨了眨眼睛,似乎聽到“漏洞”兩個字頗為氣憤,他睜大眼睛道:“別傻了!我們每個地方都做的很好,而且整個地盤都挖好了壕溝,喪屍怎麼會進得來!你不要說那麼多,你過回來先!”
占士忽然說了一堆英文,葉清倫聽不明白,但見他惡狠狠瞪著葉清倫,就知道不是好事。
幸好那個男人有些煩人,順便為葉清倫翻譯,他見葉清倫沒有反應,再問一次道:“喂,帥哥,他在問你話啊,為什麼門鎖住了,喪屍會跑出來!”
葉清倫淡淡道:“我也在找原因...”
“救命啊!─────”“啪啪啪!──────”
葉清倫猛地聽見鐵門後傳來的呼救聲,急促而猛烈的拍門聲,隔著有些像監獄鐵門的欄柵,葉清倫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神色恐懼的女人,正擠逼著鐵門前,滿帶鮮血,混合著眼淚,向葉清倫驚恐地呼救著。
她從欄柵盡力地伸出手,似乎想碰著葉清倫的臉,但卻差那一點點,而她的後方,葉清倫隱約看到至少有六七隻麵色發紫發灰的喪屍,正伸著手掌,朝她撲去。
那二十幾個男人都看到這情景,都嚇得呆滯,那個占士的臉色仿佛更白,唯獨那煩人的男人仍然大叫道:“喂,帥哥,千萬,千萬不要開啊!────”
葉清倫冷冷一笑道:“好啊。”
話畢,葉清倫便一棍打爆門鎖,再一下子猛地拉開鐵門,那個女人便猛地跌倒出來,在地上顫抖著爬滾出來。
那煩人的男人緊張地睜大眼睛,葉清倫重重地哼了一聲,他才道:“媽...的,扶...扶起他,保...保護女人!看著喪屍啊!──────”
眾人緊張地拿起武器,占士再說了一堆英文,那男人還未翻譯,葉清倫已經沒有理會,無視著他們,就這樣踏進飯堂內,重新關起鐵門。
就在葉清倫關起鐵門後,卻有兩個女子從飯堂側邊跑了出來,嚇得眾人以為喪屍襲擊,當見到是活人才再鬆了一口氣,唯獨占士看到那金發女子時,眼神閃爍著喜悅之色。
她們二人正是溫麗絲和花花,溫麗絲二話不說便衝去公告板前,在下方找出了一個喇叭,卻記起自己說的是英文,可能有人聽不明白,便遞給花花。
花花接過喇叭,瞪著工程隊,卻大叫道:“有沒有人見到誰殺梅子?有沒有人見到誰殺梅子?.....”
占士瞪了花花一眼,冷冷道:“抓著她們。”
他們對付喪屍會害怕,但對付女人卻是爭先恐後,三四個男人頓時跑過去抓著溫麗絲和花花,卻礙於花花抱著頭顱的怨氣,但還是成功抓著溫麗絲,並且搶走她的喇叭,她呆了一呆,道:“占士!裏麵有喪屍,我們要通知所有人...”
占士慢慢走到溫麗絲前方,托著她的下巴,喃喃地在她耳邊輕道:“無所謂,我已經通知了一個人,他今天之內就會來到,『控製』一切,喪屍什麼的,也沒所謂...沒所謂了,審判日,或許要提前來到了。”
溫麗絲完全聽不明白,占士指著花花道:“這個做祭品。”
眾人也不顧花花抱著的頭顱,當下抓著她纖幼的手臂,梅子的頭便卜咚地跌在地上,滾到遠處,花花掙紮不果,隻有朝天大叫,卻叫不了兩聲,便被人打暈了。
溫麗絲驚叫了一聲,卻見占士突然緊緊抱著自己,他低笑道:“而你,就屬於我。”
.地板,日花,鐵皮,遍地血跡,碎肉橫飛,殘肢滿地,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沒有一個佇立的是人類,有的,隻有灰白色眼珠的喪屍。
它們大部分仍在大口咬著血肉,猛力扯斷皮肉塞進自己口中,有六七隻已經把目標轉移為葉清倫,向他撲來,但他更在意的是,眼角見到極遠處,在盡頭的角落,有一堆喪屍,數以十計,正積聚在那裏,那裏似乎有個缺口,而它們正爭先恐後地衝出去。
木棍脫手而出,直射前麵一隻喪屍,當木棍貫穿它的臉孔時,緊接左手的血鞭,便猶如閃電,毫無猶疑地揮去其他喪屍身上,仿佛在切豆腐一樣輕鬆。
血鞭又起了變化,不但粗壯了不少,如有兩條男人手臂般粗,而且顏色是深黑色的,頂端成爪狀,似乎用血爪來形容它,更為恰當。
葉清倫高興不已,因為實在太像曹希背後的血爪,唯一區別是他的是小型版而已,或許,早晚有一日會變成他一樣。
他開始心煩,亦嫌消滅的速度還不夠,正想轉化為血刃,切去右方撲來的喪屍,卻心念一動,右手掌心也激射一條同樣粗度的血鞭,如一把粗的利刃,完全剝爛它的臉孔。
他暗暗苦笑,竟然又有新的變化,雖然身體並無任何異樣感覺,但他現在隻靜靜站著,伸出雙臂,隨心所欲地控製著兩條血鞭,劃過上下左右,以不同角度橫掃喪屍,感覺有些奇怪。
奇怪在,生命原來是這麼脆弱。
奇怪在,他可以隨意控製生命。
當他解決了所有散亂零落的喪屍後,便笑了一笑,向那個聚集喪屍的地方跑了起來,收割生命,對現在的他來說,原來是如此輕而易舉。
當最後一隻喪屍化成肉碎後,他硬扯著一隻正想爬出去的喪屍下半身,把它下半身扯斷,再用血鞭掃幹淨它的如爛泥般的腸髒,這才發現,原來在鐵皮屋的角落裏,有一條能容納一個人類,穿過外麵的通道,看來是人為的。
他心下一沉,雖不知什麼回事,但這條讓人逃生的通道,卻為外麵的人帶來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