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全都聽在耳中,卻還是一步一步繼續往前走,那一男一女為麥俊揚包紮後,便拿著藥箱先行告退,木叔不時看去木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守大叔見薛丁走進鐵門,似乎想外出,連忙把煙頭拋在地上,急住大叫道:“喂,薛丁!想怎樣呀?”
薛丁頭也不回道:“出去逛街看戲吃飯,靚女可以跟來,阿叔你就滾蛋!”
看守大叔無奈地聳著肩,少女似乎想說些什麼,木叔輕聲道:“薛丁現在是搜索隊,他有這個權利,想出去就由他。”
木嫂點了點頭,順口道:“老公,等等搬阿揚進去,睡在和很容易冷到。”
木叔臉上似乎有些難色,不過仍然微笑道:“好!”
“啪啪啪!──────”
正當眾人以為事情告一段落,鐵門卻突然發出強而有力並且急促的響聲,打在眾人的心頭上。
“啪啪啪!──────”
看守大叔再點起了煙頭,嘿嘿笑著:“今天什麼日子,又有幸存者...不知道有沒有靚女呢?”
“啪啪啪!──────”
少女終於把注意力從麥俊揚身上移開,疑惑道:“他們...好像很急的樣子?”
“啪啪啪!──────”
木嫂正想說話,木叔卻暗中拉了一拉木嫂輕道:“老婆,我有話想和你說。”
“啪啪啪!──────”
薛丁越過置在鴻溝上的木板,大步走到鐵門前,憤怒地大叫道:“不要再敲了,再敲不放你們進來!”
“啪啪啪!──────”
“你他媽的...”
薛丁憤怒地鬧著粗話,手握鐵門冰冷的門把,用力一開!
觀景台內,隱蔽樓梯上,巨大實驗室,一遍肅靜。
各式各樣的實驗器材都停止運作,在一間最大的實驗房間內,二十多個白袍人正一字排開,人人輕喘著氣,似乎非常緊張,又帶點興奮,但又不敢說話,他們掩著半個臉孔的口罩上雙眼圓睜,似乎不想錯過眼前任何的一刻。
在前方,正有一個赤裸著半身的光頭坐著一張圓椅上,他背部插著三條從天花板而降來的試管,那三條試管插入他的身軀內,不知輸送著什麼液體。
他的旁邊有一個白袍人,不同其他人的是他沒有帶口罩,而且衣袍有些殘舊,似乎洗了許多次,洗得有些蒼白,亂七八糟的金發和滿臉的須根,也擋不住透在眼睛內的興奮。
他正檢查著手中三支裝滿血液的針筒,一支是紫黑色,一支是銀紅色,一支是紫紅色,都是奇異顏色的血液,再輕聲道:“主教,有報告表示有人發現喪屍動態異常,擔心他們影響計劃。”
光頭搖搖頭道:“沒關係的,走不了多少,走了,我們可以再抓著。”
“李氏兄妹已經分頭行事,不過,有消息指李貝兒不聽命令,擅自追捕冷豹。”白袍人一邊說,一邊把弄著光頭的右手,似乎在找合適的位置把針筒注射。
光頭嗯了一聲道:“無妨,她和我一樣是被衪選中的人,但記得好好提醒她要活捉冷豹,任何一個機會也不能放過。”
白袍人點點頭,似乎找到合適的位置,光頭卻問道:“那誰人代替貝兒進行任務?”
白袍人道:“孖生兒,但似乎失敗了,報告表示麥俊揚雖然受傷,但安然回來。”
光頭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道:“竟然如此。”
白袍人再道:“估計是葉清倫所為,今日早上隻有狂虎一個,他始終忍不住...他的基因的確很特別。”
光頭聽見後沉默不語,片刻才道:“注射吧。”
白袍人一早已經準備就緒,即時把針頭一壓,便刺進光頭右手的皮膚內,再按下注射,光頭閉上眼睛,紫黑色血液全都注射進去他的體內,接下來的便是紫紅色血液,最後則是銀紅色血液。
三支針筒都刺在同一個位置上,所有白袍人都把雙眼睜大,手中的筆記紛紛舞動著,白袍人也安靜下來,把最後一支空空如也的針筒拔起,安靜地看著變化。
“特別又如何。”
片刻,光頭背後的一條試管突然爆裂,漏出極腥臭的黑色液體,另外兩條試管也隨後爆裂,屍血頓時瀉地,一兩個白袍人連忙跑去按下停止製,其他白袍人卻目瞪口呆,有幾個連抄著筆記的手也停了下來。
“不會...不會....不會及我特別....我才是你選中的人....我才是衪真正選中的人....阿拉諾思!阿拉諾思!阿拉諾思!──────””
看著光頭的劇烈變化,在光頭旁的白袍人也不禁退後幾步,然後以輕微但足以響亮全場的聲音道:“主教要閉關進行蛻變,我們先離開這裏!一起按照計劃進行!”
所有白袍人一邊抄錄筆記,一邊連忙退出去,當最後的白袍人在關門前再瞧一瞧正在變化的光頭,不禁托了托眼鏡,閃爍著興奮的目光。
“100%...!”
這是哪裏!....
“哢,哢,哢哢哢.....”
“當當...當...”
“滋滋滋滋.....”
“......”
那是....有節奏的切菜聲....廚具敲擊的碰撞聲....食物下鍋的煎炸聲...
這是哪裏!?...
一隻巨大的蜘蛛低垂著血紅色的眼簾斜視著葉清倫,一個五官異變的怪物兩個嘴巴同時伸出舌頭舔著嘴唇,一隻黑狼身體爆爛躺在地上,一個少女正臉帶驚愕,舉著槍,子彈卻是朝他射來...
不!───
葉清倫猛然張開眼睛,挺起身子,卻見他睡在自己的房間內,混亂的電腦台,雜亂的衣櫃,有些發臭的垃圾桶,一切似乎從來沒有變過,而窗外正透著點點陽光,太陽已經曬到他的屁股上。
“呼....”葉清倫抹去額頭上的汗,看著似乎有些陌生的房間,道:“原來是夢。”
忽然,葉清倫嗅到一陣香氣從房外傳出,鼻子不禁皺了起來,房門被大力踢開,隻見一個清純的女孩手捧著兩碟早餐,對著他燦爛地笑著:“肯起來了啦?懶蟲。”
葉清倫尷尬一笑,她哼著歌坐到床邊,把早餐向葉清倫遞來,葉清倫卻看到她的臉頰上還有一抹油漬,不禁伸出手為她抹去,她微微一笑,突然朝葉清倫吻來,葉清倫沒有拒絕,二人就此激吻起來。
“嗚!───────”
一陣若隱若現的燒焦味從房外傳來,水煲激烈的嗚嗚翻滾聲幾乎響亮在葉清倫的耳邊,他們終於停了下來,葉清倫連忙跑了下床,衝到廚房,把水煲關了。
葉清倫把熱水倒進冷水壺內,笑著道:“差點把房子燒了,月。”
廚房門慢慢被推開,她卻不知為何低垂著頭顱,頭發披散在臉孔,葉清倫走了過去,把早餐上的香腸吃了一口,她卻倒翻了另一碟早餐,葉清倫以為她在生氣,正想湊頭過去說笑,卻看到她雙眼是灰白色的,而下一秒,葉清倫的頸動脈已經被她狠狠咬中...
原來不是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