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寧完全蒙圈了，其實，要是桑母過來，她真的都快忘了還有桑柔柔這麼一個人了。
可是，桑柔柔人在精神病院呢，這輩子大概也別想出來了。
她若是一直瘋著，那就隻能待精神病院。
她若好了，那就得接受法律的製裁，這輩子都要吃牢飯。
反正，她這輩子想要自由，那是不可能。
她和顧昭相視一眼，道，“你跟嬸子說吧。”
桑母就哀求的看著顧昭，“顧昭，嬸子一直當你自家孩子一樣看待，你就幫嬸子這一回吧。”
桑母現在識趣多了，在葉清寧跟前，決口不提顧昭和桑柔柔小時候的情分了。
顧昭麵色凝重，點頭，“好，我幫你打聽。”
“好，好，謝謝你。”桑母聽言，大舒口氣。
“不過，京都很大，未必能打聽的到。而且，她也有可能早就離開了。”顧昭說。
桑母神色又黯淡下來，“其實，我也不指望她能回來看我。這孩子，打小，怎麼說呢？她打小我就覺著跟我不大親近，她看我的眼神，有時候挺怪……哎。”
說著，桑母突然聲音一哽，“其實，我也沒奢望她能回來看我。我隻想知道她在外過的好不好？還，是不是活著？”
她近來常常做噩夢，夢裏桑柔柔很不好。
還來跟她告別，說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她覺著這不是好夢，怕是女兒出事了。
這才厚著臉皮，大正月的跑來顧家。
葉清寧聽著桑母最後一句，也是心口猛的一跳。
還活著嗎？
難不成桑柔柔出事了？
“我們會打聽看看。”葉清寧道。
桑母點點頭，也對葉清寧道了謝，這才離開。
老人家走後，葉清寧問顧昭，“這事怎麼打聽？要不跟她直說？”
“算了，有些事，她還是不知道的好。”顧昭輕歎。
葉清寧想想也是，一手帶大的女兒，做了那些喪盡天良的事，當娘的要是知道了會傷心死的吧。
倒不如，讓她還存著個念想。
這事過後，又過了一天，正月十二這日，顧昭、葉清寧、顧思思，一家三口，回到了A城，在A城逗留了一晚，就坐了火車回到京都的家。
一回家，葉清寧洗去一身疲憊，在她那溫軟舒適的大床上，狠狠睡了一大覺。
正月十五這日，葉清寧將思思托給隔壁周奶奶家，她跟顧昭一起坐了公交車，來到了京都市那家最大的精神病醫院。
他們向醫生詢問了桑柔柔的情況。
然而，得到的回複，讓他們很是意外。
醫生說：桑柔柔自殺了，就在大年三十晚上，自己將病號服脫了下來，用藏好的牙簽，將衣裳劃成一條條的布條，然後，將自己掛在了窗口。
警方也來人了，確認過死者，之後，屍體被拉走了，應該是安葬過了。
出了醫院，葉清寧一直看著顧昭。
說真的，她不知道他現在如何想法？是否悲傷？
“要不要我回避一下？你。”葉清寧認真的說，“我可以給你一天時間去悼念她。”
“傻瓜！”顧昭猛地抱住她，她這樣說話，叫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