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顧昭安撫著葉清寧,道,“去年,我在京都的時候,老家這邊發生了點事情。”
“什麼事?”葉清寧很好奇,究竟什麼事,能讓徐草花摒棄前嫌,能接受自己男人的小三?
“是妞妞,去年,妞妞突然高燒,開始,蔓枝和舅母他們也沒在意,以為打了針吃了藥就好了,結果,不但沒好,反而更嚴重。舅母還請了神婆。”顧昭道。
葉清寧聽了,也有些緊張起來,“還好妞妞現在沒事,那麼點大的孩子。可這些跟李香竹有關?”
難不成是那女人害的?
可要是這樣,徐蔓枝不得砍了她?
“那天晚上,妞妞突然驚厥昏迷,碰巧,肖傑和舅舅都不在家,那幾天,他們一起為貂廠的事在外省,也聯係不上。娘兒倆嚇壞了,一起找到了娘。”
顧昭繼續道,“娘大半夜的去把大牛喊了起來,他開著貨車,直接拉著她們去了鎮上衛生院。衛生院這邊說是肺部感染,要轉縣裏大醫院,小鎮衛生所根本沒條件治。”
“嗯。”葉清寧安靜的聽著,她也是母親,能感受的到,當時徐蔓枝她們是何等的恐慌。
顧昭歎了口氣,“大牛連夜又開車送她們去了縣人民醫院,結果,查了孩子身體裏長了東西,需要手術。”
“這麼嚴重?”葉清寧完全不知道這些事,當然,那時候顧昭在京都,也不知道。
等他回來的時候,事情都過去了。
而妞妞也康複出院了。
隻是,徐蔓枝她們回來的時候,帶上了李香竹母子。
據說,她們幾個婦人,連夜趕到縣城,出發前,也不知道這麼嚴重,身上也沒帶什麼錢。
可孩子需要馬上住院,住院就得交住院押金。
當時,她們所有人,包括大牛的口袋都掏了,也湊不夠押金。
可是,大牛再回去,一來一返也需要時間,而孩子等不及。
後來,顧母想到,戴小娥一直在縣裏讀書,她好像有個什麼大伯家,就在人民醫院附近,以前戴小娥常到家裏來,經常提。
顧母就記下了,就想著能去找找人家,看能不能借些應急,總比大家在醫院裏大眼瞪小眼瞧。
就這樣,顧大牛先開車回後灣村拿錢,徐蔓枝留在醫院照看孩子,顧母和徐草花去找人。
可事情就是這樣巧了,這兩人剛出了醫院,竟遇到了李香竹。
原來,李香竹當初帶著兩個兒子離開,就到了縣城,母子仨身上積蓄不多,就算回鄉,那個家,家裏的房子財產早就被李香竹那個賭鬼男人給輸光了,他們回去也沒地方住,反而還要被那賭鬼連累,說不定還要被要債。
於是,母子三人商定,就在這縣城先落腳。
李香竹就在街上撿破爛,她兩個兒子去了一家煤場打零工。
平時就住那橋洞底下。
這天,天麻麻亮,李香竹就想到醫院這邊垃圾桶翻翻,結果就碰到了顧母和徐草花。
能進醫院,肯定是家裏出事了啊。
徐草花神情淒哀,李香竹猜不是顧長興那就是徐蔓枝啊,哪個都是她親人,所以,她鼓起勇氣攔住了徐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