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喝了幾口水，眼睛都亮晶晶的。
“媳婦兒，我剛才做了個夢。”他抱著她的腰，將臉貼在她的小腹。
葉清寧就順勢揉揉他的頭發，笑問，“一定是美夢吧？瞧你笑的，眼睛裏都快裝了星星呢。”
“是呢，美夢，極美的夢。”顧昭低聲喃喃，似乎還在回味。
葉清寧好奇了，“什麼夢？跟我說說。”
“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顧昭抬起頭來，無辜的望著她。
“封建迷信。”葉清寧白了他一眼，拿走杯子。
顧昭看著她，低低直笑。
掀了被子，起床，下樓簡單洗漱，顧昭要去羊場看看。
葉清寧閑來無聊，在二樓走廊看顧昭推著自行車要走，忙喊，“顧昭，去哪兒？”
“羊場。”顧昭站在院門口回了一聲。
葉清寧忙招了下手，“等我，我也去啊。”
她忙就下了樓，匆匆跑到院子裏，很自然的就坐到顧昭的車後座上。
顧昭就對還在忙活拖鞋的顧母道，“娘，我跟清寧去下羊場，晚飯前回來。”
“嗯，去吧。”顧母頭都沒抬，跟嫂子徐草花一起忙活著。
顧昭的自行車很快出了院子。
葉清寧這才感覺到很平穩啊。
也這才注意到，果然，這出村的一截路全修成了水泥路。
她還想起上回在京都顧母就跟她提了：顧昭出資修的，她回來以後坐車不顛了，下雨天出門也可以不出那笨重的木屐子了，鞋上不會沾的都是泥了。
“顧昭。”她望著他寬闊的背，突然，有些心動，似自言自語的問，“為什麼突然要修這條路啊？一定花了不少的錢吧？”
“我老早就想修的，這不，去年趕巧了，就索性找了村裏，一起將這出村的路給修了。”顧昭回答。
葉清寧就問，“老早是多早啊？”
“就那回，過年，帶你去趕集，路上都雪，不好走路。當時我就在想，要是修一條水泥路，你不至於走的那麼辛苦。”顧昭道。
葉清寧不問了，靠著他的背，眯著眼睛，望著天邊閃著金色光芒的雲霞。
不一會兒，車子直接到了羊場。
羊場這邊，雖然是正月，過年，但是，每天都有人值班的。
今天值班的恰好就是佟小倩，不過，她男人過年沒事，就陪她一起。
兩人正在辦公室裏，一人織毛衣，一人讀報，旁邊的煤爐子上，正座著一壺水，快開了，已經聽見響聲了。
“今天怎麼樣？”顧昭進了辦公室直接問。
佟小倩看到顧昭葉清寧，揚眉一笑，先對葉清寧頷首示意，讓她男人拿了張椅子給葉清寧坐，一麵回答顧昭的問題。
“放心好了，那幾隻羊都隔離開了，中午都喂過藥，剛才去檢查了下糞便，已經不那麼稀了。”
佟小倩說話間，那爐子上的水開了。
她剛想起身拿起壺，準備裝進熱水瓶裏，她男人忙搶了過去，“我來。”
葉清寧這才驚異的發現，佟小倩那軍大衣裏麵裹著的，已經隆起的小腹。
“小倩，你，你也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