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突然怔愣不說話，顧昭手指輕輕捏了下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媳婦兒，這事，我得跟你說道說道。”
“哦。”葉清寧有些心虛，不過，還是神情淡定，“好，你就說道說道吧。”
“第一，我跟她說話溫柔，那是因為我倆自小一起長大，我下意識裏覺得她是我未來媳婦兒，我對自己未來媳婦兒當然要溫柔。”
他的過去，葉清寧都很清楚，顧昭也沒有隱瞞。
但是，葉清寧眉頭一皺，“所以呢？你如今對我好，是因為我是你媳婦兒？或者說，即便不是我，換個女人是你媳婦兒，你也會對人家這樣好？”
“你這種假設不成立。因為，你就是我媳婦兒。”顧昭很理智的糾正她。
“可是。”
“這個問題一會再說。”
顧昭打斷她，繼續，“第二，你說我幫她家幹活。你也知道，桑、顧兩家一向交好。當年，我娘因為成分問題，滿村裏，誰也不敢和我家走的近啊。隻有桑叔、桑嬸，不顧人言，依然跟我家來往著。
桑叔出事後，桑嬸子一個人寡婦失業的，不單是我，村裏其他人，亦是能幫她家一把是一把。
就算沒有桑柔柔，她家地裏的農活，我亦是能幫著幹的就順帶手的幹了。
就像，我也幫村裏的五保戶挑過水，幫五奶奶壘過雞圈，修過鍋灶。
我做這些，並非為桑柔柔。”
“哦。”葉清寧輕哼了一聲。
顧昭看她乖巧的小模樣，輕輕笑了下，不過，說到第三個問題，很是不解，“第三，你說我借錢給桑柔柔讀書，這卻是沒有的事。我的家底你都清楚。另外，當年，你說要是借錢的話，是她自己容易借，還是我容易借？”
葉清寧再次愣住，她倒是從沒想過這問題呢。
因為，原小說裏寫過，桑柔柔開始的讀書錢，都是顧昭私下偷偷給的。
之後，顧昭掙大錢了，給的就更多了，原身朝她借錢給大哥治腿，顧昭不借，原身為此還走上了不歸路。
當然，這些，現實中沒有發生過。
但是，葉清寧一直以為，桑柔柔開始去讀書的錢，是顧昭給的。
可現在一想，桑柔柔那時代上大學不要學費，學校還有補貼，犯不著顧昭為她借錢的。
另外，顧家一家三口，因為顧母的成分問題，那些年日子比桑家還要艱難，且，誰會借錢給一個地主家的狗崽子？
倒是桑柔柔在村裏人緣好，她要借，確實比顧昭更容易些。
“那你現在跟我解釋，是不是誰做你媳婦兒都一樣？”葉清寧陡然又將話題轉移到了開始，氣勢洶洶的逼問起來。
顧昭一愣，有些回不過神。
“你說啊？既然誰做你媳婦兒都一樣，幹嘛娶我？你娶別人去吧。”葉清寧小獅子一樣，張牙舞爪的推著他。
這是突然又惱了？顧昭慌忙抱住她，急著解釋，“當然不一樣。你是我媳婦兒，是我最愛的媳婦兒。”
“那我要不是你媳婦兒呢？你不是娶了誰都對誰好嗎？”葉清寧想到這個，心裏可氣了。
“你要不是我媳婦兒，我對你好，那豈不是招人話柄？”顧昭失笑。
葉清寧抬手就打。
顧昭連忙捉住她雙手，告饒，“媳婦兒，你那個是假設，不成立啊。當然，你如果非要糾結一個答案，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是的，我顧昭不管娶了誰，都會對她好，因為她是我媳婦兒啊，我不對她好，難道娶回來磋磨嗎？”
就在葉清寧恨的要咬他時，他話鋒一轉，道，“不過，對你，我是心甘情願，對其他人，或許更多的是一種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