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凝眉,“帶了兩個兒子?”
他不由得看向徐草花。
徐草花怕他有誤會,忙擺手解釋道,“那倆不是你舅的。”
顧母也道,“我問了你舅,那倆孩子,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真的。而且,李香竹那女人也承認了,孩子跟你舅沒關係。”
那顧昭就聽不明白了,“那她帶兩個兒子過來?”
“哼,那女人還不是看上咱們日子好過了,就帶著倆兒子賴過來了。嗚嗚嗚。”徐草花越想越氣,氣的哭。
顧昭看著徐草花哭,十分詫異。
上次因為一封信,就能拿刀砍的顧長興住院,這回,老情敵這樣欺負到頭上,這怎麼躲這哭了?
他忙問顧母,“娘,那那女人他們現在人呢?”
“在你舅家。”顧母無奈歎道,“一來,就賴上了。”
“他們憑什麼?”顧昭被氣笑了。
徐草花撇了下鼻涕,氣哼哼道,“是吧?多不要臉。可那女人說,不是找你舅的,是投奔女兒來的。”
“也就是蔓枝。”顧母在旁解釋,“說是她拚死生下的女兒,不能不管她這個親娘,還有她兩個弟弟。”
顧昭,“……”
徐草花又氣哭著,“你們說,天下怎麼能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啊?早知道,我當年就不該心軟留下蔓枝那孩子。你們不知道,長興將蔓枝抱回來的時候,她又黑又小,明明幾個月大了,還跟月子裏的嬰孩一樣。不然,我怎麼就能騙過那麼多人呢?這女人心真黑啊。當年她生而不養,隻圖自己快活。現在,蔓枝才好過了點,她不止自己來,還將兩個兒子都帶來,要蔓枝養活。這還有天理嗎?”
“那蔓枝怎麼說?”顧昭問。
顧母又是一歎,“那孩子自打李香竹一來,就氣病了。她男人也從磚窯廠那邊回來了。哎,這造的什麼孽?把孩子都氣病了,那女人還沒打算走,還天天賴在跟前。要吃要喝,還要蔓枝許諾,將來給她兩個弟弟蓋房娶媳婦……”
“你舅現在帶著誌新躲到羊場去了,你舅母在那邊被那母子三人合夥欺負,隻能先住到咱幾家了。我原想著,將蔓枝母女接過來。可這丫頭固執的很,她說她一走,那母子三人就順理成章的住下了,那房子說不定就成了他們的了,這就是中了他們的圈套。所以,打死她也不會離開那屋半步,現在,肖傑在那照應著呢。妞妞那孩子粘著她娘,我們一抱走就哭……”
顧母看顧昭一臉鐵青,心裏也是氣悶。
她那個不成器的兄長,在外闖的禍,到頭來總要自己兒子出麵收拾爛攤子。
可是,事情到這份上,能怎麼辦?
坐著不理?心裏也不落忍。
“昭兒,你給想個主意,這事要咋辦?之前,連派出所都來人了。可是,人家說這是家務事,最好還是雙方坐下來商量著解決。”顧母道。
徐草花冷哼,“坐下來商量?那臭不要臉的女人,一心隻想著賴上蔓枝,你說蔓枝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一家三口就靠肖傑在窯廠那點工資,還給她兩個兒子蓋房子娶媳婦?你說她怎麼想的?她不就是想挾製蔓枝,然後,讓我跟她爹出錢出力嗎?這不要臉的,憑什麼?”
顧母和徐草花姑嫂兩個,愁眉不展。
顧昭想了想,便道,“娘,舅母,這事,你們別管了,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