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顧母做了紅燒泥鰍,葉清寧和山杏又各自清炒了兩個素菜,又燒了碗湯。
才做好,顧昭從外頭回來了。
葉清寧正和山杏倆將堂屋的大桌子往外抬呢,瞅見他,忙喊,“顧昭,過來幫忙。”
“哦。”顧昭忙大步走過來,直接一人將桌子搬到院子裏。
傍晚,院子裏蔭涼,鄉下多數人家都喜歡在外麵吃晚飯。
顧家也不例外。
顧昭將桌子擺好後,顧母和顧秀從廚房裏端出飯菜,小思思像條小尾巴似的,拿著自己的那隻小瓷碗,快活的跟在後頭,嘴裏直嚷嚷著要吃泥鰍。
“去洗手吃飯。”葉清寧催了下顧昭,自己又去屋裏搬凳子。
顧昭應了一聲,去壓井邊洗了手,隨後坐過來。
“今晚真豐盛。”他眼眸含笑,誇道。
葉清寧坐她旁邊,笑道,“當然了,我,娘,山杏,我們都做了呢。這道泥鰍是娘做的,娘說你小時候特別愛吃。”
“小時候那是太窮了,常年見不著葷腥。別說泥鰍了,就是那知了猴,都吃了不知多少。”顧昭笑說。
一提知了猴,山杏和顧秀兩個都感同身受的猛點頭。
“是了,哥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我以前特愛吃知了猴呢。”顧秀道。
山杏也說,“嗯,要是用油炸了,那才香。”
“對對對。”顧秀興高采烈地附和。
葉清寧一臉懵色,“知了猴是什麼?聽你們說的,好像很好吃呢。”
雖說名字不大好聽,可瞧他們一個個說的,叫人嘴饞。
顧母見她不懂,笑著指著院子外頭的那棵大樹,道,“不就是外頭樹上的知了麼。”
“額。”葉清寧頓時沒了興趣。
知了她是知道的。
她那屋後窗底下就有棵樹,夏天的時候,每到午後,那知了叫的人好躁啊。
不過,那東西能吃?
她瞧見過,黑黢黢的,可不敢嚐試。
“嫂子,好吃的,下回讓我哥逮幾隻炸了給你嚐嚐。”顧秀攛掇著。
葉清寧忙擺手,“別,我不吃。我吃泥鰍。”
她忙夾了條泥鰍。
顧昭在旁小聲說,“要不我晚上就逮幾隻,你嚐了就知道,好吃。那肉油一炸,酥酥脆脆,香著呢。”
“不要。”葉清寧堅決不吃。
顧昭這才低低笑開,寵溺的道,“好,不要。那,吃泥鰍。”
他給她又夾了條泥鰍。
“你也吃。”葉清寧給他也夾了一條。
顧母瞧的笑,“都吃,都吃。”
給顧思思夾了一條。
顧思思很乖巧,拿著筷子,不大穩當但還是堅持著給顧母也夾了一條。
山杏和顧秀相互看了一眼,突然,有種單身狗的悲涼感。
她倆,沒人給夾泥鰍。
飯後,葉清寧顧昭照例出去散步。
傍晚,日頭剛落山時,鄉村風光最美。
這樣閑適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轉眼,到了八月中旬。
這一天,顧家人又一起坐車來到了A城。
按照之前議定的,A城這邊,也就是葉清寧娘家這邊,也要辦一場婚禮。
這邊,請的主要都是葉家這邊的親友。
這次的婚禮,是定在A城最大的酒店,還請了司儀。
當葉清寧穿著自己設計的婚紗,款款出場時,全場驚豔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