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打開房門,顧昭立馬從凳子上起身,“婆婆,好了?”
“等急了吧?”花婆笑著走出房門。
葉清寧也跟著走了出來。
顧昭一瞧她,隻感覺眼睛被燙了一下,卻再也挪不開了。
一直以來,葉清寧給他的感覺都是青春的時尚的明豔的。
可此刻的葉清寧,散發出一種古典的靈秀氣息。
眉似春山眸如星,出塵絕豔,溫婉動人。
就好似從那古畫裏走出來的仙子一樣。
“顧昭?”葉清寧走近,拿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袖子。
顧昭隻覺心髒恍若漏了一拍,呐呐道,“嗯?”
“你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葉清寧細長的眼尾微微挑起,語氣就有些酸了。
顧昭立刻察覺,捏著她的手,道,“你怎樣,我都喜歡。”
“那更喜歡呢?”葉清寧胡攪蠻纏。
顧昭寵溺又無奈的笑,“你這可難為死我了。每天的你,都是你,可感覺又有所不同。你要問我更喜歡哪個?我真的分不清。就是哪個都喜歡。”
“倒是會貧嘴了。”葉清寧在他掌心輕輕掐了一把,忙朝堂屋去。
花婆正坐在桌旁喝茶,見他倆出來,笑問,“小兩口還滿意嗎?”
“滿意,婆婆,您這梳妝的手藝真好。”葉清寧真心誇讚,這比她在劇組時遇到的幾個自稱頂級的化妝師真的要專業太多。
顧昭親自給花婆封了個大紅包。
另外,下午會差人過來接花婆去吃酒宴。
花婆欣然受邀。
沒有多待,顧昭、葉清寧兩口子坐上小貨車,就往家趕。
家裏這邊,上午陸陸續續有客人來隨禮,葉清安都記賬了。
有些近的,像本村的本家們,隨了禮就回家忙活去了,隻等晚上酒席再過來。
有些遠的,中午這邊,顧家也安排夥食,顧大牛、忠叔還有葉清鬆等人作陪。
隻是,顧昭葉清寧剛進院子,就被葉清安叫上了。
然後,手指著花圃邊坐著的老神在在的葉天祺,問,“這小子誰啊?我問嬸子,根本不認識他這親戚啊?顧昭,你從哪兒招來的,我看他腦子有毛病。”
葉天祺雙手插兜,慢悠悠起身走來,“你才腦子有病吧?我來參加喜宴,隨個禮,你就讓我滾。”
“你那一萬一萬的往下砸,你那是隨禮?你這分明是攪局。”葉清安氣壞了,幸好當時人不多,不然,還不知要傳出什麼呢。
人家正常隨禮,五塊十塊的,或者一床被麵,幾條枕巾,幾個暖水瓶之類,再有條件好的,或者跟顧家關係親近的,可能隨多些,二十、五十的也有。
大家都是那麼個意思,隨個禮,喜慶。
這小子,一來直接扔了一遝,在他還沒回神,又是一遝,一遝一遝的,扔了十來下。
這每一遝,葉清安估摸著等有一萬。
這十來下,就得十來萬啊。
乖乖,這是隨禮?還是來砸場子的?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顧昭不想動怒,便好脾氣的對葉天祺道,“你既不請自來,我也不會攆你走。隨禮就算了,晚上留下喝杯喜酒吧。”
哪知,葉天祺根本不理會,他隻將皮包塞給葉清寧,目光沉沉近乎偏執的望著她,道,“若你跟了我,這些便是給你的彩禮錢。可惜,你跟了他。那這些,便是我給你的嫁妝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