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顧母一直覺得徐草花配不上自己哥哥。
可現在,顧母認為,她那親哥很不是個東西。
而且,從這信的內容來看,那個女人,跟她哥如出一轍,更不是個東西。
“嫂子,你幫我做飯,這事,我幫你。”顧母拿著信,就匆匆出了廚房。
徐草花一臉懵逼,不過,能看的出來,顧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她心裏大感欣慰。
於是,擄起袖子,賣力的做飯。
顧母直接到了顧昭這屋,“昭兒,給娘拿幾張信紙。”
“你要寫信?”顧昭問話間,從抽屜裏,拿出一小遝信紙。
顧母‘嗯’了一聲,撕了兩張,然後,將桌子上的鋼筆也拿走了。
回到廚房,看見徐草花站在鍋台邊和麵,她一聲不吭的將小桌子上的盆收走,拿抹布擦了擦,然後,就坐在桌旁寫信。
“你在寫啥啊?”徐草花好奇。
“寫信。”顧母頭也沒抬。
徐草花更是奇怪,“你給誰寫信?”
“那女人。”顧母聲音沉沉。
徐草花急了,“你給那女人寫什麼信啊?”
“替你寫。”顧母抬眼瞅了她一眼,“放心,我叫她把錢吐出來,以後不準再來騷擾你男人。”
“額。”徐草花愣住,旋即傻笑開,“這好,對,就該叫她把錢吐出來。哼,我一聽那信上說,她拿著我男人的錢,買了新鞋子,還說以後穿給你哥看,我就恨不得撕了她。叫她吐,全吐出來。”
顧母‘嗯’了一聲,埋頭寫信。
顧昭在自己房裏,也開始給葉清寧寫信。
這次不告而別,到現在,他這心裏還是不得勁的,也不知她有沒有生氣?
信裏,他都沒敢再提這事,而是,說了許多關於女兒思思的。
其一,就是他也覺得,以後讓思思留在京都上學比較好,而且,他也決定了,以後,就算不能每個月,但至少要保證兩個月或者三個月,就要去京都一趟,以盡父責。
其二,這個想法就有些大了,不過,他還是跟葉清寧提了一下。
他目前的事業重心都在鄉下,但是,他覺得不可能一直在鄉下。
要發展,要壯大,就得走出去,走出鄉,走出市,走出省,甚至走出國門。
等水貂廠穩定下來之後,他想辦成股份製,讓更多的老百姓參與進來,有錢大家一起賺,要讓貧窮的帽子徹底從村民的頭上摘下去。
信寫完,他揉了揉眉心,右眼瞼那還有些痛。
他輕舒了一口氣,將信裝進信封,打算明天去鎮上寄出去。
葉清寧心大,當時雖然生氣,可過了幾天,等她收到信後,渾然就將這事給忘了。
她還給顧昭寫了回信,劉奶奶已經回鄉下了,房子空出來,她打算這周末和王小鈺幾人一起去看看,順便收拾收拾,看看怎麼改裝一下比較好。
另外,關於他想擴大規模辦股份製的事,葉清寧覺得想法很棒,但目前,步子一下邁的太大,怕出岔子,所以,她給的建議是,先將水貂廠做起來,做好了,掙著錢了,鄉民們自然能看的到,到那時,讓大家入股,就容易的多。
而且,這事,若是請政府支持和牽頭,事情就顯得更慎重。
對此,顧昭在接到回信後,很是讚同,同時也鬆了口氣,看來媳婦兒對他不告而別並未放在心上。
嘎,心裏怎麼又有點酸溜溜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