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石頭一樣硬的男人

他走的很快,一雙大長腿,很快就走到了馬路路口,恰好,一輛公交車從旁駛過,他站定,待車子走了,才又邁步,向對麵走去。

背後橘黃色的路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卻驅不走他周身的冷意。

突然間,葉清寧覺得他陌生遙遠,觸不可及……

葉清寧有些失神,怔愣間,顧昭已經走進了招待所,沒了蹤影。

所以,他這是生氣了?氣自己回來的晚了?

可是,她又不知他今天會來啊。

葉清寧突然有些煩躁,狠吸了口涼氣,轉身,朝校園走去。

回到宿舍,王小鈺正坐在床邊洗腳,一見她回來,就急切的道,“清寧,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大哥今天來了。來找你好幾次了呢。”

“我看見了。”葉清寧脫了外套,扔在了床頭,然後,拿了熱水瓶和盆,打算去水房洗漱。

王小鈺叫住她,“你不是才回來嗎?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剛才。”葉清寧回了一句,就出了宿舍門。

王小鈺驚詫,“你大哥不會一直在校門口等著你吧?”

葉清寧沒聽見這話,已經到了水房這邊洗漱。

溫熱的水,洗在臉上,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她這才後知後覺,為什麼顧昭會突然來京都?是家裏出了啥事?還是……

心裏存疑,這一夜也沒怎麼睡好。

第二天,葉清寧早早起來,洗漱好後,去食堂買了兩份早點,便匆匆趕到招待所。

跟前台打聽了顧昭的房號,便上了二樓,輕輕敲了門。

屋子裏有了響動,隨後,房門打開。

一股煙味嗆了出來。

葉清寧站在門口,被嗆的咳了出來。

“你在屋裏幹嘛了?抽煙了?”

顧昭沒想到是她,亦或者,他昨晚心緒不寧,思維混亂,以至於還沒意識到已經天亮。

他忙轉身,將窗戶打開,拿了桌上的書,使勁朝外扇著。

葉清寧進了屋,發現,桌上的煙灰缸裏被煙頭塞滿了,還有一隻剛剛熄滅的,煙蒂上還在冒青色的煙。

她眼角微抽,狐疑的看著顧昭,“我記得你不抽煙的啊。怎麼突然又抽起煙來了?還有,這些都是你昨晚抽的?”

她看著桌旁扔的兩個空煙盒,更是詫異。

“顧昭,是不是家裏出啥事了?”她突然緊張起來。

“我……”顧昭放下手裏的書,轉身看向她。

視線剛巧落在她的發頂,昨晚,邵明軒寵溺的撫摸了她的頭發的那一幕,快速的在腦海裏閃過。

他眼眸靜靜地望著,心裏的火一股腦變成了身體上的邪火。

“說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要急死我……”

葉清寧正急著,身體突然被那兩隻大手一把撈起來,狠摁在門板上。

門砰的一聲自裏關了起來,耳畔伴隨著他低啞的嗓音,“我想你了!”

他灼熱的眼眸伴隨著清晰的火苗,緊緊盯著她的臉。

葉清寧懵了,白皙的小臉唰的轉為通紅。

她用力推他,“顧昭,你煙抽多了?說什麼醉話?”

他罔顧她著惱的眼神,忽然躬腰俯身,僅存的一點意念全在她身上,幹燥的唇,落在她的臉頰,沒有章法的胡亂啃起來。

像是煙花在腦海裏綻開,葉清寧整個的僵住了,繼而拚命掙紮扭動,“顧昭,你他娘的瘋了?唔。”

唇被封住,葉清寧愕然的瞪大眼睛,用手掐他,雙手被他緊握,高舉過頭頂,按在了門板上。

她咬緊牙關,用腳踢他。

她今天穿的是一雙軟底小皮鞋,前端尖尖的,不計踢著哪裏,她隻氣的亂踢。

顧昭微微蹙眉,都受了。

唇,離開了她,一雙染著火苗的深眸卻依舊專注而認真的盯著她。

他離她咫尺,那喉間滾動的低喘聲,像隨時欲行獵的獸。

葉清寧被盯的心裏發毛,一直以來,她跟他相處的肆無忌憚,像朋友,像兄妹,像冤家,當然,她也曾想過真正的交往,但他那不是回避了嘛。

她覺得,他對自己沒啥興趣。

至少,一直以來,他對她都是克製有禮的,似乎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啊。

所以,她哪裏能料到,這男人外表看著不近女色,竟然也有如此獸性的一麵?

她眼瞎啊!

葉清寧又氣又怕,一雙腳,狠命踢打著。

“你鬆開,顧昭。”

這男人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跟塊石頭一樣,太硬了。

踢來踢去,疼的居然是自己的腳尖。

雙手被禁錮,雙腳還踢不過人家,葉清寧委屈的眼圈紅了,快哭了。

此刻的她,被按在門板上,毫無抵抗力,弱小的就像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他擺布。

“你鬆不鬆?你,哇……”

葉清寧又朝他腿上踢了一腳,重重的一腳,結果,腳指頭踢疼了,再也忍不住的大聲哭了出來。

顧昭一愣,看著她黑茸茸的眼睛裏滾下晶瑩的淚珠,心頃刻間懊悔又疼惜起來。

鬆開了她的手,大掌落在了她的腰上,長臂一裹,將她裹進了懷裏。

他垂首在她耳畔喃喃,“對不起。”

“你個混蛋,你敢欺負我?”她抬起淚眸,兔子般的紅眼睛委委屈屈地望著他。

顧昭突然覺得心都要被揉碎了,“清寧。”

他抬起手,欲給她擦淚。

說時遲那時快,葉清寧猛然捉住他手腕,一低頭,就張口狠狠咬了下去。

“唔!”顧昭眉峰狠狠一擰,湛黑如墨的眸底,有一抹自嘲的傷。

“對不起,我剛才……”讓她厭惡了。

葉清寧在他手腕上咬出了血,這才用力推開他,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

“我真恨不得咬死你。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清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緊緊的盯著她。

“為什麼?”葉清寧歪著腦袋,眉宇間盡是譏誚,“我曾問過你,對我到底是何感覺?可是你沒回答。你還親自拿了離婚證明。你還安撫我爸媽,說離婚了就做他們的兒子,做我的哥哥。你瞧你,一切都被你安排的妥妥的。現在,你要重新開始?他媽的還強吻我……”

其實,根本算不得吻,他那是咬,是啃,跟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