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軒抬頭看了桑柔柔一眼,哼笑道,“這不太好吧。這可不是一點點,我怕打完了,你那手指頭會傷著,到時候明城該心疼了。”
“我哪那麼嬌弱?”桑柔柔羞窘的笑笑,道,“我現在也時常幫明城打打文件、稿子,挺熟練的呢。”
“是啊,明軒,你就讓柔柔幫你打吧。她才學會打字,正興興頭呢,沒事就愛幫我打稿子。你這些,讓她來吧,你陪我喝喝茶,聊聊天,說起來,咱倆好久沒在一起聚過了呢。要不,晚上讓阿姨多燒幾個菜,你留下來陪我喝兩杯。”張明城道。
見這兩個如此盛情,邵明軒打字打的也手酸,便甩了甩胳膊,起身對桑柔柔道,“那就辛苦你了。”
“不客氣。”桑柔柔坐到邵明軒才坐過的位置,先是拿著桌上的劇本,隨意翻了翻。
一看字跡,她就認出了是葉清寧的。
末尾頁還有葉清寧的落款和完稿日期。
她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眼底劃過一抹冷笑。
彼時,葉清寧買了些日常生活用品,回到寢室。
天已經黑了,王小鈺幫著葉清寧打了熱水回來。
葉清寧道了謝,自拿了飯盒去食堂打飯。
剛出了宿舍樓,就被耿浩然和韓子茂兩個給攔住了。
“葉同學。”
“葉同學。”
兩人異口同聲,那樣急切的樣子,讓葉清寧以為出了啥大事,她震驚的問,“怎麼了?”
耿浩然一臉嚴肅,指著那邊一排樹下,道,“咱們去那邊說。”
“哦。”葉清寧隻當真有要緊的事,就跟到了這邊。
她神色緊繃的問,“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好像她從外麵回來,一些人看她的眼神就不太對。
“葉同學,你怎麼能跟張明城談朋友呢?”韓子茂直接了當的質問。
葉清寧怔忡,“跟他談朋友?”
她腦子裏轉了個彎:談朋友,即是談戀愛的意思。
“你何出此言啊?我跟他根本不熟啊。”她道。
韓子茂聞言,鬆了一口氣,“我就說嘛,葉同學怎麼會看上張明城那個花心大蘿卜?”
“耶?你之前不是還在我跟前誇他有才華嗎?”葉清寧好笑的問。
韓子茂冷哼,“此一時彼一時。”
誰知道那個風流才子會將魔爪伸向他們的班花葉清寧呢?簡直可惡。
“可是,外麵都在傳,你們倆好了。”耿浩然打斷這兩人,神情依舊嚴肅。
葉清寧這才正視起來,“下午,小鈺也跟我提過,我倒沒在意。大家都怎麼傳的?”
她挺好奇,她跟張明城根本就沒接觸過,怎麼就被傳好上了?
難道,這年代也流行隔空戀愛?
“就是說你之前很矯情,結果,兩個星期不到就被大才子張明城拿下了。”韓子茂不忿的道,“哼,我就說,那些人都在放屁,這怎麼可能?葉同學眼睛這麼好看,怎麼會那麼沒眼光?”
“嗯,你說的不錯。”葉清寧很讚同他的話,道,“我確實跟張明城一點關係都沒有。”
耿浩然審視的盯著她,“那圖書館怎麼回事?有人看見你們上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天天一起泡在圖書館。”
“嘶~~”葉清寧倒吸了一口涼氣,第一反應就是被人跟蹤了。
可下一刻,她腦子一激靈,反問,“難道,張明城上個星期,也天天在圖書館?”
“你不知道?”耿浩然十分疑惑。
“我不知道。”上個星期,她忙著寫劇本,眼睛都快忙瞎了,哪記得誰跟誰,所有人在她眼裏都是一片馬賽克,好吧。
耿浩然凝眉,“可有人說你們一起在圖書館?難道說有人故意散播謠言?”
“這一起在圖書館有什麼問題嗎?圖書館那麼大,難道隻許我去,不許他去?真不明白那些散布這種謠言的人,到底長沒長腦子?”葉清寧沒好氣。
耿浩然深深的望著她,“這麼說,你跟張學長真的一點關係都沒?”
“當然。”葉清寧伸手推開他,徑直往大路上走,“行了,我跟那人一點關係都沒。我先去吃飯了。”
一個個的都閑著沒事?竟都為她的這種莫須有的八卦緋聞操心起來了。
不過,那張明城竟然也天天在圖書館?想到這,葉清寧突然覺得有些反胃,挺膈應的。
那廝不會那麼變態的跟蹤自己吧?
想到此,她突然眼皮直跳,就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算了,去他娘的迷信,隻要張明城那廝敢對她動歪腦筋,就揍他Y的。
如此一想,葉清寧輕鬆了許多。
而在張家客廳裏,保姆燒了幾個好菜,張明城正與邵明軒一起喝酒胡侃,桑柔柔在旁作陪,不時溫柔嫻語的插上幾句話,氣氛十分融洽。
陪著二人喝了兩杯,吃了些菜,桑柔柔便起身,道,“那劇本,還差幾頁。我先去樓上打字了。”
“嗯,去吧。”張明城對她擺擺手。
邵明軒也道,“有勞了。”
桑柔柔溫柔的笑應,推開椅子,徑直上了樓。
然而,片刻後,樓上傳來一聲驚叫。
“啊,明城,不好了。”
桑柔柔跑到樓梯口這,慌張的不知所措。
張明城唬了一跳,忙放下筷子,上樓來,“怎麼了?”
“那劇本,劇本……”桑柔柔手裏拿著碎紙,急的快哭了。
一聽劇本,邵明軒猛地撂下腳步,飛奔上來,“劇本怎麼了?”
“這。”桑柔柔捧著手裏的碎紙片,抱歉不已。
邵明軒撇下她,跑進書房,就見一地的碎紙片。
他目赤欲裂,回頭瞪向門口的桑柔柔,“怎麼回事?劇本怎麼成這樣了?”
“柔柔,怎麼會這樣?”張明城也很意外,對桑柔柔投來不滿的眼神。
桑柔柔咬著唇,哽咽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下樓吃飯,忘記關窗戶了,結果,外頭的野貓跑了進來,撕壞了劇本。都怪我……”
“你?”張明城氣結,“不是早跟你說過,我那書房的窗戶,沒人的時候,不許開嗎?”
“我之前打字累了,覺得屋裏悶,就開了窗戶。後來,下樓吃飯,就忘記關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會變成這樣。”看著一地的碎紙片,桑柔柔難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