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燕激動的說，“原來，他就是大詩人張明城啊？我在校報上見到過他啊。我還有專門摘抄過他的詩呢，什麼……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韓子茂跟在她後頭，激情盎然的念著。
一旁，其他人聽的一臉陶醉。
隻有，葉清寧一頭霧水，等韓子茂念完，方插了個話，問，“抱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倆剛才念的這個，是《波蘭來客》裏的句子，而《波蘭來客》是出自詩人北島《藍房子》裏麵的一篇散文。”
韓燕聞言，一拍腦袋，恍然，“哎呀，我記得太多了，記岔了，反正，我特別特別喜歡這句。”
“我也是。”韓子茂道，“剛才你一念，我就不自覺的跟著念來。原來葉同學，你也喜歡詩啊？”
“我喜歡唐詩。”葉清寧直接道，她對現當代那什麼朦朧詩、新月詩，興趣不大，還是覺得唐詩又美又大氣。
韓子茂又驚喜道，“那咱們真是誌同道合呢，我也愛唐詩，尤愛李白的那首《蜀道難》：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哎呀，韓秀才，今晚是舞會，又不是詩會，你要不要去跳舞？不去，我們去了。”邊上，幾個男同學已經等不及了。
班上就四個女同學，趙安然邊上有人，葉清寧沒人敢請，剩下的隻有韓燕和王小鈺。
王小鈺不會跳，韓燕倒是大喇喇的，才學會的，正想試試呢，就被班長邀請了，她興衝衝的就跟著上了台。
這廂，韓子茂猶猶豫豫地望著葉清寧，想請她跳舞。
“葉同學，能否賞個臉？”
“否。”葉清寧笑眯眯道，“我哥要我教他。”
說著，站起身，像個紳士一樣的對一旁的顧昭行了個禮，“哥，賞臉跳個舞吧。”
顧昭，“……”
在葉清寧一幫同學的注目下，艱難的起身。
被葉清寧拉到舞台上，很是無奈。
“我不會跳。”他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小聲道。
葉清寧抓起他的一隻手放到自己的腰上，一手搭上他的肩，揚起小臉，道，“放心，這個很簡單，你跟著我就好了。來，左腳往前，右腳腳後跟抬起……”
“咳。”顧昭跟著她的指揮，前進、後退、轉圈，不一會兒，整個人累的一身汗。
他果然能理解王小鈺之前的話：這真比割麥子還要累。
“哈，不好學嗎？要不要先溜？”葉清寧看顧昭額頭出汗了，就挑了挑眉，提議。
顧昭點點頭，“好！”
他來就是為了看著她的。
她要走，自然是巴不得的。
兩人剛要下台的時候，桑柔柔那邊剛好一個旋轉，冷不防就撞到了顧昭身上。
“哎呀。”桑柔柔腳上穿著高跟鞋，這一撞腳下一崴，腳踝頓時如針紮般痛起來。
“柔柔。”張明城慌忙扶住她，一麵瞪向顧昭，“你這人怎麼這麼莽撞？讓女士崴了腳，真是粗魯。”
“那也是你們太得意忘形，沒長眼睛，偌大的舞池就見你們兩個舞，別人都被擠的沒地兒了。”葉清寧沒好氣的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