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不亮，葉清寧就早早起了床。
除了顧思思還在睡著，顧母和顧秀都起來了。
尤其顧秀，眼圈紅紅的，“嫂子，你可一定要給我寫信哦。”
“知道的。”葉清寧摸摸她的頭，哄道，“等我到了京都，給你寄好東西，你在家可要好好學習，照顧好思思。”
“嗯。”顧秀連連點頭。
一旁，顧母也在囑咐顧昭路上照顧好葉清寧。
葉清寧看著曾經被自己嫌棄的簡陋小屋，現在心頭湧起濃濃的不舍。
她又走到床邊，撩開蚊帳，輕輕的親了顧思思的額頭。
小丫頭好像做了個好夢，還咯咯笑了一聲。
看她笑彎了眼，葉清寧也笑了。
坐著拖拉機來到鎮上，去汽車站坐了早班車去縣城。
到縣城出了汽車站，葉清寧本想找輛三輪車，好馱著兩人去火車站。
哪知，顧昭直接讓三輪車到了民政局。
民政局門口，葉清寧有些蒙，“顧昭？”
“我帶了。”顧昭道，卻不敢看她的眼睛。
“什麼？”葉清寧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顧昭道，“離婚證明。”
葉清寧怔了好一陣，淡淡一笑，“你怎麼沒早點說？那我們快進去吧，一會還要趕火車呢。”
顧昭捏著那張皺巴巴的離婚證明，看了她一眼。
她卻猛地轉身，已經急匆匆走進民政局，一束發絲從他臉邊擦過，隻留一絲發香。
兩人走到離婚這邊窗口。
顧昭掏出身份證和離婚證明。
葉清寧忙也從自己帆布包裏找出身份證遞上。
工作人員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拿了幾樣東西在手中，然後，一雙眼睛透過眼鏡仍舊死死盯著二人。
葉清寧以為她不懂，便道，“阿姨，我們來辦離婚的。”
“我知道，結婚的在隔壁。”工作人員不耐煩的道，“結婚證。”
“結？不是，阿姨，我們是離婚，不是結婚。”葉清寧解釋。
顧昭在旁，也跟著點頭，“是啊。”
工作人員白了二人一眼，“離婚也要出具結婚證啊，不然誰知道你們倆是不是兩口子？”
“我們當然是，不然離哪門子婚？不是多此一舉嗎？”葉清寧有些氣呼呼的道。
工作人員瞧她這態度，直接將兩人身份證和離婚證明往台上一扔，將窗口拉上，道，“沒有結婚證，辦不了離婚。”
“喂。”葉清寧敲了敲窗口，“同誌，你不能這樣啊？我們一會還要趕火車呢。再說了，上回來離，你們也沒說要結婚證啊？”
“那你也沒問啊。”工作人員拍開她的手，又將窗口拉上。
葉清寧那個氣，“喂，你這態度，你信不信我投訴你？”
“投訴信放那邊綠皮箱裏。”工作人員反而指點她，一麵傲慢的哼道，“反正啊，沒有結婚證，就不能給辦離婚證，這是規定。我這是按規定辦事。”
葉清寧磨牙，看向顧昭，“你怎麼不帶結婚證？”
顧昭無辜，“我並不知道要結婚證。”他也是第一次離婚啊，哪裏懂這些規則。
葉清寧瞪他，這時，另外一個來這邊倒開水的工作人員倒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們沒有結婚證，去隔壁補辦一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