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顧母失笑,“這年景誰家不難?就你們難嗎?”
徐草花不耐煩顧母羅裏吧嗦,直接問,“妹子,飯好了沒?你大侄子餓了,早上吃的太稀了,這一上午的,真頂不住啊。”
說著,她帶著徐蔓枝和徐誌新兩個,往那凳子上一坐,還像往常一樣,大爺樣的等吃的。
顧長興也穩了穩情緒,催促顧母,“好了,彩英,我知道錯了,可我今天實在是不舒服。飯好了嗎?快盛出來吃吧。等我吃飽了,養好了身體,過兩天,我跟你保證,過兩天一定去上工,好吧?”
“好什麼呀?我娘都要被你們氣病了,再說了,家裏米麵都吃光了,想吃,自己想辦法去。”葉清寧自小窗戶邊,看顧母扶著桌子,臉色不好,趕忙的出來。
徐草花聞言,狐疑的起身,走過來,朝顧母臉上一打量,確實臉色不大好,就有些擔心的問,“咋的了?哪兒不舒服?早上不還好好的嗎?”
“累的。”葉清寧扶著顧母,狠狠白了徐草花一眼,“這整天的做兩家子飯,我娘本來身子就不好。這下可不累出病了麼?”
“那你怎麼不做?”徐草花也瞪了葉清寧一眼,教訓道,“婆婆都累出病了,就是你這當媳婦的不是。在我們那,都是媳婦做飯。我看你成天的……”
顧母氣的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徐草花竟然還針對上了葉清寧,她怎麼不想想她自己?整天除了到顧家等吃的,還做過什麼?
“妹子,可沒你這麼當婆婆的啊,我跟你說,這兒媳婦啊,就得調教。你要是不會,我可以幫你啊。”說著,徐草花袖子一捋,還真想對葉清寧教訓一番。
話說,她早看葉清寧不爽了。
她覺得顧母今天有些反常,會指責顧長興,那一定就是葉清寧背後搗的鬼。
顧母看她這架勢,氣的顫了下,“你做什麼?你還想打人啊?我自己的兒媳婦,我疼都疼不過來呢,你要是敢對清寧怎樣,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大嫂。”
徐草花,“……”
“娘,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思思在屋裏呢,您幫我回屋看著些。”看顧母真動了怒,葉清寧反而溫和起來。
顧母不放心,徐草花行事太刁鑽潑辣,她怕清寧吃虧。
“讓他們走,走。”顧母指著顧長興、徐草花,“你們走,以後不許到我家來,這裏也沒你們吃的。”
“喂,妹子,你這說的什麼話?還想跟我們斷絕關係不成?我可告訴你,你這樣做,可說是喪良心啊。”徐草花立即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指責起顧母。
顧母氣的肝疼。
葉清寧連拉帶拽的將她送到了西屋,將房門帶好。
轉身出來,隨手抽了房門口的一根細竹竿,這是顧昭給她做的打狗棍。
今天,她就要打一回狗。
“葉清寧,你拿棍子做什麼?”徐草花看她拿著棍子,陰測測的朝自己走來,頓時,後脊梁一涼,本能的就後退了幾步。
葉清寧上前一步,拿著竹棍,朝她身上就打,“快滾,聽見沒?我娘叫你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