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蔓枝委屈要哭的樣子,顧秀沒好氣,“你哭什麼?你進我嫂子屋,你還委屈上了?”
“我也沒幹什麼呀,就是進去瞅瞅罷了。”徐蔓枝用手背擦著眼睛,帶著哭腔辯解。
徐草花覺著沒什麼大不了的,顧秀這樣太過分了,她將女兒拉到身後,指著顧秀叫嚷道,,“你幹啥啊你?你表姐就是進個屋瞅瞅,你就非得不依不饒的?難道那屋子不是讓人進的?”
“那屋是讓人進的。但是。”葉清寧也將顧秀護到身後,神色嚴肅的盯著徐草花母女,沉聲道,“那是我的屋,沒有經過我本人同意,就是不能進。”
這個頭不能開,一旦開了,以後,她那屋豈不成了小菜園,誰想進就進?那她就沒啥隱私可言了。
這是她最忌諱的。
“咋不能進?你那屋還能有寶貝怕人偷了不成?”徐草花不屑的冷哼,早看葉清寧不大順眼了,一個農村媳婦,長的妖裏妖氣的,一看就是會勾搭男人的狐狸精。
葉清寧冷笑,“是呢,就是有寶貝呢,若是丟了,你們也說不清啊,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們好。”
“你,你?”徐草花氣的手指發抖,轉而拉扯顧母,“妹子,你瞧瞧,這就是你的兒媳婦嗎?在長輩跟前這樣沒規矩?你這婆婆平日裏是怎麼當的?”
“不是,大嫂。那是清寧的睡房,平常是不讓人隨便進的。畢竟,不方便,是不是?”顧母有些尷尬的解釋。
她也覺得徐蔓枝偷偷到人房裏,顯得猥瑣了。
但是,看徐草花這樣,料想平日裏也沒好好教過孩子。
今天又是第一次見,她也不想鬧的不愉快。
於是,不等徐草花發作,她又忙勸著葉清寧,“清寧啊,蔓枝這孩子第一次來,可能是覺著新鮮。你看,她都哭了,她定是知道錯了。娘看這次就算了。”
“孩子?”顧秀撇嘴,“思思才是孩子呢。有那麼大個的孩子嗎?”
不知為何,她第一眼看到徐蔓枝,就十分的不喜。
她很像班上的一個女同學,整天裝的可憐兮兮的樣子,開始,顧秀還真覺得她可憐,對她可好了,周末有時還幫著她打豬草。
可事實上呢,人家背後說了她許多壞話。
徐蔓枝臉色微變,咬著唇,委屈萬分的樣子。
偏這時,顧思思拽著葉清寧的褲腿,仰著小腦袋,奶聲奶氣道,“思思才不隨便進別人屋呢。娘教過的,進屋前,要先敲門。”
“是呢,思思都記住娘的話了,真聰明。”葉清寧不悅頓時消失不少,至少,這件事讓女兒受教了呢。
顧秀也得意道,“看,我們思思是個孩子,她都懂的道理呢。”
“好了。”葉清寧也不想顧母在中間作難,就道,“這次就算了。蔓枝,記住,以後不論進誰的屋子,要先敲門,屋裏沒人是不能進的。”
徐蔓枝唇上咬出了牙印,小聲嘀咕,“我知道了。”
葉清寧這才轉身回到西屋,直接將門鎖了。
徐蔓枝看著那門上的鎖,含淚的眼睛裏又迸發了恨意。
“表嫂,你這當我是賊呢?”
“別多想,今兒是我忘了,以往你們不在,我這屋也是常鎖的。”葉清寧怕顧母難堪,好心的解釋了一句。
徐草花卻直接朝顧母撒氣,“哼,來之前,長興還跟我們再三保證,說是妹子一家都是好人,絕不會嫌棄我們,你瞧瞧,我們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呢……”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徐誌新從顧母那屋跑出來,懷裏抱著一瓶桔子罐頭,大概是撬不開蓋子,這才急了出來找徐草花。
“娘,快幫我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