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來曆
寧凡一動，下方的陳文奇，關通等大夢界的人就跟著動了。
夕瑤，夕椿，苜染等人也緊隨其後。
眾論劍長老，輔劍長老同樣盤旋起飛，他們內心則是非常忐忑。
“我懷疑你做錯了，”薛蕊意味深長道。
王等風苦笑道：“我怎知曉掌劍會有這樣的打算……”
他們是讓寧凡勸說掌劍，而不是讓寧凡當掌劍！
自在老人倒是一臉坦然模樣。
他以自在入道，追求“閑看庭前花開落”的境界，凡事並不強求，當世一切命數都有定法，掌劍有掌劍的苦衷，寧凡有寧凡的歸宿。
“這小子真當了掌劍，那還得了？”
“我定然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他過不了劍淵，我看出來，他就是肉身堅固力量大，靠著蠻力砸開若瘋子的炁境劍陣，硬實力是不夠的！”
輔劍長老們在半空中小聲討論。
“人家若當掌劍也許是好事，至少他那套炁境基礎劍法能無償分享出來，”冥玄子在旁邊嘿嘿一笑，他反倒是覺得寧凡做掌劍不是壞事。
度清冠一人飛遁最前，不一會兒已來到一座廣場前，廣場內屹立著一排傳送陣，他伸手輕輕一指，其中一座傳送陣已經開啟。
隨著空間法則之力擴散而出，度清冠徑自鑽其中，寧凡，以及身後眾人也是魚貫而入。
這座傳送陣距離並不長，意味著劍淵距離劍道聖地不會太遠，僅僅隻有兩三萬裏之遙。
當寧凡鑽出空間通道後，麵前是一個巨大的空洞，這空洞直徑大約有三四千丈，深度不可測，目力所及底部一片漆黑。
寧凡上前來到度清冠身邊問道：“這是劍淵？”
度清冠點頭，指了指劍淵之壁，“你看，那些是什麼？”
寧凡順勢望去，便見劍淵四周布滿雕刻，這些雕刻竟然在演練劍法，他打量一眼這些劍法，瞳孔中異色閃動，“劍技？”
“對，”度清冠說道，“這些劍技，並非人為雕刻，而是自東臨天誕生就有。”
“也就是說，這是……”
“神。”
寧凡微微一笑道：“是古神吧？”
“對於劍道聖地的劍修，對於百方世界的劍修，這就是神，而非你口中的古神，”度清冠糾正道。
東臨天自有人類起，便來此地日夜觀摩“神跡”，磨煉劍法。
於是百方世界初期，強大的劍修都出自於此，而整個東臨天更是有十八個劍道宗門。
這些劍道宗門將劍淵奉為聖地，都想將其占為己有，無數年來不斷發動宗門戰爭，彼此之間殺戮不停。
彼時的東臨天內，強者雖多，但內耗極為嚴重，動不動就血流成河。
直到後來，劍淵內的“神”發話，傳遞出一個聲音。
他要所有劍道宗門整合，並選出一名掌劍，將東臨天立為劍道聖地。
於是十八個劍道宗門舉辦了一場有史以來的宗門大比，甄選出一名最強劍修，並送入劍淵，繼承掌劍之位。
結果送進去的最強劍修隕落於其中，他們隻得將第二名送入其中，但仍舊是隕落，直到第三名進入，才得到“神”的認可。
由此，劍道聖地才得以創立。
這些曆史，寧凡不曾知曉，聽度清冠講完，他有些好奇道：“既然舉行宗門大比，第一名與第二名的實力應該強過第三名，為何前兩名下去沒能成為掌劍？”
“因為劍淵下的東西幾乎無法對抗，第三名擅長逃跑，所以他成功得到神的認可，”度清冠說道。
寧凡：“……”
他撓撓頭說道：“看樣子我下去，也需要會跑路？”
“差不多，當你抵達神的宮殿前，從那堆積如山的劍中挑選出一柄時，你將會成為掌劍，”度清冠說道。
“我說過，我不想成為掌劍……”寧凡皺眉。
“在成為掌劍後，你需要進入宮殿，用自己的兩命說服神，如果有必要，你可以選擇欺騙神，說你原本有三命，不過丟失其一，未來可以補上，”度清冠又道。
寧凡一臉糊塗之色，奇道：“問題是三命兩命到底是什麼！”
度清冠微微搖頭，“這不過是殘體神術中給的答案，我也不清楚，我若知曉什麼是三命，不至於一直局限在掌劍塔內，早就開始行動了！”
此時劍淵一側，彙聚的人數達到數以千計。
許多麵孔都帶著一絲不服，度清冠一直閉關不問世事，一出關就做出這樣有悖聖地規矩的事情，他們內心自然不舒服。
若瘋子從人群中走出，此時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癲狂模樣，而是滿臉慎重道：“掌劍，事關重大，你真的要這麼做？”
“越是事關重大，越是需要下決斷，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希望最大的一次，”度清冠說道。
若瘋子冷笑道：“沒成還好，若是成了……”
劍道聖地自外部看似乎鐵板一塊，且非常團結，實際上內部也是錯綜複雜，最近許多劍道世家不滿度清冠一直閉關不出。
如果寧凡真的成為一名掌劍，保不齊將會有相當數量的人跳出來反對。
許多老家夥都已退出輔劍，論劍甚至是掌劍之位，但他們可還沒死！
“沒成，劍道聖地將會步九巫大天後塵分崩離析，若成或許還有一點勝算，他們想怎麼樣都可以，”度清冠木然道。
因果境能看到的東西，殘題神術一樣能看到。
由於因果境隻能看到每一個人的因果，相比之下殘題神術能縱覽全局，對於未來的預測度清冠掌握的更加精確！
若瘋子啞然，一時間不知該說啥。
聖地內的人有一種天然的高傲，他們對未來很樂觀，至少沒有太恐懼天魔一族。
可若瘋子不傻，他知道度清冠這人連玩笑都不會開，絕對不會胡言亂語。
“下去吧，希望你運氣足夠好，”度清冠向寧凡說道。
寧凡朝著劍淵邁出一步，徑自向下沉落而去。
“呼……”
他進入劍淵的一刻，身體就被一股無形力量拽住，朝著劍淵底部拖拽。
這般下墜速度極快，但也墜了足足一炷香時間，估摸著劍淵深度達一萬多丈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