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我試試
陳文奇,關通等人麵麵相覷,他們實在搞不懂劍道聖地怎麼回事。
看這些輔劍長老,論劍長老的態度,顯然非常積極,沒想到劍道聖地這位次席掌劍如同一個蠻不講理的潑婦。
“問題應該就出自於掌劍身上,”苜染忽然輕聲說道,“應該是他們的掌劍有什麼難言之隱,不便向外界透露。”
旁邊夕椿看苜染一眼,問道:“會有什麼難言之隱?”
苜染眯著眼睛思索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掌劍與天道有過約定,情形類似於源血巫神,這是對人族的背叛,另外一種可能,掌劍身不由己,他沒有資格下這樣的決定,所以對我們巫族的支援始終留著七分力……”
聽到這話,夕椿,夕瑤忍不住多看苜染一眼。
這苜染不過是從苜氏中臨時扶持上來的人選,看問題倒是能入木三分。
薛蕊,自在老人已經寒起了臉。
他們的實力與王等風在伯仲之間,注定是無法破掉這炁境劍陣。
炁境對於劍修而言,本就極難領悟,以炁化陣,意味著若瘋子在炁境上的領悟有大幅度精進,雖說他們感覺麵前的炁境劍陣還很粗糙。
但也不是他們能破掉的!
至於輔劍長老們,固然也是人才濟濟,他們的實力與論劍長老更差一籌,可以說完全不夠看。
“沒人敢來嚐試一番麼?連我一個小小的炁境劍陣都不敢破,還妄想逼掌劍全力對抗天魔?都說我是瘋子,我看你們才是一群瘋子!”若瘋子嗤笑道。
劍道聖地當前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瘋子哪裏看不明白眾人心思?
正當若瘋子打算收起炁境劍陣時,下方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且慢!”
發聲之人,正是寧凡。
若瘋子打量一眼寧凡,不耐煩道:“你又是哪位?”
“方才前輩說論劍長老,輔劍長老大可以試試,我想問問,外人可以試麼?”寧凡問道。
“你是劍修?”若瘋子問道。
“呼!”
寧凡單手一撩,長劍自須彌戒脫出,順勢繞手一圈,動作頗為嫻熟好看。
“嗬,哈哈……”若瘋子看著寧凡手中長劍,又望向王等風滿臉獰笑,“王等風啊,這柄斷罪雖已失去劍靈,但也不失是一把絕世好劍,你長了一雙狗眼睛,送給一名空則境的劍修?”
四周許多不知內情的輔劍長老們,此時也是人人側目。
道階劍,放在劍道聖地也屬瑰寶行列。
尤其是這柄斷罪意義非凡!
王等風喜好收集長劍,人人都知曉。
如冥玄子,湘陽子,還有一部分輔劍長老知曉寧凡的手段,明白他有些手段,倒不至於襯不住此劍。
但不知情者,自覺得有些過分。
至於更遠處一些圍觀的精英劍修們,則紛紛眼紅起來。
道階劍,憑什麼給外人?
“前輩莫要東扯西拉,我方才問你,外人可以試試麼?”寧凡手挽長劍問道。
若瘋子頗為意外,打量寧凡一眼,這小子明明隻有空則境,在眾多強者中絲毫不怯場,要麼此人就是一個沒腦筋的傻子,要麼這家夥非常特殊!
前者自不可能,大夢界不會蠢到帶一個傻子來。
也就是說,這年輕人該有幾分實力!
可實力也分三六九等,而一名劍仙與一名尋常劍修的實力差距,可不僅僅隻是三六九等那般簡單。
若瘋子好奇起來,笑道:“怎麼?是你想試試?還是你大夢界的人想試試?”
整個大夢界都不被若瘋子放在眼中,所謂的“賢者”在大夢界內借助九星的力量,或許還能讓若瘋子感到一些棘手。
但脫離大夢界後,區區攬天境真的不入若瘋子的眼。
反倒是那一身血紅色的夕椿,讓若瘋子多瞧幾眼,這女子似乎轉變成一個特殊的形態,但體內的能量波動頗為強盛。
“我,”寧凡雙目如炬。
“你?”若瘋子一愣。
“對,我!”寧凡說道。
大夢界的人,以及巫族的人都沒什麼表情。
寧凡的實力有目共睹,可以說他們能站在這裏,靠的就是寧凡!
但內心中,他們還是有些擔憂。
上方的炁境劍陣,連王等風那樣的劍仙都無法破,寧凡打算怎麼破?
至於論劍長老,輔劍長老們則露出一絲苦笑。
王等風從未將寧凡當一個空則境看待,他覺得寧凡蘊藏著無窮潛力,尤其是肉身迸發的力量更是讓他吃驚,這小子的戰力絕不輸一名半步劍仙。
但想破掉炁境劍陣,無疑是癡人說夢!
若瘋子樂嗬嗬笑了起來,他盡量讓自己顯得有耐心一些,“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來路,但你真的不服,盡可以試試,不過醜話說在前麵,我這個人沒啥憐憫之心,若你破陣時傷到自己,莫要怪我!”
寧凡點頭,輕仰脖子。
一條垂直向上的劍意小道已經規劃出來。
他順著劍意小道垂直上升,來到“幕牆”的正下方。
行家一出手,便知架勢幾分熟,劍道聖地對“劍步”這種身法也有收錄,但鮮有人將其練到極致,隨著修為的增長,他們往往有更好的選擇。
若瘋子見寧凡上升之際,身形穩定到與站在地麵別無二致,眼神中多了一抹讚賞。
許多年輕劍修加入劍道聖地,如同闖入一座巨大的寶庫,這個也想學,那那個也要練,往往撿了西瓜丟芝麻,最終樣樣不精,淪為平庸之材。
這小子能始終如一,將劍步練到這種程度,意味著他毅力極強,且內心單純穩固。
可惜心性不是實力,此人太年輕了,大言不慚想破他的炁境劍陣,完全屬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態。
掌劍塔前,眾人都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寧凡一舉一動。
他們都明白寧凡一定會出糗,但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念頭,支撐一個空則境去挑戰劍仙,而且是一名實力強大的劍仙!
待寧凡靠近“幕牆”後,頭發被炁勁流動的力量吹拂著。
他先是以長劍遞至幕牆之上,但劍尖與幕牆觸碰的一瞬,當即就被彈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