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 杜絕後患

第九百一十四章 杜絕後患

寧凡身體此時被一根根紅色絲線束縛著,若仔細看,這些絲線竟是一根根凝固的血絲。

這一串絲線掌控在那布衣中年人手中,在其牽引下,寧凡竟自行而走!

“樊主,這小子身上的秘密不是一般的多,其身之堅,前所未見,”布衣中年麵色凝重道。

他的“綿骨血線”可以貫穿目標身體每一處,操控所有骨骼,肌肉,可寧凡肉身強度極高,綿骨血線根本無法在其體內通行。

隻能退而求其次,纏繞在寧凡周身,勉強操控其行動。

“嗬嗬,”樊主冷笑一聲,伸出一隻手摩挲著寧凡的後頸,那目光仿佛打量一件心儀的寶物,“恐怕不止這一點,此人骨齡未滿三十,成就劍帝,我是聞所未聞……”

即便九巫大天內,劍修數量並不多,但基本常識還是有,他們今天抓到的此人絕非一般人物!

“樊主,現在動手殺掉公主麼?”旁邊有人問道。

樊主用餘光撇了一眼野燁,淡聲道:“動手。”

那人點頭,從腰間抽出一柄牛角小刀,走到野燁麵前,扯著頭發將她腦袋拽起,露出雪白的脖頸,眼看就要一刀刺下。

下一刻,寧凡驀然睜眼,眼神之中是濃鬱到極致的憤怒,以及絕望!

樊主一行人根本沒有料到寧凡會蘇醒,這一刻他們隻覺得詫異,在他們眼中寧凡已經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所以他下意識以為是布衣中年人操控著寧凡,下意識望過去。

布衣中年人則是一幅傻眼狀態,他的綿骨血線根本達不到操控寧凡大腦的程度,這家夥為什麼能突然自行睜眼?還能釋放出劍界?

難不成這小子還活著?

可他們親眼所見,寧凡的靈魂被送入魂界,斷然沒有幸存的道理!

“閣下是誰?”布衣中年人下意識問道。

寧凡咧嘴一笑,伸手一彈。

噗!

一柄透明長劍虛空而造,抹過布衣中年人的脖子,血淋淋的腦袋翻滾飛出。

樊主等人麵色大駭,紛紛遠離。

可寧凡哪裏會給他們機會?

先前就是因為大意,選擇了一個愚蠢的策略,才會著了這些人的道,他僥幸活著回來,同樣的錯誤怎會犯第二次?

“呼……”

一瞬之間,劍界籠罩三丈範圍內。

三丈之內,一柄柄透明長劍虛空造出,隨即以極快的速度朝四周絞殺一圈。

噗噗噗……

上百長劍爆射下,幾乎沒有任何死角。

那些戰巫無一幸免,身體要麼被洞穿,要麼被斬斷!

保險起見,寧凡第一輪攻擊後,又將散射出去的透明長劍召回,進行第二輪反向絞殺,將這些人的身體絞得更碎!

兩輪攻擊後,現場沒有一個人站立。

除了野燁之外,其他人全部被絞成碎片!

“下次與巫動手,必先手取其性命!”寧凡的眼神中寒意森重。

他剛剛等同於在鬼門關走一遭,若非最後關頭莫名被踢出來,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人家的靈魂血食。

此時寧凡心中自有一團怒火!

都說吃虧是福,但有些虧,不能吃,因為無法確定自己在吃虧後能不能活下去!

這樣的虧,還是讓別人去吃!

“告訴我,你怎麼活下來的……”

忽然,寧凡正前方傳來一個聲音。

寧凡抬眼望去,卻見說話的是樊主那顆頭顱。

他的身體已經被切成數截,可頭顱居然還能思考說話,甚至還能做出一臉震驚的表情。

“你還能說話?”寧凡驚訝道。

“回答我啊,我馬上要皈依魂界,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你被拖入魂界,斷然不可能回來,會成為源血巫神的血食才對!”樊主厲聲問道。

寧凡冷笑一聲,“原來那裏叫魂界?那個惡心巴拉的東西不敢吞我,乖乖將我送回來了!”

“你胡說八道!”樊主麵孔猙獰起來,“源血巫神高高在上,你是什麼東西,他還不敢吞你……”

噗!

一道劍芒,貫穿樊主額頭。

寧凡才懶得和這家夥爭辯……

話說回來,為什麼源血巫神在最後一刻將自己扔出來?

那時他聽到對方大聲吼叫,自己身上似乎有她的印記。

她?是誰?

寧凡腦海第一時間浮現出靜女的身影。

靜女的可能性,至少有三成!

至於是不是她,寧凡倒不會刻意去尋找答案。

他轉過身,徑自向前走去,打算將野燁先帶離此地,不過就在他靠近野燁一瞬,身形冷不丁的邁出一步,整個人順著劍意小道滑出,如同鬼魅一般飛掠而出。

“噗!”

“噗!”

兩道透明長劍淩空刺進沙土中,很快有鮮血汩汩流出。

但寧凡並未罷休,他微微閉目,眼見地下還有一道靈意光點不斷移動,寧凡身形一晃,再度追隨上去,他還沒有出劍,地麵驟然爆開。

一道人影從地底衝出來,當即雙膝跪地,“劍修大人饒命!”

“青元國的人?”寧凡瞥他一眼。

“是!”對方垂頭說道。

“監視?還是有所圖?”寧凡問道。

“雙元國的皇室之人闖入境內,我們是奉命監視,沒有任何惡意,我……”

噗嗤!

一柄透明長劍,直接穿腦而出。

“我也不確定你們有沒有惡意,但巫族很麻煩,殺了我才能安心,”寧凡麵無表情說道。

他不確定在九巫大天的地界中,擊殺這些巫會有什麼不良後果,但眼下為了安全完成任務,將一切意外都掐滅於萌芽中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方才那一戰,這三人都看得真切,難保不會動什麼歪心思。

總不可能扼殺了雙元國的追兵,青元國又源源不斷窮追不舍!

處理掉此人,寧凡轉身再度將野燁背負身後,繼續趕路。

不久後,野燁又一次蘇醒。

“我怎麼又暈過去了?”野燁問道。

“你……”寧凡正找打算找個借口。

野燁一臉悲傷,望著天邊說道:“我,肯定是悲傷過度,那種絕望的感覺好真實……畢竟一想到父皇如此對待我,內心就如同刀絞,全天下應該是我最可憐了……”

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