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屬狗的?

第二百一十章 屬狗的?

在場眾人看見這一幕,眼皮頓時微微一跳。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囂張了,一句話不對付就殺人,而且是當著人家宗主的麵殺人!

這慕清寒修為不咋地,但畢竟是掩月宗的大紅人,如果趙孤鷹不出手懲治,他臉麵往哪裏擱?

趙孤鷹臉色陰沉至極,換做任何一個旁人,他一巴掌就將對方直接拍死了,可偏偏這個女子他殺不得。

忽然間,趙孤鷹陰沉一笑道:“閣下,我掩月宗與此地龍宗棄徒之恩怨,還望你莫要插手!”他言語說的溫和,但伸手的同時,手指輕輕一彈。

須彌戒中,忽然閃出一道圓環,將芙一把圈在其中。

當芙被這圓環圈住的瞬間,她感覺全身靈意都被封禁了,芙那細細的柳眉當即一擰,怒道:“你做什麼?”

“我無意得罪閣下,隻是讓閣下冷靜一下,”趙孤鷹冷冷一笑,說道:“步慈,殺了那個寧凡!”

得師父之令,肖步慈再也沒有分毫猶豫,伸出手朝寧凡猛的一拉,眼看寧凡就要被拉扯過去時,耳邊又傳來一道清脆響聲。

噌!

聽到這聲音,肖步慈條件反射一般向後退去,而在肖步慈原本的位置,出現一道犀利的劍芒。

若是不退,肖步慈就要被這劍芒腰斬了,原本沉穩的他,此時臉上浮現出暴躁之色。

眼前這寧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老子一出手就會生出變故?

正肖步慈打算開罵還手時,看見不遠處出現的三個人,臉色微微一肅。

那三人身穿黑袍,頭戴金屬麵具,懷中抱劍,顯然是侍劍人一族到了。

“掩月宗趙孤鷹,見過侍劍人,”趙孤鷹不得不拱手參見。

高台上,眾人也紛紛拱手,態度頗為恭敬。

“虎鎮內不得打架,”為首的侍劍人淡聲說道。

虎鎮不能打架?

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雙目中湧現出驚訝之色,待到他們反應過來後,當即紛紛在肚子裏狂罵起來。

這簡直是放屁!

哪次古劍場開啟前,虎鎮之內不是打的頭破血流,侍劍人根本是睜眼說瞎話。

在場眾人中沒有誰是傻子,侍劍人意思很明確,他們就是偏袒寧凡,而且還偏袒的如此明顯。

意識到這一點,他們再看向寧凡時,眼神已經有所不同了。

這小子,得到侍劍人的庇護?憑什麼!

須知侍劍人一族是一個極為神秘的組織,他們鮮少在世間露麵,除了幾個古劍場之外,平時他們與各大宗門並無糾葛,但毫無疑問,侍劍人一族擁有上位宗門的實力。

如果侍劍人一族站在寧凡背後,這就解釋的通,為什麼這小子敢如此囂張。

殺了幾大宗門的親傳弟子,不僅不跑,反而將屍體堆放於此,甚至幾大宗門的宗主親臨,臉上都沒有絲毫畏懼……

這小子,動不得!

對於趙孤鷹而言,現在就屬於進退兩難了。

不殺寧凡,顏麵無存,殺寧凡,掩月宗得罪不起侍劍人!

他現在很後悔,掩月宗不該強出頭。

至於應龍宗和盤天宗的兩位宗主,臉上則流露出一抹慶幸之色,死幾個親傳弟子也就死了吧,這口氣他們咽了,一切以接下來的古劍場之行為重。

就在這時,寧凡忽然開口說道:“誰說不能打架了?我今天不是殺了很多人麼?屍體就在旁邊,你們三個侍劍人莫非是瞎子麼?”

此話一出,虎鎮內外頓時格外安靜。

眾多再度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寧凡,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侍劍人不是在幫這小子麼?

這小子是個瘋狗嗎?他怎麼見誰都懟……

三名侍劍人顯然也沒料到寧凡會如此不知好歹,畢竟他們算是救了寧凡一命,為首的侍劍人沉默一會兒,當即淡聲說道:“前事不怪,現在開始,虎鎮內不得打架。”

眾人:“……”

寧凡看了一眼侍劍人,臉色頓時漸漸森冷起來,“是靜女讓你們這麼做的?她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你們侍劍人一族都說得上話!”

“靜女是什麼,我不知道,”為首的侍劍人冷冰冰說道。

寧凡伸出手,朝著不遠處的長劍淩空一抓,長劍當即已經落在他手上。

他現在很虛弱,雙臂和胸口的骨骼都碎裂了,是靠劍意強撐著,稍微動彈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痛,可他心裏窩著火,他絕不做靜女的提線木偶,當即滿臉猙獰道:“老子就要打架,就是要殺人!”

說著,他居然一劍朝肖步慈斬去。

這一劍直接把肖步慈嚇了一跳,眼中殺意瘋狂沸騰起來,他原本心中一百個意願要殺寧凡,顧全大局才忍下來了。

沒辦法,誰叫這寧凡有後台呢?

可這寧凡根本是個瘋子,他壓根就不買侍劍人的賬,反過來還要殺自己!

肖步慈心中震怒,當即就要還手,但趙孤鷹身形一閃擋在他前麵。

與此同時,隋東君出現在寧凡身旁,兩根手指輕輕掐住寧凡的手腕,同時伸手將他手中劍摘了下來。

“寧凡,你很有耐心的,不是嗎?”隋東君正色問道。

“我有個毛!”寧凡一臉森然道。

“靜女這個人,好壞不論,但她很守信諾,她許諾你的,那麼一定能做到,你現在就徹底撕破臉,何必又要來這裏?”隋東君又問道。

寧凡沉默下來。

他現在最在乎的是什麼?是蘇落雪的狀態,她有沒有受到傷害,她的病怎麼樣了,甚至於,她是否還活著!

至於能不能帶走她,這是後話。

看到寧凡鎮定下來,隋東君露出笑容,旋即朝趙孤鷹,以及盤天宗,應龍宗眾人微微一笑道:“諸位宗主,在這虎鎮內還是以和為貴,先前結下的恩怨,我看暫且放在一旁如何?”

“這寧凡,可入劍場嗎?”應龍宗主邢無弦冷冷問道。

“我劍場令牌擺弄了這麼久,你這狗眼看不清楚?”寧凡冷聲說道。

邢無弦眉頭一皺,獰聲說道:“你是屬狗的?逮著誰都咬?”

“寧凡不是屬狗啊,他屬龍,比我大三歲,我專門查過你們人類的生肖書呢,”芙接過話頭,繼續說道:“而且你這麼問,不就是想在劍場內報複他、弄死他嗎?他罵你也是活該!”

邢無弦憤然一笑,點頭道:“好!好!”

隨後他不再說話了。

在他的身後,十名身穿黑色製服的青年,眼中皆有一抹森冷之色。

其中不少人,都暗暗發誓在劍場內弄死寧凡,甚至還有人已經默默瞄上了芙。

像掩月宗,盤天宗這種沒有上位宗門罩著的下位宗門,很畏懼芙以及芙背後的勢力,但應龍宗沒那麼恐懼,畢竟祖龍宗也是響徹蒼域的上位宗門。

“諸位手持劍場令牌之人,請隨我上傳送劍,其他人留在虎鎮接受考核,按照以往規矩,前三名可補錄劍場令牌,”侍劍人冷冰冰的說道。

四大宗門的人,陸陸續續朝虎門長街外走去。

隋東君,奚無解和芙則留在原地陪著寧凡。

“疼嗎?”奚無解冷冷盯著寧凡問道。

“還好,”寧凡淡淡一笑。

“還好?”奚無解冷笑一聲,她也是練拳的,很清楚肖步慈認真之下那幾拳有多恐怖,當即伸手在他胸口輕輕一摁,直接摁出一個小坑。

寧凡被這一摁,麵孔疼的都扭曲起來。

“你做什麼!”芙的柳眉倒豎,瞪了奚無解一眼,將寧凡攙扶住,用冰涼的小手在他胸口摸索著,隨即吃驚道:“全斷了?”

隋東君眉頭皺起,傷筋動骨一百天,雖說武者肉身素質很好,但像寧凡這種傷勢,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痊愈,難道以這般狀態入劍場?

他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有一枚聚髓丹,能在三天內,讓你骨頭恢複如初……”

“寧凡,貼上這個,半個時辰可恢複,”芙說著,從她腰間錦囊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玉符,小心翼翼將其貼在寧凡的胸口。

隋東君本準備取出聚髓丹,可看了一眼那玉符,又默默將手收了回去。

比不了,堂堂宗主也和這種土豪比不了。

芙給寧凡貼上的,是名震蒼域的青冥天元玉符,這東西在地龍宗根本弄不到。

“軟飯男,”奚無解在旁邊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