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阮氏的話,婢女回過了神來。是啊!還有阮氏在,說不定有她在,四小姐可以不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能追不上四小姐,說不定這件事情還不會鬧得府裏也知道,婢女此刻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裏。
“是,夫人,麻煩您稍後,奴婢現在就去。”回了阮氏的話,她立刻就去做了。
比起做紀令茹昨晚吩咐的事情,她此刻的行動快了不止一倍。
阮氏在等待婢女將馬車帶來的時候,心中仍然牽掛著紀令茹的安危。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哪兒了,有沒有回到府邸?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壞人?
越是想這些,她的心中越是焦急。
紀府裏,紀令月去看葉氏的時候,發現她正在發愁。
“怎麼啦?你在想什麼?”她走進去就看到了葉氏正在那發著愣,不過也沒存了嚇她的心思了,紀令月就直接開口了。
聽到後麵傳來了聲音,葉氏回頭一看,真是紀令月,“這不是你成婚在即嗎?我想著給你打一副金鐲子。”
紀令月聽到她的話,搖搖頭,“我要那有什麼用?我又不會帶的。”
葉氏聽到她這話,不禁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有些嗔怪的說道:“這你帶不帶是你的事?但是帶給你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少給你的!何況,如果姐姐再在的話,恐怕她給你準備的比我隻多不少。”
說到這裏,她的眼中閃過了幾分惆悵,紀令月看到她這樣,也不禁愣了愣。
葉氏驟然提起她的母親,紀令月腦海中閃過了幾個隱隱約約的印象,可是到底時隔了這麼久,她也記不得多少。
她搖搖頭,開口說道:“你給我準備的,一定是母親也想要為我準備的,既然你想去準備這些,那就準備好了。”
葉氏聽到他這話,心中閃過了幾分寬慰,從前那些難熬的日子,好像現在都熬過去了,紀令月的生活好像也開始好了起來,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了,想到這裏,她的眼眶不禁紅了。
看到葉氏這個樣子,紀令月反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她開口詢問著,她突然感傷的原因,葉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想著,你現在也好起來了,大家也都過得安生些,這應該是我們都想要的生活吧!”
紀令月聽著她的感慨,心中也想過了幾分感歎。在最初的時候,她哪裏享受到現在的生活呢?那時她整天擔心這擔心那的,甚至隨時隨刻都在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可是現在她卻有了自己愛的人在身邊,周圍都是關心自己,嗬護自己的人。
“這日子真的算得上是來之不易了,幸好一切都來得及。”她在心中暗暗想到。
葉氏見她好像也心不在焉的,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回過了神。
“啊?怎麼了?”看著她有些茫然的樣子。
葉氏笑道:“這不是怕你心裏亂想嗎?對了,你這金鐲子想用什麼樣的金子打造啊?”
麵對她的詢問,紀令月擺了擺手說道:“這些您看著來就好,我對這些並不在意。”
葉氏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不在這些身外之物上,可是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給她用什麼樣的金子打造了。
以前的金子落了灰,看著也少了幾分亮眼,如果她以後戴這樣的東西出去,隻怕是會惹人笑話的吧!
想到這裏,她搖搖頭,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隻是你也該去想想了,畢竟這都是給你的陪嫁呀!”
紀令月看到她這副模樣,繼續討巧賣乖,“您給我安排的一定是好的,我又怎麼會挑剔呢?”
葉氏被她這話說的心中舒服極了,可是卻還是有些顧慮的說道:“”這的金子多少都有些陳舊了,給你的一定是最好的才行。”
紀令月聽到她這話,突然想到自己的庫房裏好像還存放著一些金子不曾用過,她叫來了綠翹。
“小姐,有什麼吩咐呀?”綠翹這兩日的性子也活波了不少。
紀令月笑著說道:“我記得庫房裏還放著一些金子,不曾用過,你去幫我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就拿來給姨母吧!”
綠翹聽到這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即將成婚的不是紀令月嗎?為什麼她反而要給葉氏東西呢?
好像是看明白了她眼中的不解,紀令月白了她一眼,開口說道:“姨母想為我打造一副金鐲子,隻是現在找不到合適的材料,正好我那有放著的,拿來用了就好。”
聽到這樣的話,綠翹這才點了點頭,“好的小姐,那你就先在這裏等著,奴婢現在就回去取了。”
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紀令月卻突然來了想親自去拿來的心思,“罷了,你不用去拿了,我自己去吧!”
看到她突然來了興致的模樣,誰也沒想著去攔她,畢竟是她自己的東西,放在哪裏,他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
“那我就先走了。”紀令月和葉氏交代了一聲。
葉氏見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也就沒有留她了,“那你去吧!如果是好的金子,那你就盡管拿來,我給你多打一些珠寶首飾,這樣你帶一些陪嫁去的時候,給我提提麵麵的,保證不會比別的女子差。”
葉氏說著突然笑了起來,“何況我家月兒一副花容月貌的樣子,本身就已經勝過旁的女子千倍百倍了,那些珠寶也隻不過是裝飾而已,能讓你更美麗,也是它們的用處。”
紀令月看她一副驕傲的模樣,心中忍不住好笑,不過她也心中明白,這都是葉氏把自己放在了心上的緣故,若是換了旁人,隻怕是恨不得把那些珠寶首飾,撈在自己的口袋裏才是!又哪會這麼落落大方的,給自己打金鐲子什麼的呢!
想到這裏,她對葉氏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感激,她突然開口說道:“姨母,這些年辛苦你。”
葉氏聽到她這話,一時間不禁落了淚,這些年她在紀府裏過的,雖然還算是舒坦,可到底心中還是對紀令月曾經對自己的抗拒有幾分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