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四哈哈大笑,眼神視死如歸,心情卻無比暢快。他隻是個守衛而已,就算死了又能如何?反正現在紀令月平平安安的,他也就放心了。
小十四的笑聲惹惱了黑衣人,他惱羞成怒,直接揚起手中的匕首,朝著小十四喉嚨刺去。
小十四閉上眼睛,心情平靜。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突然一道飛鏢破開長空,朝著黑衣人刺了過來。
黑衣人轉頭一瞧,來不及多想,趕緊避開常見。
匕首擦著小十四的喉嚨,留下一道淡淡的傷痕,但命保住了!
想象中的刺痛並沒有傳來,小十四睜開眼睛,就見陸淮琛來到他跟前。
“主子!”他激動地喊了一聲,正要上前,卻體力不支,直接跪在地上。
陸淮琛連忙將他扶起,冷冰冰的盯著黑衣人。
想起方才那一幕,陸淮琛很是後怕。若他再稍稍來晚一些,恐怕黑衣人就要得手了。
“沒事了。”陸淮琛輕聲安慰著,站在小十四身前保護著他。
小十四渾身上下都是傷痕,早就快支撐不住了,能撐到現在已是萬幸。那道飛鏢正好刺中了黑衣人的胳膊,他現在鮮血直流,疼痛難忍。
他憤怒的瞪著陸淮琛,卻毫無辦法。
陸淮琛的武功有多高,黑衣人是清楚的。能打過他的手下,不見得打得過陸淮琛,所以他也不做無謂的鬥爭,惡狠狠地瞪了陸淮琛一眼,轉身走了。
陸淮琛本想去追,猛然想到小小十四,又突然停下腳步。
“主子。”小石子連連吐血,狼狽的朝他走過來。
陸淮琛趕緊扶住他:“你放心,我一定讓人救你。”
陸淮琛吹了聲口哨,靳七立刻就出現。
“先將小十四扶回王府,再把郎中叫來,要快。”
靳七點頭答應。他正要去扶小十四,卻被他推開,隨後撲通一聲,跪在陸淮琛跟前,“主子,快去救三小姐,她有危險!”
“什麼!”陸淮琛已正要再問,小十四卻堅持不住了,頭一歪,暈了過去。
“小十四,小十四……”陸淮琛一連喊了好幾聲,他都沒有任何動靜。
旁邊的靳七也愣住了,連忙道:“主子,您快去找三小姐,這裏有我在!”
陸淮琛點點頭,消失在屋簷上。
靳七背著小十四火速趕回王府,又叫了郎中來為他檢查。他身上的傷口被清洗一遍,又被仔細包紮起來。幸好沒有生命危險,隻需調養,即日便能康複。
而另一邊,陸淮琛已經趕到了紀令月的所在地。但是,他卻撲了個空。
房門是打開著的,裏麵空無一人,紀令月也不見了,唯有綠翹在地上躺著。
陸淮琛過去,輕輕搖了一搖,她卻沒有任何回應。陸淮琛摸了摸她脈搏,才發現是中了毒。
陸淮琛連忙為她解開。
綠翹整個人都暈暈的,直到看到陸淮琛,記憶才重新複蘇。
“王爺”綠翹從地上爬起來,急切的看著他,“您快去救小姐,她出事兒了!”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陸淮琛也很急切。
綠翹搖搖頭,淚水連連。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剛才,她正和紀令月在房間裏說著話,有香味傳來,接著綠翹便暈過去了。
昏迷前,她才意識到那是迷香兒。
這迷香的作用,隻怕是要帶走紀令月,現在睜眼一瞧,紀令月果然不在房間裏,可不是出事了嗎?
陸淮琛聽完前因後果,心已經沉到了穀底。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偷走的,絕不是善茬,說不定和殺手組織有關係!
隻是現在無憑無據,陸淮琛也不能多做什麼。
“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找到紀令月,將她平安帶回來。”陸淮琛安慰著。
綠翹連連點頭,卻發現眼淚止不住。紀令月在她麵前被人帶走,綠翹也是有責任的,但更多的還是愧疚不安。
時間一恍,一個時辰過去了,陸淮琛還是沒找到紀令月。
他的手下幾乎將整個京城都搜了一遍,沒有任何線索,但是他也沒放棄。
與此同時,紀令月失蹤的消息也傳到了紀令茹耳中。
陸淮琛生怕引起不好的影響,所以並未將這事大肆宣揚,隻悄悄尋找。可是紀令茹一開始就在紀令月身邊安插了耳目,現在她一出事,立馬就得到消息了。
“想不到殺心組織的人但是還是挺利索的。”紀令茹冷冷一笑,很是滿意。
她前腳才吩咐了殺手組織劫持紀令月,後腳他們就行動了。
“我倒要看看,現在紀令月被人抓走了,陸淮琛會是什麼反應!”紀令茹雖然得手,但心裏更多的還是憤恨。
憑什麼她死了夫君,整天以淚洗麵,偏偏紀令月卻過得如魚得水,郎情妾意,兩情相悅,這根本就不公平!
若是陸淮琛不去救紀令月,她便會和自己一樣痛苦;若是去救了,恐怕這兩人都得舍進去。不管是哪種選擇,紀令茹都很滿意。
她正得意著,一個丫鬟從外麵匆匆跑了進來,喊到“四小姐,剛才王府傳來消息,王爺已經知道三小姐被人抓走的事兒了,正在搜成呢。”
紀令茹一皺眉:“他怎麼敢?”
丫鬟又趕緊道:“王爺這事做得很謹慎,並未大肆收搜城,但是整個京城已經被他翻一遍了。奴婢擔心,若是他們找到殺心組織可怎麼是好。”
“不會的。”紀令茹輕輕搖頭,胸有成竹:“殺心組織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想必知道怎麼應對,又何必由我們來操心。”
聽到紀令茹這樣說,丫鬟才稍稍放心了些。現在他們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看好戲就行了。
聽丫鬟說,陸淮琛正在搜查,紀令茹還是很震驚的。她沒想到陸淮琛這麼喜歡紀令月,搜城的事萬一被朝政上的人知道了,估計要好好的參奏他一次。
可是現在,陸淮琛已經全然顧不上了。
丫鬟思考了一會兒,輕聲道:“或許王爺是因為不知道是誰掠走了三小姐,才搜城的吧。
“他很快就知道了。”紀令茹冷冷一笑,並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