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別有用意

京城中的樂伶曾說,一個女人如果能得到一個男人全部的愛,便是她一生之幸。

所以這樂伶最後養養花彈彈琴,沒有選擇當年的四大才子,而是選了陪伴在她身邊的仆人。

有些人覺得是樂伶眼界高,其實別人都看不上她。那仆人是沒得選擇才攤上了她而已。

紀令儀曾遠遠瞧過,隻覺樂伶和那仆人當真是天生一對宛若璧人。

此時正想著事情,紀令茹也在為自己的婚事努力做奮鬥,心裏對紀令月一通的詆毀,要不是她,紀家哪裏用得著整這麼多的麻煩事兒。

還不如直接讓紀令月死在外頭的好,什麼都撇幹淨了才是最為妙的。

“大姐姐!”

紀令茹見她回頭,忙上前去,揮手笑道:“姐姐可真是個大忙人,我喊姐姐一聲也不帶回應的。”

“什麼事?”紀令儀前日就聽到紀令茹說紀令月的壞話,漸漸的不想理會她什麼。隻見她此時朝著這邊走來,輕笑道:“我這不是在恭喜姐姐你和蘇公子的婚事麼,方才聽了裏頭的人所說,怕是要在過年之前給姐姐嫁出去。”

嫁出去就嫁出去唄,不過紀令茹這般開心是為何?

紀令儀淡淡應了一聲,沒再去管她。

誰知紀令茹反倒是嘰嘰喳喳個不停,說著蘇澄清這裏好,哪裏好,又說著以後有個狀元郎姐夫,出去什麼地方都感覺倍有麵子。

“是麼?”紀令儀低聲輕笑道,“茹兒,你近來還是莫要跟你那幫子好友走動了,若是什麼時候你能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那時你也可以討得一個狀元郎。”

紀令茹沒聽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回味過來隻覺得方才紀令儀那番話中嘲諷意味十足。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惱意。

……

京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紀令月輕輕嗅了嗅,“是瓊糕!”

香軟黏糯的一層糯米上麵敷上一層淡淡的桂花蜜,其中糯米的香氣與桂花的香氣一結合,瓊糕最為獨特的一點其實也是有人改造過的,不粘牙,但是吃進嘴裏有嚼勁兒。

就算是不喜食甜食的人,也會為此傾倒。

說起來,她肚子這邊就餓得很,一路上緊趕慢趕也沒吃什麼。

陸淮琛眉眼含笑打了一個響指,之前車簾外麵一雙女子的手拖著用紙包好還冒著熱氣的瓊糕遞了過來。

紀令月連忙去接,嚐了一口:“恩,還是這個味道,要說瓊糕哪裏最好吃,還是京城這邊最為正宗。你為我買的?”

他抬了下巴,紀令月忙朝著車簾那邊望去,驚喜道:“綠翹!”

綠翹雙眸通紅,這邊還止不住淚眼,“小姐!”

“竟是你這個死丫頭,來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這瓊糕定然是你為我準備的吧?”

紀令月下了車,綠翹害怕有人看見她,忙上前為她理了理頭上的鬥笠,聲音帶著哭腔,“小姐一去這麼久,綠翹還以為小姐忘了我呢。”

“怎麼會?不過你怎麼來了,阿爹和葉姨呢?姐姐可在?”

綠翹往紀令月身後看了一眼,其實靳七輕功比較好,他們趕得也快,同時也得到了陸淮琛的授意,要是紀令月見到自己身邊的侍女,定然能夠很開心。

於是乎靳七就去做了一個跑腿的。

紀令月倒是也不擔心這些,朝著馬車中人盈盈笑道:“多謝王爺。”

陸淮琛淡淡應了一聲,又吩咐靳七送她們主仆二人回去。瞧見紀令月不在和前日那般沉重,也能放下心來。

綠翹忙拉著紀令月的手,仔細打量紀令月:“小姐可有什麼地方受了傷?”

紀令月作勢拍了拍胸口,不曾想下手太重拍疼了,忙調笑道:“放心吧,你家主子我能跑能跳能蹦躂,快些回去,我這時候想著他們可是想的急了。”

身後。

陸淮琛的馬車並未走遠,靳一瞧著陸淮琛眼神逐漸放的柔和,也知曉自家主子心情大好,趁此機會彙報京中大小事務。

“本王不在,他們也不敢造什麼反。”

靳一點頭稱是,“小皇帝告了病假,已有兩日未曾上朝。”

如今小皇帝年歲還是那般,十歲孩童現如今也正是頑皮的年紀,小皇帝每日要受到各位夫子的之乎者也的熏陶,講一講當年先祖的英勇事跡。

這位小皇帝隻要不睡著,其實什麼話都好說。

各位大臣也在朝堂之下吵吵鬧鬧各抒己見,各自說著各自的事情,今年怕是隻有大渝的災民較少,可是邊境那邊也是有災民前來。

災民多了就是事情,不可能真的放任他們通行,但是卻會出手幫忙救急,凡事隻得聽天由命,若是那些人當真有救,定然會出手相助,若是有人冥頑不靈,就算是出了手也無濟於事。

他不想在多聽,抬手止住了靳一所說的話。

莫名問道:“婚事還有幾時?”

“恩?”靳一不解,“屬下還未算清楚,紀家給出的消息是年前不久,想必也是快了。”

陸淮琛瞥了他一眼,“你不明白?”

“屬下明白。”不就是紀令儀和蘇澄清的婚事麼,要是紀令月沒出事,兩人怕是早已成親了。

他輕笑一聲,瞧著心情大好,又道了一句:“你不明白。”

紀令月那邊已經回了府,消息傳遍了紀家整個院子。紀令月忙拉著綠翹,“你們該不會一早知道我,搞這麼大陣仗歡迎我吧?”

綠翹訕訕笑道:“怎麼會,其實前不久老爺和夫人就知道小姐你要回來的消息,還有人開玩笑的說了此事,搞得老爺夫人好一陣子失落。不過小姐這次是真的回來,也就沒有這一番說法了。”

顯然綠翹沒有明白紀令月的意思,她日日覺得對紀令儀愧疚,家人們還這麼不計前嫌。

想必她不在的這些時日,紀家的狀況也不好。

“我現在就差沒有背個荊條來,隻想好好的跟他們賠罪。”這邊說著,就見紀衡跟葉氏聞聲從正麵那邊走出,葉氏老淚縱橫,“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