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網名

第543章 網名

快速權衡利弊後,我沒敢輕舉妄動,事實證明,我做出的選擇是絕對正確的。

下一秒,恐怖的一幕發生了,我的衝鋒槍被女子手掌觸碰之後,發生了詭異的木化,一秒之後,金屬槍械竟然變成了純木製的,就連重量也減輕了不少。

在場眾人,看的無不驚悚交加。

女子從我手中搶走木槍,輕輕捏著碎木渣子,拍了拍手,笑著看向眼鏡:

“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小奶狗?”

這時,樹叢裏再次傳來了腳步聲,我脖頸開始冒冷汗,我刻意將氣場調到低頻率,一直謹慎地掃視四周,公輸門來了兩個高手,我竟一點都沒發現。

不對,是三個!

又一個身穿古代白袍的女子,鑽出樹叢,款款走到我們麵前,這女子梳了兩根小辮,也是二十來歲的年紀,同樣是標準的美人胚子,身段亭亭玉立。

這女子胸口上,同樣繡著五顆桃樹。

這對姐妹花打扮的濃妝豔抹,花枝招展地站在我們跟前,眼神在我們每人身上來回掃視著。

空氣已經緊張到凝滯了,場麵肅殺至極。

對峙了一小會,梳小辮的女子噗嗤一笑,指著身旁女子道:“我這個妹妹性格有些乖張,你們被她嚇著了吧。”

我微微踮起腳尖,瞧向二女身後的灌木,灌木裏還躲著第三個人,但那人卻不知出於怎樣的原因,遲遲沒有現身。

“呦?這位大哥?對氣場的感知很敏銳啊?”

見我有意無意地看向後方,梳小辮女子笑著來到我麵前。

她叫我大哥,是因為隱魂珠將我變成了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她打量了我幾下,很輕浮地用鼻尖在我身上嗅了嗅,眉頭微微皺起:

“大哥,你身上很濃的血腥味啊,殺過不少人吧?”

“彼此彼此。”我冷聲道。

女子用手指把玩著垂在胸前的小辮,抬頭看向我:“我叫十三尺,她叫血錐,我們是公輸門的人。”

“聽過公輸門嗎?”

這時候你如果說沒聽過,反而會讓對方生疑,不如講實話。

“聽過。”我說。

女子滿意地嗯了聲,又指了指身後的灌木:“後麵躲著的是老怪物,老怪物有些古怪,你不用理它。”

血錐,十三尺,老怪物。

我想起這三人是誰了,我曾在木匠群裏見過她們,她們在群裏的網名,也是她們在公輸門中的代號。

我沒記錯的話,老怪物的網名應該是叫“我一輩子隻削木頭”?那天十三尺還在群裏罵過它。

十三尺摸了摸我的臉,繞過我,邊玩著小辮,邊在每個人身邊溜達。

“好美的小家夥。”十三尺饒有興致地看向那少年:“高中生?”

見少年眼角還掛著淚珠,她伸手去抹,少年有些不適地扭開頭去。

“你們是官家的人吧?”看了眼婦女和少年手中的衝鋒槍,十三尺好奇地問道:“哪個部門的?”

姐弟倆屬實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姐姐將弟弟拉過來,緊緊抱在懷裏,低下頭去。

眼鏡也嚇的腿直打擺子。

這才是他們該有的反應,這三人雖然沒接觸過修行,但第六感已經清晰地告知了他們,敵人很強大,強大到致死。

“你們倆是修行人,你們三個卻不是。”

十三尺對我們這個隊伍,愈發感到好奇了:“但我卻從你們三人後背處,看到了一團黑光,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們是749局的人,是特異功能者!”

灌木裏傳出一道蒼老的男聲。

十三尺恍然大悟,瞬間來了興趣,繞著那三人不停轉圈:“說說看,你們都是個什麼能力?”

我冷哼道:“姑娘真敢問,這個要是告訴你了,我們以後可沒法混了。”

十三尺轉身看向我,臉上笑容一收,很快又燦爛起來:

“大哥,我看你很麵生,你是何門何派的,怎麼能跟749局的人走到一塊了呢?”

在這個江湖裏,但凡和官家有染的,都是讓人不齒的。

我說:“我無門無派,不過是碰巧遇上了,臨時組個隊罷了。”

十三尺站在我身後,對著我脖子不停吹香氣:“組隊要去哪啊?”

血錐陰陰地威脅我道:“你如果撒謊,老怪物會第一時間察覺,老怪物最討厭別人撒謊了!”

灌木裏的那對蒼老眸子,散發出滔天的血腥殺機,死死鎖定著我,我卻不加理會,故作輕鬆道:

“每一個來版納的人,都是奔著陰廟來的,我們也不例外。”

怕被問及更多信息,我回答完,立刻反問她道:“你們呢?”

“我們也要去陰廟。”十三尺在我大腿上輕輕掐著,在我耳邊吹氣如蘭道:“但不是現在。”

“大哥,你身上有股黃皮子味,很香,很好聞。”

血錐從白袍裏取出三幅畫像,遞到我跟前:“有沒有見過這三個人?”

我拿著畫像一瞧,前兩幅分別是我和盧曉瑩的素描人像,第三幅則是悲從喜的生活照。

我麵不改色道:“沒見過。”

血錐來到盧曉瑩跟前,仔細打量著她,皺了皺眉道:“你有點不對勁,具體哪不對勁,說不上,但我總感覺你身上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這女子好尖的鼻子!

在隱魂珠的影響下,盧曉瑩已經徹底改頭換麵,從大姑娘變成了一個帥氣的小夥,身上的墨家能量也都被完美地藏匿起來,可饒是如此,還是讓血錐嗅出個端倪!

盧曉瑩嚇的臉色發白,不知所措。

十三尺也走過來聞了聞:“確實不對勁。”

“一股小姑娘味!”

二女放蕩地捂嘴嬌笑。

我重重鬆了口氣,就這麼幾秒鍾的功夫,我已經將體內的全部佛光,暗暗調集到了掌心,一旦盧曉瑩的身份被識破,那說不得,我會立刻對二女發動幻術。

放過盧曉瑩後,十三尺繞到我正麵:“我們和本地的黑苗有些過節,照片上的男人,是我們的幹爹,從小把我們養大,最後卻慘死在這些苗狗手中。”

“是啊。”血錐衝我投來精神病人般的笑容:“這些苗人殺了他之後,還拿著他的手機,在我們木匠群裏笑,笑了足足十幾分鍾。”

“笑的可壞可壞了。”

我指著自己的畫像道:“他是你們的爹?”

十三尺沒好氣地搶走畫像:“你搞錯了,不是他,這對男女是墨家的人,公輸門正在重金懸賞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