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玉佩

第209章 玉佩

拍賣會的規則很特殊,簡單講,競標鋯礦開采權的企業法人,拿著各自的古董,前來參加。

而整個拍賣會,出價的人隻有一個,就是那位大老板。

當然了,人家畢竟職位權力在那擺著,你再好的寶貝,人家象征性給個三五千的,也就頂頭了。

看上眼的,人家隨便出點價拿走,看不上的,滾一邊去,當場給你摔的粉碎都是有可能的。

這裏就要提一句遊戲規則了,我的有些描述,放在未接觸過社會的校園孩子看,可能會認為我這是在天方夜談,在瞎扯淡。

但如果稍微接觸過社會,有哪怕一絲絲創業經驗的人,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這個社會的真實規則,是相當殘酷的。

秦子曼告訴我,她在哈市的賭場,並不是用來賺錢的,賭場的那點流水,她根本看不上。

賭場,隻是她用來“維持關係”的工具,是為一些特定“老板”服務的。

我不能說的太細,打個比方,你是秦子曼拉攏的老板,她會請你來賭場玩,並承諾輸贏都算她的。

你將信將疑地去玩,然後你就發現,無論你怎麼玩,你總能贏,一場百家樂,你連續二十把壓莊,你就連贏二十把。

你開始每天幾十萬,上百萬地從賭場提現。

起初,你覺得這是你運氣好,後來你就開始明白了,在你感歎秦子曼這個女人的手腕高明時,你的正臉,已經被賭場監控給拍下了。

這是社會規則,是很多人栽過無數跟頭,遲暮之年才悟出的,社會運轉的真相。

這麼說吧,哪怕你是做遊戲開發的,你要是不打點好和諧關係?你試試看?你做出的遊戲,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平台上線,當場給你按的死死的。

頃刻間,就讓你灰飛煙滅。

但凡開過小飯館的人都知道,你開業當天,第一個進門的不是食客,而是相關方麵的和諧人員,別的略過不提,光消防這一塊,就夠你喝一壺的。

礦產這個行業,更是如此。

其實大老板搞古董拍賣會,無非就是在變相撈油水,美其名曰自掏腰包收購,實際上呢?一件價值幾十萬,乃至數百萬上千萬的寶貝,他花個三五千收走了,那跟白送有啥區別呢?

沒法子,規則是這樣,哪怕你是財閥的人,你也得按照規則遊玩。

那麼,這麼多家公司企業,這麼多個財閥,上供了這麼多個寶貝,那輸贏該怎麼判斷呢?

大老板到時會請專業的古董鑒定團隊,帶著西方最先進的機器設備前來,現場鑒定,誰家的古董年份最久遠,誰就是最後的贏家,鋯礦的開采權就歸誰。

所以說這位大老板,的確是個不太好伺候的怪人。

我們都知道,古董的價值,並不僅僅隻看年份,而是通過工藝,完整程度,出處,曆史典故等多方麵因素考量後決定的。

明代宮廷出土的瓷器,是一定比元朝尋常百姓家的農具,要值錢的多的。

到了大老板這,不,人家隻看年份,年份越古老的物件,人家越得意,其他的元素,完全不在考慮範圍內。

當然了,樣子上至少也得過得去,具備一定的美感才行,你不能拿著一塊風化的土跑去找人家,說這是漢代皇帝拉的粑粑。

那人家不當場翻臉才怪呢。

最後,大老板從眾多上供的古董中,選出一個年代最久遠的,這個最後的獲勝者,將獲得鋯礦的開采權。

秦子曼告訴我,其實鋯礦雖然稀缺,但本身開采它的利潤,普普通通,遠沒我想的那麼高,因為這玩意是受國家嚴格管控的,由國家統一收購,價格不可能給你開多高。

秦氏財閥之所以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這塊鋯礦的開采權,並不是奔著錢去的,而是涉及到後續,秦氏在上層央企的布局。

這個如果展開講,就複雜了,與本文無關,就此一筆帶過。

秦子曼認為,喜好收集古物,是那位大老板的怪癖。

我聽她講述完,皺著眉思索,感覺這事並不簡單,大老板收集古物的動機,可能要比表麵所展現出的,要深邃的多。

但這不是我關心的重點。

重點是,秦氏財閥對鋯礦的開采權,無比重視,因為關係到後續的布局,財閥誓要不計一切代價地將其拿下。

為此,他們派出秦子曼和秦一江兩員大將出馬,這兩位都是財閥年輕一代的頂級翹楚,要是連她倆都拿不下,那隻能說明財閥跟鋯礦無緣,放棄就完事了。

同時呢,財閥將這場拍賣會,當成了一個修羅試煉場,兄妹倆在修羅場中展開競爭,最後誰上供的古董,能拿下大老板,誰就將成為下一任財閥掌權人。

雖然說,秦子曼和秦一江雖說都是財閥的人,但兩人所獲得的資源,是有著雲泥之別的。

秦一江背後站著的,是整個元老會,這幫老妖魔財力雄厚無邊,給他提供的參賽古董,勢必價值連城,年代久遠無邊。

反觀秦子曼這邊,背後無依無靠,除了老頭子的口頭支持以外,再無別物了。

我喝了一大口冰水,問秦子曼:“你準備的是個啥物件?”

“是個明代的金鑲玉蓮花佩。”秦子曼皺著眉,濕潤甜美的紅唇微張著:“時間緊迫,我準備的太過倉促,這還是托了好多關係,從澳城那邊的洋人拍賣會中,花重金買來的。”

這隻小玉佩,是明代宮廷流出的寶物,是某位皇後貼身佩戴的,就這麼個不起眼的小玩意,價值何止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