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花錢

第43章 花錢

我走之前,提醒王老板道:“屍體在殯儀館多放兩天,再火化,老頭怕疼!”

“疼?疼什麼?”王老板一臉不解。

我擺了擺手,我們丟下失魂落魄的王老板,乘電梯下樓。

這裏提一句。

當初馬義找我談合作時,曾說過一句話。

他說,他給我的每筆案子,隻收兩萬介紹費,剩下全歸我。

回去的路上,我倒沒好意思提這事,案子畢竟是馬義找的,就算人家提出對半分,甚至他六我四,他七我三,我都沒意見。

我是萬萬沒想到,當初談合作的事,馬義居然都還記著,他真的就隻拿了兩萬,多一分都沒拿。

這件事,也讓我對馬義這個人,徹底刮目相看。

馬義喜歡錢,卻並不看重錢,這種人心裏麵,謀劃的東西很深,又極善於收買人心,是個能做大事業的人。

我說馬叔,你要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親叔的,你這樣,下次你再有案子,我還敢接嗎?

在我好說歹說下,馬義隻得又多拿了30萬,算是抹平了之前我欠他的。

減去馬義拿走的32萬,我還剩下118萬,這麼一大筆錢,直接存銀行那是在找死。

馬義有關係,通過一個公司操作,具體的我沒法講,反正去掉手續費,我最後入賬90多萬。

我已經很滿足了,很多風水師折騰一輩子,賺的也沒我這一筆多。

回憶起當初,給王老板當禦用風水師的那段日子,馬義一臉唏噓,並隱晦地表示,這件事,後續還能接著操作,再從他姓王的手裏詐出點血來。

我表示同意,從我陰間得到的信息,再結合王老板的麵相來看,這人應該是活不久了,周昆在下麵勾他的魂呢。

而且大概率,勾他的還不止周昆一個,王老板這個人,這輩子欠了多少筆陰債,誰也說不上。

他的錢,他沒命花,我來幫他花。

至於周昆目前的安危,我倒不用擔心,周昆雖說鬥不過舅姥姥,但他畢竟是債主,至少在陰樓,舅姥姥是傷不到他分毫的。

回家後,我休息了幾天,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回憶周昆對我說的那句話。

陰樓裏,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這個秘密,會不會跟馬義有關呢?

我又能從這個秘密中,得到怎樣的造化?

這種感覺愈發地強烈,我也越感到不安,之前,我也曾試探過馬義,我說馬叔,我有次夢見了陰間,我還夢到你了!

說這話時,我仔細觀察馬義麵部的細節,他看不出任何喜怒,臉上沒流露出絲毫情緒,隻是淡淡搖頭:“這個夢很荒謬,我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呢?”

“三坡,你這段時間太累了,回去要好好休息。”

馬義不想說,我也就沒再問,但這個人和陰樓之間,一定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其實走陰雖說凶險,但對我來說,卻有一個莫大的好處。

每次從陰間回來,我身上總是帶著極其濃烈的陰氣,這些陰氣,再加上老姨給的玉牌,至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必再為千屍眼發愁了。

我把這事說給歐陽薇,我目前這點道行,獨自下陰間,等於天方夜譚,下去了,也必不可能活著回來。

歐陽薇也修行,修的是什麼我不清楚,我猜測她目前的手段,也不比我高多少。

目前,我倆還遠遠不具備下去找尋歐陽劫的條件。

歐陽薇極致修長的玉腿,被深藍色牛仔褲緊緊勾勒著,她的坐姿很淑女,雙腿緊緊並攏,羊絨毛衣下的飽滿微微起伏,輕聲問我:

“我挺好奇的,那個坐在樹林子裏的大狐狸,到底是個什麼人?”

我躺在歐陽薇大腿上,抬頭注視上方的柔軟:“我也很不理解,回來後,我曾多次打坐觀想,試圖和大狐狸交談,我說大仙,你能跟我這小輩說句話嗎?”

“我感覺他能聽到我的話,可他始終坐在那一動不動,臉上蒙著霧,顯然不願意搭理我。”

隻能說黑相術,實在太過深邃,後續還得繼續深挖。

為防備蛇相找我奶奶尋仇,老姨這些天一直住在我家,我是華子加五糧液,輪番伺候著。

老姨這尊大仙,我必須給她供舒坦了,她才願意長久地住下去,要是每天粗茶淡飯糊弄著,老姨可能待個兩天就想跑了。

有時候歐陽薇要買些化妝品,衣服啥的,我也從不過問,一萬兩萬的給,小姑娘年輕愛美,該花的就得花。

這麼漂亮的未婚妻,嫁到我們家,這是很多人做夢都求之不得的,我必不能虧待人家。

我這人在錢上從不計較,賺的多花的多,賺的少就再去賺,以前跟孟詩詩在一起時,我就這樣。

從孟詩詩那省下來的,我全部反補給了歐陽薇。

奶奶這邊,藥材隻挑貴的買,老中醫又來看過兩次,說我奶奶的身體,比之前好多了。

就連院子裏紮帳篷那四人,我都未曾虧待過。

我花錢如流水是因,別人對我的態度變化,是果。

我修行上有不懂的事,問老姨,老姨無所不答,隻要她會的,就毫無保留地教給我,不光我,老姨連對歐陽薇的態度,都好了許多,手頭有好吃的,必要留給歐陽薇一份。

為了增強我和老仙之間的聯係,老姨每天都要我給她堂口燒香磕頭。

晚上睡覺時,我萬般阻撓,也攔不住歐陽薇往我被窩裏鑽,我們之間倒沒有發生什麼,但關係卻在急劇升溫。

這倒不是說老姨跟歐陽薇愛財,人,都是這樣,我們生活在物質宇宙,你再清高,再不愛財,可沒了錢,也是萬萬不能的。

就連馬義的四個弟子,對我的態度都不一樣了,我家附近,但凡出現任何可疑的人,不用我說,他們自動就會去盯著。

我想起那個叫楊業的背屍工,就向老姨打聽他的事。

老姨說,楊業是個有道行的僧人,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換成別的背屍工,可能當場就死在電梯裏了,楊業卻跟個沒事人一樣,隻是暈了一小會。

這個人很有意思。

“你這事做的敞亮。”老姨美美喝著五糧液,就著鍋包肉,誇我道:“別看那姓楊的小羅漢傻了吧唧的,可人家的道行,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