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當初一個小小百戶,竟然在短短幾天時間成為東平省的督軍。
這其中級別跨越可不是一級、兩級,百戶之上有千戶,千戶以上還有好幾級官職。
而這個督軍從級別上說與東平府的府督楊山是同一級別的。
雖然說這個督軍有監督東平省百官的之責,但是卻沒有多少實質的權利,就是沒有兵權。
就算是如此,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千戶可以招惹的。
現在就連他的上官知府大人都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江成,你個好大的膽子啊!連國主的軍備你都敢劫,你難道是要造反不成!”唐鋒厲聲大喝,手下也已經將刀架在了江成脖子上。
冰涼刀鋒架在江成脖子上,江成已是被嚇得麵無人色。
“唐督軍,唐大人誤會啊!這是誤會,是小的搞錯了,小的以為這是走私而來的軍備,並不知道這是國主大人調來的軍備啊!”江成慌忙解釋道。
“是嗎?看來我還冤枉你了。”唐鋒冷笑道。
“江成啊,都到這會兒了,你還拿我當傻子對待。走私軍備?誰有這麼大膽子,就算是有人有這麼大膽子,走私來的軍備怎敢這麼大張旗鼓的進入城中?”唐鋒又是厲聲大喝,將江成嚇得渾身發抖。
唐鋒說著朝身邊的江靈兒問了一聲,“靈兒,你相信你叔叔說的這話嗎?”
江成見了江靈兒,眼中狂喜,趕緊是開口向江靈兒求救:“侄女,你可一定要給叔叔說一句話呀,我們都是江家人,我這幾天還打算著回江北城給你奶奶祝壽呢。”
江成趕緊跟江靈兒說好話,其實從一定意義上說,雖然說江成在東平府這邊當了千戶,一直以來也沒有與江北城的江家聯係。
所以說是沒有幫助過家家,但至少是沒有陷害過江家,談不上與江靈兒之間有深仇大恨。
再者,江成認為江靈兒和她奶奶江娘一樣心善,隻要他這誠心悔過,擺出一副合適的態度,江靈兒一定會給他說一句好話的。
江靈兒知道江成這話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她與江成之間並沒有過多的恩怨。
但是江成是她奶奶的兒子,而奶奶又是江靈兒最重要的親人。
如果不是奶奶,她現在早不知道身在何處,生死都是未知了。
她與奶奶相依為命到今天,早就將這人世間的冷暖看清楚了。
江成是與她無深仇大恨,但光他一個棄生母於不顧,就該死。
“唐峰哥哥,不用說了,我是不會為他說話的。江成有今天下場是自食惡果,怨不得別人。”江靈兒直接扭頭對唐鋒出聲道。
她是不會為這種不孝之人說好話的。
江靈兒將審判的權利交給了唐鋒,哪怕是唐鋒,今天將她這叔叔殺了,江靈兒將來都不會有半句怨言的,
“江靈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是你叔叔啊!我是你奶奶的兒子,我的生死還輪不到你來做主!”江成氣急拿出倫理道德來約束江靈兒。
道德綁架?江靈兒冷哼一聲,脫口生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有今天下場,是你自己作惡多端,活該如此。”
江靈兒經曆了這麼多,跟她的唐鋒哥哥又學習了這麼多,又豈是能被他三言兩語給說動的。
“江靈兒你不能這樣的!你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你這麼對待你的親叔叔,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江成又是出聲道,這一次語言之中帶著十分濃濃的威脅之味。
“我江家滿門清譽可都是要毀在你這無知小輩手裏了!”江成拿出江家門風來威脅江靈兒。
江成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江靈兒在乎江家。
再有,他也看得出來,唐鋒現在雖然說是坐上了督軍職位,但依然十分看重江靈兒。
所以說隻要過了江靈兒這一關,他們就會放過他,不與他多計較了,所以他還在竭力說動江靈兒,哪怕是用上威脅的話語,也是在所不辭。
江靈兒聞言氣得嘴巴都是歪了。
“你還知道我江家滿門清譽?你既然身為我奶奶的兒子,就應該盡到應有的孝道!”
“我奶奶受苦之時,你在何處?我奶奶差點被人陷害死,我與奶奶被囚禁在江家後院飽經寒霜你又在何處?現在你跟我講,我們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有你這樣的叔叔我都嫌丟人!”
“如果不是看在你終究是我奶奶的兒子,我才不會在這裏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呢!”江靈兒十分氣憤,江家怎麼會出這麼些豬狗不如的畜生。
江靈兒將頭轉到了別處,不再理會江成,讓唐鋒自己去決斷。
這事之所以江靈兒交給唐鋒處理,一方麵是因為江成這家夥這麼的是作惡多端,該有今天下場。
另一方麵,因為局勢越來越複雜了,現在每一步行動都十分至關緊要,可由不得胡來。
如果今天唐鋒放過了江成,那麼明天就會又有其他人來搞他唐鋒哥哥的事。
這個不是江靈兒願意見到的,江家已經欠唐鋒太多了,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再讓江家拖累了他的唐鋒哥哥。
“江千戶,我師妹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不是我不想網開一麵,是你自己實在是作惡多端你現在如果承認了你的罪過,我說不定還能夠從輕處罰,你若還在這裏胡攪蠻纏,那可就休怪軍法無情了。”
唐鋒眼中露出了殺氣,徐烈更是拔出了配刀就是要對江成動手。
“慢著慢著!唐督軍,唐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江成看著江靈兒不為他說一句話,是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是承認了這個罪狀。
“嗯,自己做了的事,就得認。劫國主的軍備,依照大安國律法該當何罪呢?”唐鋒問話道。
一旁的王海站出說道:“依照大安國的律法,該以淩遲處死。
一聽到這四個字,江成整個癱軟在地,連舌頭都是鋝不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