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呂顯豐

朱雀區,南沙場。

下午時分,唐鋒與眾人盤坐在地上,直視著他們。

他正準備將蠻王戰陣告訴他們,希望能夠暗中的交流與修煉。

火靈戰陣青葙鄒枰等人已有基礎,隻要多加時日的訓練,唐鋒肯定是能夠很快的全麵掌握。

可是蠻王戰陣是全新的戰陣,就得一點一滴去修煉與訓練,不然的話,根本布置不出來的。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一定要保密。”唐鋒掃視所有人,聲音深沉的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什麼東西如此的神神秘秘,還不能夠說出去的啊。

“大家都知道咱們的火靈戰陣是下等軍武級的吧。”唐鋒輕聲道。

“知道。”他們點了點頭。

“如今靠我們五百人布置的火靈戰陣,想跟其他閣硬碰硬,你們覺得有機會嗎?”唐鋒平靜的繼續問道。

這句話把他們問的沉默起來,一旦與其他三閣遇上,會被漸漸蠶食掉的。

“所以,在訓練火靈戰陣的同時,我想我們可以再修煉更高深的戰陣。”唐鋒輕聲道。

頓時間,盤坐在地上的學子們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要知道一門戰陣本身就很珍貴和稀少,整個大秦皇朝所擁有的戰陣不過寥寥幾個而已。

“火靈戰陣隻讓我們有一戰之力,但新的戰陣能讓我們有奪冠的機會,你們願意嚐試嗎?”唐鋒直視著他們,沉聲問道。

朱雀閣與玄武閣一直都是墊底的存在,學子們已是忍耐到了極限。

每次別的閣都用這個事情來嘲諷他們,卻又無法反駁。

鄒枰他們心裏麵老早就憋著一口氣,有機會奪冠的話,完全接受。

“願意!”

“狗日的,我們一定要奪冠!”

“拚了,人生當狂,有機會不狂的話,老了就沒機會了!”

學子們群情激奮的低喝。

鄒枰,青葙,大丙這些小隊長也是激動點頭。

唐鋒咧嘴一笑,道:“好,我等的就是你們的這句話,但一定要保密啊。”

他說完手指豎在嘴唇,眾人也是連忙的捂住嘴巴,省的被太多人知道泄露出去。

既然是所有人一致通過,唐鋒也就不用那麼多的廢話,開始修煉蠻王戰陣了。

風纓華那邊也是聽見唐鋒這邊突然的叫聲,覺得很奇怪,不訓練坐在地上做什麼呢。

“哼,看來是已經放棄了啊。”她嬌哼一聲,收回眸光,不再關注了。

“纓華,這麼做真的好嗎?”蒙國身為原本千人中的一位小隊長,如今苦笑的問道。

為了大局著想,風纓華確實不應該這麼做。

“別多問,按照我做的就行。”風纓華淡淡地說道。

蒙國他們心中歎了口氣,看來今年真是又無奪冠的可能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麵,唐鋒上午訓練火靈戰陣,下午則是蠻王戰爭,一是熟練,二是修煉新戰陣。

……

大秦學府,雙角湖。

陽光明媚,湖麵上倒映著一朵朵白色的雲,正在緩慢地飄著。

一道身影盤坐在湖泊岸邊的草地上,膝蓋上擺放著一口凰羽青金镋,散發著淩厲而沉重的氣息。

他長相俊秀,眼角揚起,黑眉入鬢,盛氣淩人的氣質一覽無遺。

這人的氣息悠長如大海般,呼吸吞吐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波動在體內微微響起。

此時有人靠近過來,正是與唐鋒爭奪鳳鳥火巢的騰犲。

騰犲剛一落地,盤坐在地上的那人如電光火石般單臂持著凰羽青金镋,指向他的心髒位置。

轟隆!

這一個動作,湖泊激蕩,仿佛承受不住此人的威壓,崩裂開來,漫天湖水飄灑,甚是可怕。

騰犲連忙的舉起雙臂,道:“師兄,是我啊!”

滴答滴答。

水滴砸在凰羽青金镋之上,發出很清脆的聲音,呂顯豐緩緩睜開雙眼,深邃而淩厲。

“我說過,千萬不要站在我的後麵。”呂顯豐淡淡地說道。

他收回凰羽青金镋,神武非常的直視著騰犲。

騰犲輕出一口氣,師兄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真讓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師兄,你知道我這一次在十萬大山碰到誰了嗎?”騰犲挑眉問道。

呂顯豐輕舞凰羽青金镋,輕聲道:“別賣關子。”

“我碰到極光學府的那個朱雀府主以及秦堂了。”騰犲嘿嘿一笑。

呂顯豐的動作一下子就是停了下來,道:“那個老女人新收的弟子?”

“對,就是他,要不是她護著,我早就把秦堂廢了,而且這家夥很狡猾,把鳳鳥火巢給搶了。”騰犲冷笑道。

“她就算是收一萬個弟子,也沒有我的這個天賦。”呂顯豐嘴角揚起,很是譏諷。

“不過那個秦堂倒是大放厥詞,說是……”

騰犲本想說出來的,可頓時猶豫了,因為那些話是針對呂顯豐的。

“說。”呂顯豐一震凰羽青金镋,平靜道。

“他說師兄你不過一條白眼狼,如有交戰,必將你打敗。”騰犲倒是誠實,真就這麼說出來了。

其實他這麼說也是靈府主暗中吩咐的,要的就是讓呂顯豐對這個秦堂產生興趣,到時候能夠將其殘忍打敗。

聽到這句話,呂顯豐緊緊握住了凰羽青金镋,背對著騰犲。

但是騰犲能夠看到師兄手背上的青筋正在浮現,很明顯是被‘白眼狼’這三個字給激怒了。

因為自從呂顯豐從極光學府轉入大秦學府,展露出驚人的天賦與戰力,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但他最討厭的一個詞彙就是白眼狼。

可呂顯豐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在極光學府的時候朱雀府主完全不給他想要的。

隻因如此,他離開極光學府有什麼不對?

“好大的口氣。”

呂顯豐背對著騰犲,聲音很平淡的說道。

“一個破爛學府還能夠教導出什麼樣的好學子?更何況還是那個老女人的親自指導。”他嘴角揚起,含有一絲不屑。

騰犲勸說道:“師兄,你其實不用搭理這種人,隻會讓他得寸進尺。”

“是啊,要是一般人我根本不會去搭理,但秦堂是老女人的弟子就不一樣了。”呂顯豐轉過身來,冷笑道。

“為什麼?”騰犲一愣。

“因為我要讓她知道,她無論教出什麼弟子,都不過是白費勁,都不過是我的踏腳石而已,我要讓她活在陰影裏麵,彌補我這幾年被她誤導的時間!”呂顯豐眯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