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唐鋒與龐嶽已經是與靈傀戰上了。
尤其是龐嶽施展金鋼煉陽術,震飛來襲的靈傀,搶步上前,重拳硬是在靈傀身上轟出一個非常淺顯的拳印。
要知道這可是特殊煉製的靈傀,一般是用來守護銀靈石,異常堅硬的。
龐嶽能夠在靈傀身上留下印記,說明他的肉身力量強的可怕啊。
“金鷹鋒羽術。”
輕喝響起,唐鋒體綻金光,金色翎羽纏繞在周身,形成寶羽戰甲,其身後更有九道金色巨羽,熠熠生輝。
“飛羽決!”
他指繞金光,輕輕挑起,渾身金色翎羽皆是飛舞而起。
金色翎羽宛若是金光洪流一般,隨著唐鋒的手指而舞動,指向前方之時,朝著靈傀奔騰。
金光如海,磅礴耀眼。
靈傀們毫無畏懼的鐵足踏大地,依靠著身軀重重的撞向金光洪流。
轟!
金光迸發,靈氣洶湧,四麵八方的植被皆是被震得斷裂而去。
靈傀身軀布滿了密集的切割痕跡,很淺很薄,花火噴濺,閃耀在陽光之下。
但它們毫不猶豫的攻向唐鋒,鐵拳鐵足,勢大力猛,揮舞之間響起了破空聲。
“鷹王盾!”
唐鋒一手控金色翎羽,一手控金色巨羽,化作鷹鳴的鷹首,擋在靈傀的前方。
砰!
鷹王盾堅硬而巨大,硬是將六個靈傀的攻擊給阻擋下來,金光蕩漾。
而在此時,靈傀後方的金色翎羽宛如箭雨般降落,狠狠地砸在它們的背部。
砰砰作響,強橫的力道震得它們壓在鷹王盾上麵。
可是下一刻,鷹王盾解除,唐鋒單手緊握金羽,鋒銳如劍,目光冷峻,凶猛的橫斬,金光暴虐,銳意逼迫。
靈傀們被斬的倒飛而出,重重的撞毀了不少巨樹,轟然作響。
金鷹鋒羽術如今在唐鋒的手裏運用相當得當,能近能遠,能攻能防。
另外一邊,龐嶽動作毫無花哨,簡單而明了,胸膛有著太陽紋路在浮現,渾身散發著如火山般的悶熱。
他四周的植被都在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枯萎下去了。
龐嶽踏步猛拳,手臂上的肌肉紋路明顯而密集,骨頭呈現金光透過皮膚,一拳又一拳的轟飛靈傀。
他完美而簡潔體現出了什麼叫做暴力美學。
靈傀根本承受不了他肉身的衝擊,一旦靠近就被轟飛,全身上下布滿了各種拳印。
嘎!
大手如鐵箍,硬生生捏住了靈傀的腦袋,龐嶽將它心口處的銀靈石給扒拉下來。
失去銀靈石的靈傀,便是沒有了再度戰鬥的意義,煉製它們的人是如此設置的。
龐嶽輕輕地將靈傀放了下去,有點小開心的將銀靈石塞入懷裏。
“老大,隻要把它們的銀靈石取下就可以了。”他向著老大喊了一聲。
“知道了。”遠處的唐鋒應允一聲。
仿佛這些靈傀在他們兩人的麵前毫無還手之力,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而是他們厚積薄發,在圓滿啟靈境累積過多,如今踏入融靈境戰力飆升。
龐嶽本身是炎獄巨人血脈,肉體本來就恐怖,踏入融靈境就更加不得了。
昨夜的晉級,很有可能是煥發了他體內的血脈,隱約間軀體更高大了。
唐鋒曆經災毒惡體的折磨,反饋之後所得到的並非那麼簡單,多方麵都得到了強大。
正當龐嶽準備去將剩餘三個靈傀給取下銀靈石的時候,半空中墜落下身影,重重的踐踏在靈傀身上。
砰!
如驚雷般響起,煙塵彌漫,原本就已經是被打的傷痕累累的靈傀,被人偷襲後被硬取銀靈石,躺在地麵沒有了任何動靜。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這些銀靈石我們已經預定了。”
塵土散去,展露出了孫達他們的身影,手裏拋著銀靈石,露出得逞的笑容。
另外一邊,唐鋒眯起雙眼的望著被壓製住的靈傀,看到鄒枰等人奪走了它們心口的銀靈石。
“謔,原來有人啊,我還以為這是無人在打呢。”鄒枰佯裝驚訝的神色,看向唐鋒嗬嗬一笑。
砰!
突然一個靈傀震飛學子,身形一晃,攻向站著的鄒枰。
鄒枰眼神一冷,掌指纏繞著土黃光芒,厚重無比,轉身印在靈傀的拳頭,震得它倒飛出去。
“我最討厭在說話的時候,有東西來幹擾我。”他淡淡地說道。
唐鋒並不認識此人,可有印象這人似乎是當時與馬明爵站在一起的。
“這裏已經被我們包攬下來,閑雜人等趕緊滾開啊。”鄒枰有些不耐煩的向著唐鋒擺了擺手,嘴角微微揚起。
龐嶽回到唐鋒的身邊,看到鄒枰的動作,拳頭握緊,就想要打他。
但唐鋒此時很反常的阻止他,挑眉道:“這麼說,你們是想要收集銀靈石咯?”
“屁話怎麼那麼多,是又如何?”鄒枰眉頭一蹙,沉聲問道。
唐鋒聞言咧嘴一笑,道:“那就好。”
說完,唐鋒拍了拍龐嶽的臂膀,一同離開這個地方。
林刁孫達他們十幾人瞧見後,起哄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原來是一個瓜慫,遇見我們這麼多人就跑了。”
“嗬嗬,膽小鼠輩,讓他今日空手而歸。”鄒枰不屑一笑,不把唐鋒放在眼裏。
半空中,龐嶽撓了撓頭,問道:“老大,咱們打得過,為什麼不打呢?”
“既然有人願意為咱們收集銀靈石,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大嶽,有時候不是不打,而是時機不到。”唐鋒淡淡一笑。
“那什麼時候是最佳時機呢?”龐嶽似懂非懂的點著腦袋。
“等他們按捺不住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唐鋒心如明鏡。
他根本就不是怕鄒枰這群人,而是攻擊靈傀太麻煩,還不如直接從這些人手裏搶奪更好。
現在他與龐嶽的目標不是銀靈石,而是金靈石。
冰樹幽冷液和赤蛟焰靈草是金靈石才能兌換的。
此時在紫東獵場邊緣處,朱雀府主正好是看到這一幕。
尤其是唐鋒與龐嶽被鄒枰等人搶走靈傀,居然打都不打就走,她頓時黛眉輕蹙。
“從他剛才展現出來的氣息,完全不亞於鄒枰啊。”朱雀府主低聲道。
她的確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跑呢?
朱雀府主說是不關注唐鋒,其實一直都是在暗中的觀察,或許心裏麵早已經有了個答案也說不定呢。
隻是她一直都沒有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