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居然是他
神皇城東麵城門。
常則所在的冒險者協會主要負責這邊。
站在城牆上,常則的麵色深沉無比,充滿了血絲。
當獸潮來臨的一時間,他就帶著所有冒險者協會的武者們在這裏守著。
連續戰鬥了三天連夜,從未停息,不知道擊退了多少次的獸潮進攻。
雖然最前麵的都是兩階三階的妖獸,對他們暫時無法造成太大的困擾,可是妖獸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根本殺不完。
就算是這些妖獸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耗也能耗死他們了。
人的精力客戶數有限的。
“會長,現在南城和北城的情況還要好一些,西城那邊有秦家鎮守,更加沒有任何問題,隻要是我們這邊,所有人都好幾天沒有休息了,若是這樣下去,肯定會有傷亡出現的!”
聽著手下的彙報,常則的臉陰沉的可怕。
“天啟商會那邊可有支持?”
“他們的人現在都在傳送陣周圍防禦著,城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去了他那邊,現在商會的壓力也很大,無法給予我們支援!”
常則眉頭緊皺:“傳送陣還沒有修好嗎?”
“不是沒修好,而是沒有了辰晶!”
“辰晶並不是稀少之物,為何會缺少!”
“不知道為什麼,秦家似乎早就知道了這次的災難,提前半年就開始狂收辰晶,有多少要多少,而且比市價高出兩三倍!”
常則問道:“那就沒有人發現嗎?”
手下無奈說道:“之前有傳說,說是秦家的老祖在修煉另外一門功法,需要大量的辰晶,秦家就指望著這個老祖呢,自然是有求必應,這個世界上邪異的功法太多,自然也沒有人在意!”
常則點頭,如果將事情都堆在秦家老祖身上,確實是可以解釋這些事情。
“那秦家一點存貨都沒有嗎?”
“秦家給出的答複就是都被老祖給用光了,他們現在還急需呢,否則他們老祖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真的是所有糟糕的事情都聚集在一起了!”
常則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現在城內唯一可用的傳送陣就是天啟商會的,雖然每次傳送的人不會太多。
但起碼能救多少是多少,比整個城市都陣亡要好的多。
再不濟也可以修複冒險者協會的上古傳送陣。
可林凡卻還沒有回來。
外麵這麼多妖獸,他自然也無法安全回來,畢竟他知道獸潮衝在最前麵的都是低級妖獸。
高階妖獸都在後麵,林凡想要回來,首先麵對的就是最強大的妖獸,隻要是腦子稍微正常的人都不會回來的。
“城中儲糧可夠?”
“差不多可以支撐半年多,如果節省控製的話,一年也可以,隻是我們可以撐到嗎?”
常則無奈搖頭:“這個得問天!”
曆史上,基本上所有被特大獸潮困住的城市都很少有能夠擺脫的,基本上都是趁著獸潮剛剛興起的時候,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出去,或者是靠著傳送陣離開。
很不幸,這次爆發的獸潮就是特大獸潮,按照他們的顧忌,這次出現的妖獸至少在幾百萬之多,後麵還有可能更多。
若是沒有強力支援,神皇城破滅在即。
“向其他城市發出求救了嗎?”
“消息還沒有回來!”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匆忙傳了過來:“會長,有消息了,附近的三個城池都回信了!”
常則迫不及待問道:“如何?他們可有派人前來?”
“沒有,據說這次獸潮是同時爆發,而且都是曆史之最,不僅僅是附近的三個城池都遭遇了獸潮,方圓幾千公裏內的十幾座城市都遭遇了獸潮!”
什麼?
常則的麵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是他這幾天聽到的最糟糕的消息了。
如果還有強援,此難或者可以解去。
但每個城市都遭遇了獸潮,連自己的防禦都應接不暇,又怎麼可能去管理其他的事情呢。
“傳送陣連接著其他的城池,若是讓其他地方的人帶來辰晶呢?”
對於手下的提議,常則揮手說道:“辰晶本來就是傳送陣的消耗能量,若是放在傳送陣之中使用的話,會讓兩邊的傳送陣都爆炸的,不能通過這樣的方式運輸!”
這……
手下也意識到了更加恐怖的情況,若是這樣持續下去,城內的人會漸漸變得驚恐。
一旦這種情緒傳播開來的話,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呢。
以他在神皇城的威望自然是可以暫時控製一下,可長久之後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高階妖獸出現之後,這一切更加沒有定性了。
“報告,會長……”
就在此時,又有一個聲音傳來,常則是非常的憤怒:“又是哪個城市傳送陣出現問題了嗎?”
“不,您快去城頭看看吧,不得了了。”
難道是有高階妖獸出現?
常則立刻帶人來到了城頭,卻發現在眼前的妖獸們開始瘋狂朝著神皇城東麵瘋狂攻擊。
“會長,這才第三天啊,怎麼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常則也是一臉深沉,一般正常來說獸潮隻有到了中後期,才會出現這種悍不畏死的情況發生。
怎麼剛開始就這樣瘋狂進攻了?
好在常則早就準備好了持久戰的準備,將很多防禦法陣和大型攻擊武器全部準備好了。
這些妖獸暫時還無法攻擊過來。
但就算是這樣,也漸漸地出現了一些缺口。
“所有人聽我命令,立刻準備迎敵……”
常則也立刻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了極致,不能再這樣消耗下去了。
法陣和大型武器也都是需要冷卻時間的,如果一味地的瘋狂使用,就會造成陣法或者是武器核心崩潰。
至少在目前還不能出現這種狀況,他必須率隊出征。
“準備……”
就在常則準備帶人衝出去的時候,卻看到妖獸群紛紛避開,好像在躲避什麼恐怖的妖獸一般。
他看到一個人影一路屠殺了過來。
“老常,快打開防禦法陣,我要進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猶如虎嘯,隔著幾公裏依舊清晰無比。
常則定睛一看,雙眼都差點凸出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