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 彩禮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這個騙子,出賣月宮,欺騙我姐姐的感情。”
未央滿臉憤恨,作勢就欲動手,不過卻被錦繡攔了下來,她雖然也極其痛恨眼前的男子,但現在並不是她們發泄憤怒的時候,她知道宮主一定還有話要問對方。
錦繡隨後隻是想到了蘇凡剛剛說過的話,心裏滿是感激之意。
男子跪在地上,顯得有些頹敗,低著頭不敢看月宮的眾人。
澹台舞麵色沉靜,看向男子,問道:“為何要出賣月宮。”
男子大驚,不敢與澹台舞的眼神對視。
雲樓裏長明燈輝煌明亮,將這裏照得金碧輝煌。
所有的丫鬟和下人都已經被叫了出去,隻剩下蘇凡和寒江渡兩個人。
寒江渡看向雲樓外的場景,不由說道:“在雲樓裏殺那個人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先生不打算出去主持大局嗎。”
蘇凡望著眼前那幅巨大的壁畫,緩緩說道:“那是月宮的家事,小舞可以處理好,不論她做什麼選擇,發生什麼樣的後果,我都會給她擔著。”
那個男子出賣月宮後,得到了很多大宗們的保護,其中甚至還包括一個護國教宗。
但這些蘇凡都不在乎,他現在也有這個實力,可以在整個大周呼風喚雨。
寒江渡點頭,看向蘇凡的背影,眼中還是流露著無法隱藏的忌憚之意。
雲樓裏靜了一段時間,蘇凡才開口說道:“在文會上戰勝商闕你有幾分把握。”
寒江渡凝眉,低首沉吟片刻後,才說道:“如果先生和澹台宮主在文會之前成婚,我可有七分把握。”
蘇凡收回目光,轉身看向寒江渡,說道:“七成,還是不夠啊。”
寒江渡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他看出了蘇凡眼中略顯失望的神色,但商闕真的很強,他也是在當年書院內戰中輸的心服口服,其實如果商闕的心神不被幹擾,寒江渡自己的心裏清楚,他連三成的勝算都沒有。
蘇凡抬手在虛空之中連點了數下之後,雲樓內的長明燈盡數熄滅。
隨後寒江渡便看到在自己的頭頂之上出現了一條蔚藍色的星河。
星河慢慢變化成一個棋盤,星辰化為棋子,在上麵來回移動著。
蘇凡開口說道:“那盤棋是殘局,所以你先要將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才可柳暗花明。”
寒江渡仰首觀星棋,良久之後才收回目光問道:“先生何意?”
“文會最後的決試上會出現這盤棋,你記下便好。”
蘇凡話落,寒江渡眼皮狂跳,再看向那盤棋時也是充滿了震驚,因為他已經猜到了這盤棋的來路。
星河漸漸隱沒,長明燈亮起,雲樓內也是恢複了明亮。
寒江渡方才觀棋顯然對他的消耗有些大,緩過了一陣後才繼續說道:“我認識那把笛子,想必先生也早就猜到了是誰吧。”
蘇凡點頭,隨後說道:“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夜已深沉,所有人都離開了雲樓,乘舟而回。
蘇凡緩步走出雲樓,看著月光下那道絕美的身影,問道:“解決了。”
澹台舞收回思緒,轉過身微微躬身道:“這次要多謝先生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蘇凡走到澹台舞的身前,出聲安慰,後者露出笑意,很自然的將自己的玉手放在了蘇凡的掌心間。
那個男子是澹台舞當年從死人堆裏撿回來的,她早已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卻又要親手殺了他,自然是有些不舍,但她身為月宮的宮主卻又不得不這麼做。
在文會開始之前,蘇凡與澹台舞的成婚典禮如期舉行。
婚禮盛宴了三天三夜,當時舉世皆震,聖後親臨主持,各方勢力強者來賀。
隻是在這三天裏沒人見到過商闕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直到文會開始當天他才出現。
大周的文會是聖後當政以後創辦的,每年都會舉行,屆時各州的青年才俊都會齊聚神都來參加。
聖後之所以創辦文會是為了找尋棟梁之才,也是為了給那些無宗無派,沒有資格參加百宗朝聖的文人墨客一個平台,讓他們可以更好的展示自己,讓世人看到他們的實力。
文會共分兩天舉行,第一天便是考驗所有參賽人的學識,小到一篇普通的文章,大到民生國事,在此次文會上都會考。
京北的清和園中擺放了數張桌子,上麵放著筆墨紙硯,參賽的人在監考人員的指引下陸續走進了場中。
盛夏已過,初秋未到,微風拂過神都的大街小巷時已是不再那般燥熱。
今日的天很藍,清和園的觀賽台上早已是坐滿了人。
文會雖然不及百宗朝聖那般盛大,但觀看的百姓也不在少數。
觀賽台的最高位置處有兩個座位,也是本次文會的主審官的位置。
坐在那個位置的是聖後昨日才欽點的兩人,一個是現今大周最富學識的青麓書院院長,另一個便是剛剛被封為鎮北王的太守閣先生蘇凡。
院長剛剛落座不久後,蘇凡也登上了高台,與院長互相施禮後,才坐了下來。
看台之上議論聲不大也不小,蘇凡轉過頭笑著問道:“院長覺得本次文會誰更有希望奪得首名。”
青麓書院的院長俯首下望,目光在眾多參賽學子的身上掃過,然後說道:“來自泉州的那小家夥不錯,另外南海城趙老先生的徒弟也有很大的希望。”
蘇凡同樣下望,微微搖首歎息道:“可惜今年最地下賭市賠率最高的可是院長最得意的門生商大人啊。”
院長微微凝眉,蘇凡剛剛用到了可惜這樣的形容詞,他自然知道蘇凡話裏是和含義。
蘇凡隨後笑著說道:“一切的因果都有它的命數,我們靜靜等待便好。”
院長點頭,說道:“蘇先生說的極是。”
“哦,對了,把這個幫我交給那個故人。”
蘇凡話音落下,便將袖中的笛子交到了院長的手裏,笛子上還拴著一個玉佩,很普通。
青麓書院院長看著那枚笛子,瞳孔不由猛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