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他是如何出現的?
“小師弟,你…怎麼回來了?”
蘇凡剛一來到茅屋,迎麵便傳來乙二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讓蘇凡眉頭微皺,讓他覺得不同的不隻是乙二略顯躲閃的眼神,最主要的是對方說起話來竟也變的磕巴起來。
這樣的神情,蘇凡猜到那是因為乙二一定有事隱瞞自己。
看著蘇凡的表情從不解變到深沉,乙二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表現的太焦急了,趕緊定了定神,笑著道:“我是說你終於下崖了,快進來,飯菜馬上就好,看看這幾天,你都瘦一圈了。”
乙二進屋,蘇凡隨後也進了屋,眉頭卻是皺的更深,桌子上飯菜已涼,很顯然是昨晚剩下,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
蘇凡的這幾個師兄雖然沒有什麼能耐,但一直勤儉幹淨,這一點他剛來星耀峰的那一天便注意到了。
這也是蘇凡為何對星耀峰如此親近的原因,對於這一點,他還是有些潔癖的。
“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蘇凡沉著臉坐下來,乙二越是躲閃,就越是代表有不好的事正在發生,或者說已經發生了。
“真沒事,你別瞎操心了。”乙二依舊在笑著,正打算收拾碗筷時,這時丙三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
“乙老二,完了完了,畫門那些落井下石的家夥,一聽是方未生那一夥人也是有些忌憚,他們竟然不打算管了。”
丙三衝進來,一隻手扶著門,一隻手拍著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喘著粗氣,憤恨的喊道。
“是大師兄出什麼事了嗎?”蘇凡皺眉問道。
“對啊,對啊,大甲在天罡峰被扣了……”
“丙三,你給我閉嘴!”
乙二大喝的聲音傳來,丙三這才一愣,隨即抬起頭正對上那一雙平靜卻有些冰冷的眸子,也是趕緊咽了口吐沫,道:“小…小師弟,你…怎麼…回…回來了。”
蘇凡站起身,倒了杯水遞給丙三,笑著道:“出點事也挺好,起碼可以治你的磕巴。”
“所以現在還有必要瞞著我嗎?”蘇凡轉過身,看著乙二,心平氣和下藏著冷鋒。
乙二歎息一聲,大甲出事之前就交代過自己千萬不要告訴小師弟,但如今似乎是隱瞞不了了。
“自從咱們加入畫門以後,生意一直做的挺好,原本以為有勢力庇護,咱們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同時打算一心為畫門做事,結果不成想天罡峰那些向來與畫門勢力不和的人卻以搶占他們生意為由,把大甲抓上山去,現如今畫門的人也坐視不理,我和丙三也無能,恐怕隻能眼睜睜看著大甲受罪了。”
“指望他人,不如靠自己。”蘇凡冷眸,這種人情世故,世間冷暖他見多了,自然見怪不怪,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不過天罡峰上的那些雜碎竟然找上他們星耀峰的麻煩,還真是會挑軟柿子捏。
蘇凡拇指和食指慢慢摩挲起來,麵露寒笑,他凡事喜歡做事留一線,可如今對方把他們逼到這一步,既然這樣,那不如就把事情做絕,一並了斷了吧。
“小師弟,你去哪?”乙二在身後慌忙喊道。
“去天罡峰要人。”
蘇凡話落,腳步不停,兩人見叫不住他,便趕緊收拾收拾跟了上去。
按理說各峰之間的弟子不會擅自去往它峰,但今日不同,蘇凡此次,是去要賬!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天罡峰前幾個弟子見有人臉色深沉闖了進來,正要阻止,誰知蘇凡理也未理,周身暴氣成罡,直接震退幾人。
蘇凡如今突破到萬象境,在外峰之中,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和他正麵相抗了。
天罡峰中心地帶,有一個小型的廣場,平時就是峰上弟子聚集切磋的地方。
今日更是聚集了幾乎天罡峰內全部的子弟,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外峰子弟,來自星耀峰的大甲。
此刻,他正站在廣場中心,滿臉是傷,對麵是一個天罡峰的弟子,此刻正滿臉嗤笑的看著他。
兩人正在比武,北天教宗嚴禁鬥毆,但若以切磋之名打傷對方,便不會受到宗規製約。
“星耀峰的大師兄竟然連我們天罡峰一個尋常子弟都打不過,你也太丟你們峰的臉了吧。”
“是啊,打呀,別慫啊。”
場地邊緣傳來陣陣嘲笑聲,讓大甲的臉色更加難看,比他身上挨的打都要難受,餘光所及,也是希望畫門的人能夠派來弟子幫助他。
大甲雖然境界低微,但他不笨,知道天罡峰是在故意找茬,所以此刻也不與對方正麵相抗,不停遊走。
但可惜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甲並未等來畫門的人,體力消耗過大的他更是有些堅持不住,腳步開始變的虛浮起來。
“砰!”
天罡峰弟子一拳正中大甲小腹,直接打的他眼冒金星,渾身疲軟,再也無力還擊。
而那名弟子並未收手,而是乘勝追擊數拳落在了大甲的身上,最後一拳更是用盡了力氣。
這一拳若中,大甲必定丹田盡暴,此生再無法修煉,這對武者而言是致命的。
大甲注意到了,心下駭然,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下手這般狠毒,但此刻他已無力還擊。
那一拳在大甲眼中無限放大,讓他看到了絕望,也心如死灰。
拳聲,帶起勁風,場中,塵土飛揚。
眾人冷笑,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到下一秒卻突然凝固。
有一陣風比拳風還要疾。
風聲落下,顯現一道身影,沒有什麼驚人的氣勢,卻輕描淡寫的接下了天罡峰弟子的那一拳。
重點是,那一拳再難前進分毫,即使天罡峰的那名弟子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青筋暴起。
場中的局勢瞬轉急下,讓坐在最前方有些睡意的方未生也是不得不直起了身子,麵色有些凝重地看著來人。
因為就連他也沒有看清那個少年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是如何出現的。
就算他剛剛是因為困意而走神,但這對於從小就在沙場上長大的他來說,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