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林婉清顧不上頭疼,直接就離開了紀家。
她來到陳冰心家裏,一進門看見保姆帶著奶奶在陽台曬太陽。
林婉清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
“奶奶,冰心呢?”
在自己家裏把人家的孫女給弄傷了,林婉清的心裏很過意不去的。
奶奶最近的氣色真的好了很多,看見林婉清的時候,滿臉的笑意。
“冰心在臥室呢,回來有一會了,進去看看她吧。”
林婉清點點頭,輕聲的說道:“奶奶,對不起,我讓冰心受傷了。”
奶奶笑了笑。
“你們小姐妹之間的事情,跟我道什麼歉?奶奶今天能有這樣省心又幸福的生活,已經很高興了,再說冰心這樣誰也不是故意的,她能救下你,她心裏高興的很呢。”
雖然這樣說,但是林婉清的心裏依然過意不去。
她之前把奶奶和陳冰心接出來的時候,就認為自己一定能照顧好他們兩個。
沒想到,帶給陳冰心危險的人竟然是自己。
“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如果你當時在冰心的眼皮子下麵出事,冰心才會後悔一輩子呢,現在她就受了一些皮外傷,但是知道你是安全的,我們心裏都很高興的。”
林婉清輕抿著唇角,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奶奶。”
說完這話,她直接轉身來到了陳冰心的臥室。
剛剛一進去就看見陳冰心趴在床上,臉上煞白,一動都不敢動,後背還腫的高高的。
“冰心。”
林婉清走過去輕聲的叫道。
此時的陳冰心已經睡了一覺了,正覺得時間難熬呢,畢竟現在坐不能坐,躺又不能躺的,剛好聽到林婉清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
“婉清,你酒醒了啊?你再不醒我都要叫救護車了。”
明明喝酒的時候沒有多少,怎麼就醉成那樣呢?
看來人家說心裏有事的時候喝酒真的會醉人,這話沒錯啊。
林婉清蹙著眉頭看著陳冰心這個樣子,心裏特別的難受。
“冰心,他們怎麼把你打成這樣啊?”
說話的時候,林婉清的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說什麼都不會喝酒的。
怎麼都沒有想到,在自己家裏喝酒竟然還這麼不安全。
“哭啦?”
陳冰心也有些驚訝,想要起身安慰林婉清但是身體挪動的卻很慢,隻要稍稍一用力就會扯到後背受傷的地方。
“你別亂動了,趕緊好好的趴著。”
林婉清的心裏一陣陣的抽痛,自己的好朋友,現在竟然連躺著都是問題,這未免也太不是人了。
之前她還想著,如果爺爺心裏對當年的事情有愧,那麼隻要對方終止這樣愚蠢的行為了,他們可以不計較。
但是現在看來,被連累的人實在太多了,如果不及時的製止,可能身邊會有更多的人受到牽連。
自己無所謂,怎麼樣都可以,但是身邊的人真的不能因為自己受到一點傷害。
“婉清,我沒事的,就是一點小傷,我們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好好的休息幾天就行,真的沒事。”
陳冰心一口一個沒事的,頓時林婉清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那些人怎麼那麼狠?竟然對一個女孩子這樣,簡直太不是人了,王凱給你報仇了嗎?紀暮勻有沒有把他們的腿打折?”
看著她哭成這樣,陳冰心有些著急了。
“報仇了,報仇了,王凱和紀總湊在一起,還能不給我報仇嗎?再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又沒怎麼樣?”
林婉清一哭,陳冰心頓時就慌了。
“我看看你的後背。”
林婉清看著她的後背,隔著衣服都腫的老高,也不知道被挨打了多少下,自己看見都心疼死了,更不要說王凱了。
“不用看了,醫生都給我上好藥了,你再一看又要重新包紮了,沒什麼事的。”
陳冰心不想林婉清這麼傷心了,所以就轉移話題。
“對了,這件事情有進展嗎?怎麼樣,王凱調查出來沒有?”
提起這件事情,林婉清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但是好在之前我們在明,對方在暗,現在這個人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
陳冰心眼睛一亮。
“是誰?”
“是擎鍾鼓的老板擎至毫。”
陳冰心不由的蹙眉。
“擎鍾鼓是什麼?商鋪?”
擎鍾鼓這個小公司,小到陳冰心都沒有聽到過。
如果不是紀暮勻和王凱之前有聽說過,不然連林婉清其實都不知道的。
“是一個賣鍾表和小鼓的公司,這家公司的生意一直都不溫不火的,但是人家也沒靠這公司賺錢,明確的說,擎至毫在國內的這個公司,就是為了暗中報複紀家所以掩人耳目的。”
陳冰心聽得一身冷汗。
“報複紀家?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啊?之前紀家伯父的命都要了去,現在竟然還不肯死心?”
“這件事情牽扯到紀家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當初他不小心失手殺害了擎至毫懷孕的妻子,導致人家悲痛欲絕,一直到現在都不肯放過紀家。”
陳冰心有些汗顏,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之前所有人都認為,一定是商業上的仇家,或者是那種貪心比較大的老板,想要吞並紀氏集團和嘉年華。
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這件事情竟然和紀老爺子有關係。
老爺子這麼多年一直不吭不響的,應該也是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吧?
“那怎麼辦?既然咱們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難道還不能采取什麼辦法嗎?”
林婉清舒了一口氣。
“我們現在至少已經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再從中間作梗了,目前還沒有撕破臉皮的打算,但是暗裏應該會被他們少算計了。”
畢竟這件事情已經知道應該從哪裏防備了。
“不過,我覺得以紀暮勻的性格,應該不會這樣坐以待斃,他會主動去找那個人見麵的。”
“不管怎麼樣,至少這件事情已經有進展了,比之前我們在暗處什麼都不知道的強,至少,我們知道對方愛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我們在對付他的時候,至少可以從這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