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和紀暮勻都是練過的,紀暮勻三下五除二直接將兩人給抓住了。
顧一塵趕來的時候,看見紀暮勻的車子已經在樓下了,知道自己晚了一步,便在林婉清家樓下不起眼的地方,拿出手機看著裏麵的監控。
他看見紀暮勻憤力的將兩個黑衣男人打趴下,然後一臉心疼的將林婉清抱起放在沙發上。
顧一塵表情慍怒,為什麼這樣英雄救美的事情總能被紀暮勻趕上?
明明他也很著急,明明他比紀暮勻的武打更厲害,為什麼天宮這麼不作美?
顧一塵陰沉著臉,麵色冰冷的開車離開。
王凱將陳冰心攙扶起來,心疼的都要哭了。
本以為將陳爸爸趕出涼城,陳冰心就不會在遭受這樣的事情了,誰能想到今天又會發生這樣的事?
“冰心,你沒事吧?”
陳冰心險些疼暈過去。
“我沒事,婉清沒有被他們帶走就好,萬一婉清從我手裏丟了,我這輩子都會愧疚死的。”
紀暮勻轉身看向旁邊還在沉睡的林婉清,這女人還什麼事情都知道呢,睡的那麼沉,一身的酒氣。
“怎麼回事?她喝酒了?”
陳冰心無力的點點頭,坐在沙發上,身體靠在王凱的身上。
“嗯,她今天不開心,所以喝酒了,不過,這兩個人是誰?是不是背後那個組織派來的?”
雖然紀暮勻和王凱都沒有說什麼,但是這背後的凶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紀暮勻將林婉清抱到臥室裏,然後找出繩子將兩個黑衣人捆綁住。
“誰派你們來的?”
紀暮勻的聲音冰冷,渾身都散發著幽冷的氣息。
兩個黑衣人嘴硬。一句話不說,頓時紀暮勻就失去了耐心,直接拿起旁邊的熱水壺重重的砸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腦袋上。
水壺砸裂,裏麵的熱水全都澆在黑衣人的腦袋上,發出‘滋啦’的聲音。
“啊……啊……”
黑衣人失去了之前的淡定,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坐在旁邊的陳冰心見狀都不由的齜牙咧嘴。
王凱很是溫柔的伸手將她的眼睛擋住。
“乖,別看,咱們去屋裏。”
王凱攙扶著陳冰心,然後兩人朝著另一個臥室走去,他知道自己家紀總的手段有多殘忍。
既然把這兩個黑衣人給抓住了,不問出什麼紀暮勻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帶你去醫院吧?”
王凱進屋之後給林婉清檢查身體,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雖然沒有傷骨頭,但是青青腫腫的,而且,現在從外表看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內髒。
“我沒事,不用去醫院,婉清的藥房裏有醫藥箱,你給我擦點藥就行。”
王凱認真的檢查了一下林婉清的身體,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些人下手都狠,萬一真的傷到內髒被耽誤了怎麼辦?”
陳冰心覺得自己的傷勢問題不大,但是卻拗不過王凱,隻能跟著王凱去醫院了。
而這邊紀暮勻打電話叫來自己的人,將這兩個黑衣人帶到紀家的地下室,隨後抱著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林婉清離開了這裏。
這兩個黑衣人嘴硬的狠,想要逼問出什麼必須要使出狠厲的手段,但是這個手段不能在林婉清的家裏使用。
他不想讓林婉清的別墅沾染血腥之氣。
紀暮勻抱著林婉清來到車上,經過一番折騰,林婉清有些要清醒的意思,尤其是車子外的小風吹進來,她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嗯?冰心,你喝多少了?”
“……”
林婉清喃喃的聲音傳來,醉酒後的她聲音顯得格外的軟糯,整個人軟軟的趴在紀暮勻的身上。
紀暮勻滿頭的黑線,這女人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對著自己叫冰心?
都險些被人給帶走了,還惦記喝?
“婉清,你醒了?”
紀暮勻淡淡的開口。
林婉清的腦袋依舊渾濁,但是卻聽出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就是紀暮勻的。
“紀暮勻?你怎麼來了?冰心叫你來喝酒的?”
說完這話,林婉清轉身但是眼睛卻沒有睜開。
“冰心,我可告訴你,不要把我說的話告訴紀暮勻。”
紀暮勻微微挑眉,淡淡的開口。
“你說什麼了?”
林婉清喝的爛醉,什麼都沒意識到,甚至還以為現在跟自己說話的是陳冰心。
“當然是我心裏還有他的事情了,這是我的恥辱,我們最好的結局應該是分道揚鑣,不能有其他任何的關係。”
紀暮勻微微一愣,看來今天這個女人喝醉酒跟自己有關係。
之前在樓上的時候,紀暮勻還在想著,林婉清平時根本就不愛喝酒,就算是有什麼場合都會喝很少,怎麼今天喝了這麼多。
就連被人家拽到門口了都沒有清醒過來。
看來是有心事,不然也不會這樣。
聯想到之前自己發的微信,這個女人一直都沒有回複,紀暮勻就什麼都明白了。
“為什麼心裏有他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紀暮勻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真的沒想到,林婉清的心裏還有自己,可是,自己在她內心的存在,卻是恥辱的。
“我可以原諒他,但是我沒有資格替我的孩子原諒他,我能重生,可我的孩子永遠都不能重生了,如果我的孩子也能重生回到我的肚子裏該多好。”
聽到這話,紀暮勻的心髒狠狠的抽痛。
想到夢裏葉安寧陰狠毒辣的殺害自己的孩子,紀暮勻就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好在林婉清已經報仇了,不然他現在非要把葉安寧大卸八塊了不可。
想起尖銳的鞋跟深深的踩在胎兒的身體裏,踩在林婉清的肚子上,鮮血流了一地,別說是林婉清了,就連自己都覺得好恨。
紀暮勻伸出手摸著林婉清的淚痕,眼圈也跟著濕潤了。
“他沒有資格讓你原諒。”
紀暮勻的嗓音沙啞,輕聲的說道。
隨後林婉清就沒有了反應,她趴在紀暮勻的身上又睡了過去。
紀暮勻不知道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林婉清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