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紀暮勻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話,還怎麼有頭腦管理公司。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你還年輕值得更好的,何必在我這瘸子身上浪費時間?”
說完這話,紀暮勻一把抓著貝小溪就扔了出去。
隨後他便心無旁騖的在廚房下餃子。
貝小溪站在他的房門口,沒有傷心,沒有驚訝,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大叔,你怎麼這樣啊?我又沒說我看上你了,就是單純的友情不行嗎?我幫了你,你幫了我,咱們是好朋友啊。”
貝小溪有些不滿的揉著剛剛被紀暮勻抓的手臂。
“這個怪力大叔,真是奇怪,我也沒跟你表白吧?長得帥點就可以自負到這種地步了嗎?”
想想就覺得來氣,貝小溪伸手再次敲了敲紀暮勻的房門,但是裏麵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在房間裏的紀暮勻煮好餃子,自顧自的吃著,聽著外麵沒動靜了,知道這個女孩子已經離開了。
他本來離開市中心就是想要圖個清靜,可不想讓這個貝小溪給攪合了。
吃過飯後,紀暮勻轉動輪椅直接來到海邊,像往常一樣安靜的坐在那裏看著大海。
可是剛坐了沒兩分鍾,紀暮勻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本以為是遊客,可轉頭的瞬間,看見貝小溪正一臉呆萌的看著他。
“你怎麼還跟著我,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紀暮勻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
貝小溪不以為意,淡淡的開口上前說道:“大叔,你是不是以為我喜歡你啊,放心,我對老男人不感興趣,尤其是瘸腿的老男人。”
“……”
紀暮勻滿臉黑線,最近不過就是沒有心情打理自己,胡子沒刮而已,看著有那麼老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著我?”
紀暮勻的聲音冰冷,這女孩子的心思一看就能看透,哪是她想掩蓋就能掩蓋過去的。
貝小溪眨巴著澄明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說道:“我哪裏有跟著你,這大海又不是你們家的。”
貝小溪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紀暮勻沒有理會,而是看向大海又陷入了沉默。
貝小溪沿著大海的邊緣撿貝殼,時不常的撿到好看的貝殼還會抬起頭迎著太陽光線看一看。
她依舊穿著純白色的裙子,青春氣息滿滿,在海邊絕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隻不過,紀暮勻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她的身上,眺望著遠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
“你幹什麼啊?滾開。”
貝小溪的聲音有些緊張,抓著手裏的貝殼就朝著前麵走去,可是身後卻有一個死皮賴臉的男生一直跟著。
“我說貝小溪,你裝什麼裝啊?上學的時候不是挺能招搖的嗎?怎麼這會變得這麼矜持了,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樣是不是?”
男生的年齡和貝小溪差不多大,他直接上前抓著貝小溪的手腕,頓時貝小溪手裏的貝殼散落了一地。
“陳旭飛,你給我鬆手,你再不鬆手我對你不客氣了。”
貝小溪的話對於這個男生而言一點威脅力都沒有,反而讓他張狂的笑了起來。
“哈哈,你對我不客氣啊?我看看你能有什麼辦法對我不客氣。”
陳旭飛說完這話,直接堵住了貝小溪的去路,直接攔在她麵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小溪,你上學的時候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但是你卻一直不答應我的追求,現在咱們都畢業了,你還要拒絕我嗎?”
貝小溪滿臉怒氣。
“陳旭飛,我當初能拒絕你,不是因為學業,而是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像你這種幼稚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不遠處的紀暮勻被這邊的聲音打擾,轉身看了過來。
兩個小同學之間在吵鬧,他沒有心情理會,打擾了他的清靜。
轉動輪椅直接離開海邊。
“你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貝小溪,我可是咱們班級的班草,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都不知道吧,咱們班有好多女同學都給我寫過情書呢。”
貝小溪不耐煩的撇撇嘴。
“你身邊那麼多的鶯鶯燕燕,那你來找我幹什麼?熱臉貼我冷屁股,舒服?”
陳旭飛被她氣的不輕,但是依舊沒有放開手。
貝小溪努力的掙紮了一下,可是奈何對方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對付不了,剛好這個時候她瞥見了旁邊正要離開的紀暮勻。
她憤力的朝前走了兩步,雖然陳旭飛依然跟著,但是她卻抓住了紀暮勻的輪椅。
“哥哥……”
紀暮勻轉身微微的眯著眼睛,不知道這個女人又要搞什麼鬼。
貝小溪一副央求的樣子。
“哥哥,你要回去怎麼都不叫我一聲啊?我們一起啊。”
她不停的給紀暮勻使眼色,就是想要讓他幫自己甩掉這個陳旭飛。
但是紀暮勻不想多管閑事,好像沒看見,也不理解她什麼意思一樣,將貝小溪的手從輪椅上拽開。
“我跟你又不同路,怎麼一起回?”
聽到這話,身後的陳旭飛頓時嗤笑了一聲。
“哼,貝小溪,你別耍小心機了,還叫人家哥哥,我看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你。”
貝小溪的臉色特別的尷尬,失落的看向紀暮勻,眼底盡是哀求的意味。
“認不認識我也不會跟你好的,陳旭飛你有完沒完,談戀愛講究你情我願,你這樣算什麼?逼我嗎?”
紀暮勻這邊拽開貝小溪的手,隨後貝小溪又飛快的抓住他的輪椅。
“陳旭飛,我告訴你,這個帥氣有型的哥哥就是我的男朋友,他現在再和我賭氣,所以才會不認我的,但是,你現在敢動我一下試試,看看他能不能打掉你的大牙。”
陳旭飛看了坐在輪椅上的紀暮勻一眼,隨即眸光落在他一動不動的左腿上。
“貝小溪,沒想到你竟然喜歡瘸子?這眼光未免太次了吧?”
紀暮勻冰冷的眸光一凜,慵懶的看向這個男人。
這男人頓時收斂了剛才的猖狂,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