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紀暮勻,你現在這些小兒科的把戲根本就不能感動她,隻會讓她從心裏更加厭煩。”
紀暮勻抓起旁邊的空杯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頓時杯子四分五裂。
“顧一塵,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說這些話嗎?即便我和婉清已經離婚了,但是畢竟流掉的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至少這件事情是跟你沒有關係的。”
即便對麵的人已經暴怒了,但是顧一塵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看向紀暮勻的時候眼裏帶著戲謔。
“紀總,你的心裏應該也很愧對那個孩子吧?不然,這麼激動幹什麼?”
在沒聊這些之前,顧一塵也以為紀暮勻是那種冷血無情的,自己孩子掉了也不會傷心的人。
沒想到,自己的照片沒有激怒他,反而是孩子的事情激怒了這個男人。
“顧一塵,我說過了,我與孩子的事情和你沒關係。”
紀暮勻平息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怒火,然後淡然的開口。
“顧一塵,你不就是喜歡林婉清嗎?何必把我叫出來示威?有本事自己去追啊,她現在單身,你有權利追求她,至於,能不能追到手,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這話,紀暮勻直接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一路氣鼓鼓的回到紀氏集團,紀暮勻此時神色冰冷,走路帶風,路過辦公區域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敢主動跟他打招呼。
他回到辦公室,氣憤的直接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摔了一地。
這個顧一塵,竟然敢特意跑過來氣他?
聽到辦公室裏麵一陣響動,王凱直接跑了進來。
“紀總,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凱剛走進來就看見紀暮勻臉色鐵青,頓時停下腳步不敢上前了。
“顧一塵的資料調查的怎麼樣了?”
王凱大氣都不敢出。
“我現在就發到你的電腦上。”
說完,王凱急忙的溜了出去。
紀暮勻打開電腦,認真的看著,這男人不僅會中醫,竟然還會心理學,尤其是顧氏集團在他的經營下,每年的利潤都在不停的上漲。
由此可見,這個男人的管理能力在自己之上。
看到這些資料,紀暮勻的心裏更加煩躁了,沒想到這男人會的竟然這麼多。
會中醫不說,還會心理學,對於公司的管理還有一套。
他在辦公室裏來會的踱步。
“王凱……”
本來在外麵的王凱知道紀暮勻現在心情不好,本想找點什麼事情溜出去的,生怕紀暮勻會殃及無辜。
可還沒想好自己該去幹點什麼的時候,就聽到裏麵的閻羅王喊自己的名字了。
“哎,來了。”
王凱連忙的應道,顛顛的跑進屋內。
“紀總,什麼事?”
“給我換一個中醫老師,這個不行。”
聽到這話,王凱簡直要驚掉下巴了。
“可是,紀總,我之前找的中醫教授在咱們涼城就已經很德高望重了,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老中醫了。”
紀暮勻表情嚴肅。
“這個不行,我都已經學了好久了,但是一點進步都沒有,什麼都不會教。”
“……”
王凱滿臉黑線,他根本就不好好學,怎麼能說人家教的不好呢?
每次老中醫來了,人家在那講課,紀總不是趁機睡覺,就是在看陳冰心寫的劇本,哪有一點心思在學醫這上麵啊?
“紀總,學醫這件事情急不得,肯定是需要時間的,咱們慢慢來,時間到了肯定會有突破的。”
“少夫人和顧一塵他肯定也不是幾天就學會的。”
當王凱說到林婉清和顧一塵的時候,紀暮勻的火氣更大了。
他們兩個都會,憑什麼他不會?
還有林婉清這麼多年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什麼時候學會的中醫,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我說我要換中醫老師,你聽到沒有?王凱我發現你最近皮癢啊,我說話你竟然不聽了?”
王凱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的解釋。
“怎麼會,紀總,你說你想換誰,我保證給你請來。”
紀暮勻想了想。
“醫學院的教授顧雙江。”
顧雙江?
王凱有些為難。
“紀總,顧雙江現在已經出國了,他沒兒沒女的,應該沒事不會回國了。”
紀暮勻眸光一凜,直接白了王凱一眼。
“王凱,在我公司如果這點事情你都做不好的話,那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
王凱滿臉黑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紀總,我保證完成任務,不過……”
紀暮勻有些不耐煩了。
“不過什麼?”
“不過我可能要請幾天假,去國外親自請一趟,不然,顧雙江肯定是不會回來的。”
“那就去。”
“是。”
王凱剛要離開總裁辦公室,剛好陳冰心拿著文件走了進來。
一進門便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回事?紀總的辦公室好冷啊。”
王凱無奈的撇撇嘴,這辦公室讓紀總搞得氣壓低得很,他再不離開,都要變成冰棍了。
王凱給陳冰心使眼色,陳冰心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
但是她的性格可不像王凱一樣唯唯諾諾的,她直接大方的走到紀暮勻的麵前。
“紀總,心情不好?沒關係,你放心好了,我已經給你寫好了更有趣的劇本,保證幫你把少夫人追回來。”
陳冰心上前,直接將自己的資料打開,裏麵的各種花裏胡哨的小劇本就呈現了出來。
上麵又被她貼滿了愛心,還有各種卡通的人物形象。
雖然幼稚,但是此時正在氣頭上的紀暮勻看見這種小本本,真的是有些暖意。
“你又想到了什麼辦法?”
紀暮勻冰冷的神色緩和了好多。
“我知道最近少夫人沒給你好臉色,但是有什麼關係呢,小女生是最好哄的,我們再接再厲。”
陳冰心繼續說道:“明天是周六,我把少夫人約出來,我們去海洋館,你在那裏等著,裝作和我們偶遇。”
“偶遇?陳冰心你也不想想,少夫人能相信?”
王凱嗤之以鼻的說道。
“無所謂相信不相信,就算是知道我特意等在那裏的又能怎麼樣?”
這兩天的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特意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