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暮勻淡淡的回應了一聲,然後不請自到,直接坐在餐桌前等著開飯。
他已經好久沒有和林婉清一起吃飯了。
“也是,差點忘了這是她家了。”
陳冰心自顧自的嘟噥著,然後喊了一聲。
“婉清,開飯了!”
等了一會沒回應,陳冰心有些不滿。
“要不要這麼不客氣啊,我也是客人好嗎?我給你做飯就算了,還要扯嗓子叫你來吃飯,我要加工資。”
陳冰心脫口而出。
她和林婉清已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了,自己家的醜事都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她的麵前。
所以,林婉清在她心裏不是老板更像是姐姐一樣。
說完這話,陳冰心頓時察覺到不對,連忙回頭看向紀暮勻,訕訕的笑了笑。
“紀總,我不是說你哈,我沒有什麼弦外之意。”
紀暮勻微微的眯著眼睛,淡淡的開口。
“把她叫出來吃飯,我也給你加工資。”
聽到這話,陳冰心頓時眼睛一亮。
“真的啊?紀總你早說啊,工資對我來說就是好使,什麼事情都好辦。”
說完她擼胳膊挽袖子直接朝著林婉清的臥室走去。
“婉清,林婉清出來,吃飯。”
林婉清在臥室早就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了,真沒想到這個陳冰心叛變的這麼徹底。
“陳冰心,你這個叛徒。”
陳冰心好笑的透過窗戶看著林婉清。
“婉清,我做的飯可好吃了,快出來嚐嚐。”
“不去,看見這個男人我就倒胃口,一點都不想吃。”
看見林婉清這麼孩子氣的樣子,陳冰心忍不住笑了笑。
“婉清,這可是我第一次給你做飯吃,你不吃的話,是不是太不給我麵子了。”
陳冰心連哄帶騙。
“婉清,雖然你們之間有隔閡,但是該吃飯還是要吃飯啊,我覺得這點你還是應該跟我們紀總學習的,你看看人家,該吃吃,該喝喝,才不管你樂意不樂意呢。”
林婉清探頭看著餐廳坐著的男人,沒心沒肺的樣子真是惹人生氣。
她剛想要拒絕,但是下一秒肚子卻‘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陳冰心捂嘴偷笑。
“好了,好了,我們就當看不見他,好好吃飯,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做了好多你愛吃的東西呢。”
陳冰心一邊說一邊拉扯她來到餐廳。
林婉清氣鼓鼓的坐在紀暮勻的對麵。
她以為離開了紀家就等於離開了這個男人,真沒想到他還能追過來。
她大口大口的朝著嘴巴裏麵塞東西,想著吃完趕快下桌,不想看見這個男人。
陳冰心看似低頭吃飯,其實時刻在關注著兩人。
她今天真的不是添亂,她能看得出來紀暮勻還是喜歡林婉清的。
雖然她不知道林婉清為何態度堅決的離婚,畢竟孩子的事情是假的,但是,這對cp她真的很想嗑。
因為林婉清吃飯過快,冷不防的就噎到了,一個炒雞蛋卡在嗓子裏上不去下不來。
“哎呀,婉清,你怎麼了?”
陳冰心轉身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傻了,著急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紀暮勻快速的起身,一個大步來到她麵前,大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怕林婉清的後背,然後又遞過去一杯水。
神色緊張的觀察著她的情況。
喝完水,林婉清這才感覺好多了,大口的喘著氣。
怪不得人們都說吃飯的時候不要帶情緒,真的不好,險些要了她的命。
“你怎麼樣?”
紀暮勻緊張的問道。
林婉清擺擺手,然後拍了拍胸口。
“要不是你在這,我什麼事都沒有。”
本來想要上前關心她一下的陳冰心,聽到這話都不由的噎了一下,這人說話怎麼這麼噎人。
紀暮勻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直接坐在林婉清的旁邊,然後對著旁邊的陳冰心說道:“你去對麵坐,我在旁邊監督她,她吃的太快了。”
“……”
林婉清無語,她又不是孩子,吃個飯還用監督?
一頓飯的時間,紀暮勻一直坐在林婉清的旁邊,看她一口飯咽下去再給她夾第二口,絕對不會讓她向剛才那樣狼吞虎咽了。
這頓飯讓林婉清吃的真是消化不良。
陳冰心在一邊偷偷的笑著,隻感覺自己是個電燈泡。
紀暮勻吃的心滿意足,離開林婉清的住處,他沒有回紀家,而是直接來到了林家。
王曉蓮此時正和林婉茹說著林婉清的壞話。
“媽,那個女人可真是的,自己都快自身難保了,竟然還管那個死工人的閑事,害的我們損失了一百萬,還得道歉,真是無聊透頂。”
王曉蓮歎了一口氣。
“誰說不是,這女人管的還真寬,紀家人不要她了,都沒消掉她的氣焰。”
兩人正說著,紀暮勻直接走了進去,頓時嚇了王曉蓮和林婉茹一跳。
“哎呀,暮勻,你怎麼來了?”
王曉蓮本來氣憤的臉頓時換上一副殷勤的樣子,急忙的走到門口迎接紀暮勻。
紀暮勻陰沉著一張臉,直接走了進來。
“王曉蓮,你剛剛說誰管的寬?”
他直接冷聲的質問,冷若冰霜的臉上不帶一絲情緒,這樣麵無表情的樣子更加讓人畏懼。
“啊?剛剛嗎?我是再說那個林婉清,暮勻,你和這個女人離婚就對了,這女人真是個白眼狼,這麼多年吃我的喝我的,現在竟然胳膊肘子往外拐。”
王曉蓮還以為這樣說,紀暮勻一定會高興的,畢竟如果紀暮勻欣賞林婉清的話,肯定也不會離婚的。
誰成想,聽到她這話,紀暮勻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王曉蓮,誰給你的膽子欺負林婉清的?”
被紀暮勻這樣一質問,王曉蓮頓時懵了。
“啊?”
紀暮勻的臉色沉了沉,陰冷的看向她。
“王曉蓮,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找林婉清的麻煩?”
王曉蓮傻愣愣的站在那裏,頓時明白過來了。
紀暮勻這是在向著林婉清說話嗎?
他們兩個不是離婚了?
怎麼還會護著那個女人?
王曉蓮有些心虛,緊張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暮勻啊,那個女人不值得你去護著,現在已經離婚了,有些話伯母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