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而他的這句話意思很明顯,隻要溫晴不再繼續在中間挑撥,爺爺早晚都會接受季莘瑤。
溫晴的嘴唇已被她咬的泛白,雙眼含淚,一眨也不眨的就這樣看著他:“南希,我們認識了二十三年,從我還在繈褓裏就被留在顧家後,這整整二十三年你都那麼疼我,就算你在美國留學的那些年也經常會給我寄那些我喜歡的東西,我以為我在你的心裏始終都是重要的,可現在,我竟然連季莘瑤都不如?”
“對你,對雨霏,我向來一視同仁。”他緩緩說道。
溫晴瞬時臉色慘白一片,驟然轉過眼,怨憤的目光落在季莘瑤身上。
仿佛所有的傷心失落,所有的錯誤,所有現今加諸在她溫晴身上的一切都是因為季莘瑤的出現才造成的結果。
季莘瑤對上溫晴那滿懷怨恨的眼睛,沒有嘲笑,沒有諷刺,亦也沒有同情。
她當初平白無故受到的那一耳光,總該要還回來不是?但是顧南希的這一字一句,卻比實際性的還她一耳光更正中要害。
因為顧南希的看法才是溫晴最在乎的,顧南希的人顧南希的心才是溫晴最想要的,而顧南希此時的冷漠,才是對她最及至的懲罰。
“你不用得意。”忽然,溫晴仿佛破罐子破摔了一樣朝她露出一絲淒迷的笑,卻夾雜著怨恨的視線:“顧南希永遠都不會愛上你,說什麼始於婚姻,終於愛情?季莘瑤,我等著看你慘敗的那一天!就算你明正言順,也終究在他心裏沒多少份量!真正在南希心尖兒上的女人,就站在那裏,而你,根本就不值一提。”
溫晴的手指向單老和單縈的方向,眼中是決然的憎恨,在季莘瑤始終沒有移開視線,隻是一直看著她時,她忽然冷冷一笑,轉眼看向眉頭緊皺的顧南希:“有單縈在這裏,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和季莘瑤終於愛情!從顧家上下到所有和你熟識的人,有哪一個不知道單縈對你來說代表的是什麼……”
“夠了!”顧南希驟然低喝,眉目間是凜冽的寒霜。
“你以為婚姻隻是一場遊戲?”他如同一個威嚴的兄長般嚴肅的看著溫晴微紅的雙眼,言語間是再也無法縱容她的犀利如刃:“我的婚姻不需要你如此言辭鑿鑿的評價,你需要重新好好的整理一下你自己的人生,若再如此淩亂下去,或許第一個容不下你的,就是最疼你愛你的爺爺!”
“我隻是很好奇……”溫晴儼然是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什麼乖順體貼進退有度的形象已無心再去維持,冷笑著道:“是什麼原因能讓那麼深愛單縈的你,那麼決然的離開波士頓,甚至五年都不曾再踏足波士頓一步?”
溫晴眼中是怨憤,是不甘心,是濃濃的憎恨,毫不休止的繼續說道:“我還聽說,當年……”
顧南希緩緩轉過身,淡淡的冰冷的目光正視著她,雖未開口,眼神卻足以震懾的她心頭一顫。
然而這一切季莘瑤都聽在心裏,看在眼裏,總覺得她最想知道的那一切往往都會被刻意隱藏或打斷,她想努力的不去記著這些,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與她都完全的不相幹,仿佛她始終都隻是一個外人,那些所有人都知道的往事,她不知道,那些屬於顧南希的,她窮盡餘生都來不及去參與的過去,此時此刻對她來說,卻像是一個極大的屏障,將她所有的情緒都網的牢實,連呼吸都開始變的有幾分凝重。
可她又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顧南希對她的溫柔,對她的保護,對她的體貼與照顧,都攙不得一絲的假,也許人都是這樣,他們都被曾經的愛情燒的隻剩下殘軀骸骨,不論是他曾經在美國多少年的深愛與付出,還是她四年來對安越澤纏纏綿綿的愛意卻終最換來一場慘烈的失敗,論是誰都也曾般深愛刻骨過,便會發現再也沒有能力去愛。
即便還會愛,卻都已變的小心翼翼,再也做不到飛蛾撲火般的不顧一切。
而顧南希於她,已是十分的好,她還有什麼可不滿足?
她努力的想要扯開唇角去笑一笑,仿佛對於溫情故意在她麵前說的這一切沒什麼感覺一樣,她該滿足了,何苦一定去要那麼多?她不求什麼顧家名門,不求榮華富貴,隻想要一世安穩,僅此而己,即便顧南希給不了她愛情,她也已經足夠了。
她季莘瑤從來不會被任何外界的人事物打擊到,從小到大的磨礪已讓她的性子在麵對開心的事時或許會一時興奮的手足無措,可當麵對中傷與溫晴這種故意的言語刺激時,卻能淡定的宛然一笑。
溫晴沒再說下去,定定的看了顧南希一會兒,才紅著眼轉身走了。
“別把溫晴的話放在心上,她和程程一樣,被慣壞了。”見季莘瑤始終平靜的站在那裏,顧南希的溫聲道,緩緩步走過去,將她垂在左臉頰邊的一縷發絲攏至她耳後,眼中是無比自然的關懷。
“我沒有放在心上啊,我知道她和季程程一樣,不然她們兩個怎麼能做好姐妹呢?”她莞爾低笑:“我的心一向大度,如果我喜歡計較,中秋節那一次在顧家,我就會直接鬧的她雞犬不寧了。”
顧南希眼中有幾分無奈的笑,半環著她的身子,手自然而然的在她頭上揉了揉,眼中是掩不住的疼愛與溫柔。
本來勉強安慰過自己的心情依舊陰霾,卻因為他這種自然而然的像是在很寵溺自己的動作而舒坦了幾分,周圍走過的幾位認識他們的人們,眼中盡是曖昧的笑意,她忍不住一陣臉紅,伸手要去推開他,卻結果被他穩穩的摟住。
他們二人舉止間的親密,讓路過的那位老總與他的夫人笑著說:“顧總與夫人真是恩愛啊,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我們好準備紅包呀!”
顧南希輕笑,擁在季莘瑤然上的手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將她按向懷裏,笑著說:“最近已經在開始籌備婚禮,待日子定下來定會通知,李總可要帶夫人一起賞光來參加。”
“好,好,婚禮時一定要通知我們!看顧總夫婦這麼恩愛,可一定要盡快,不然說不定哪天孩子都有了,再讓新娘子穿婚紗,那可就痛苦咯”李總滿麵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