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涼……啊!”
話音未落,手腕上赫然一緊,人已被他強製的拉起。
她驚詫的看向他眼中若隱若現的火光,忙要收回手,他卻是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傾身上前將她牢牢壓製在牆上,把她禁錮在他與牆壁之間,鷙冷的眸光對上她倉皇失措的視線:“季莘瑤,你在怕什麼?”
他低下頭,臉離她很近,說話時屬於他的那一股獨特的清新溫潤的氣息拂在她鼻間。
季莘瑤退無可退,雙手被禁錮在身後,想要挪動身子,用盡了全力也隻是微弱的輕輕扭動了一下。
卻是瞬時,她驚愕的看著他眼中愈加暗沉的顏色,意識到兩人貼的有多近,他在浴袍之下什麼都沒有穿,驚的她不敢再動,茫然的望著他如繁星聚攏又消散一般漆黑莫測的眼,她所有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別忘了我們是夫妻。”他冷淡的看著她那渾身都豎起了防備一樣的表情,緩緩道出的聲音卻已摻了幾分暗啞。
他的眸中漸漸凝聚起一片霧色,猶如漆黑的夜空繁星被遮,就這樣看了她許久。
季莘瑤不敢亂動,她雖然沒什麼經驗,卻是很清楚兩人此刻幾乎如同箭在弦上,且不說合法關係,僅僅就是這樣的夜,小而溫馨的房間,孤男寡女,又這樣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不管她是誰,此時此刻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沒有那一方麵的衝動。
當然,顧南希很正常。
於是她更加不敢亂動,隻是臉色慘白的看著他眼中似有似無的冷鋒,他那道冷淡的視線仿佛又一次要將她生生看穿,她有些招架不住,僵硬的將頭偏開了些許。
大概又過了半分鍾,他還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季莘瑤貼在牆邊太久,有些不舒服,窘迫的開口:“那個……可不可以……放開我……”
他沒有動作,她忍不住轉過頭瞪他,卻見他頃刻挑起清俊好看的眉宇,唇邊的笑添了一絲邪佞:“媽說想要抱孫子,不如我們盡快生一個?”
季莘瑤頓時渾身緊繃,感覺到他禁錮在自己手上的那雙手的力度已經鬆了些許,忙抬起手,推在他胸口,冷著臉低道:“放開我!”
可沒想到,他不僅沒有放開,反而驟然長臂摟在她腰間,將她向他懷裏按去,在她驚詫的正要掙紮的那一瞬,輕而易舉的便抑製住她手腳並用的抗拒。
季莘瑤剛要呼出聲來,他同時俯首貼在她唇邊,墨色的眸意子意味深長的與她近在咫尺的滿是驚慌的的眼相對:“噓……媽在外麵……”溫柔而暗啞的尾音消逝於兩人驟然相貼的唇間,她驚訝的瞪圓了雙眼,他瞬間加深了這一吻,摟在她腰間的手臂愈加收緊。
“不……唔……”季莘瑤想要抗拒,抬起的手又一次被他輕易的拉下。
她擰起秀眉,奮力的用力扭動隻想從他懷裏逃開,抬起腳在他腳上用力一踩,卻忽然聽見他低低的悶哼一聲,陡然在她已被他擒住的小舌頭上懲罰式的一咬,她僵了僵,緊咬住牙關將他的舌頭逼退,他長眸微眯,眼中似笑似怒,薄而溫暖的唇纏綿的在她唇齒間輾轉,不容她的抗拒,舌尖耐心的再度撬開她緊合的貝齒,長臂將她更深的按向懷中。
小而單調的房間忽然彌漫起詭異的熱度,她幾次掙紮都扭不開他緊緊箍在她腰間的長臂,直到感覺到他本是溫柔的淺嚐輒止的吻漸漸狂熱而激烈,她腦中所有的清明消散,澄澈的眼底一片迷蒙。
季莘瑤不知道顧南希究竟有過多少女人,但他似乎並不濫情,雖迷戀他的女人不在少數,可他那些與女人有關的緋聞卻是少之又少,也許是這掌控一切的權利可以操縱大部分媒體,畢竟他已近而立之年,有過的女人恐怕如過江之鯽,無論是應酬還是其它的什麼,至少,在她此刻的感覺來看,他的技巧好的讓她頭暈目眩,本就快要徹底潰散的理智在他手下這熟稔的撩撥中終於潰不成軍。
他陡然轉首,在她耳際下方最敏感的地方親吻,引來她止不住的輕顫。
他雙手將她的手分開在她身體兩邊鉗製住,再度封住她的唇吞噬著她已徹底混亂的思緒。
可她能感覺得到他那明顯的克製,他似乎是怕嚇著她,盡管身上已經炙熱的可怕,長軀如火源一般灼燒著她所有的神經,而這一切卻似是最致命的邀請。
然而,顧南希忽然止住了要進一步的動作,就這樣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喘息略粗重,暗沉無際的黑眸靜靜的看著她那迷茫的表情。
感覺到他停了下來,季莘瑤睜開眼,怔怔的看著他在她上方的沉靜的雙眼。
他似乎忽然之間冷靜下來,眼中剛剛升騰的如火般蔓延的欲望已經退去了大半,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看著她漸漸泛紅的眼眶,看著她硬忍著眼淚死活都不肯哭出來的表情。
有多少年了?
他看著這個小女人,心裏卻覺得好笑。
多少年沒再這樣衝動過,本來見她縮在牆角非要睡在那裏,心頭躥上一股無名火,吻她隻是想提醒她,兩人的關係早已經不是她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而且她根本不需要逃避。
如果他想碰她,她根本無處可逃。
可怎麼在吻下去後,他莫名奇妙的壓製不住心頭漸升的熱潮,控製不住的加深那個吻,忍不住想要看到她更多的反映,更也抑製不住心頭如燎原之火般蔓延的欲望。
多少年了……
連他自己都記不清究竟有多久沒再這樣衝動過。
季莘瑤見他不再動了,便試探的抬起手,想要推開他,卻是看見他已經完全敞開的浴袍下的胸膛,她忽然間就不知道手該放在哪裏了,手抬起來又放下,就算是想要推開,卻也不敢碰他。
生怕不小心觸到了他某一根神經,她還沒有準備好,真的沒有準備好……
似是看出她在想什麼,顧南希忽然起身,隨手拉上浴袍,轉過身。
“如果你不想,我不勉強你。”他說。
季莘瑤瞬間便如得到特赦令一般騰地便坐起身,匆忙從床畔拾起她的胸衣和上衣,拉起被子遮住自己,便悄悄的在裏邊將衣服重新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