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九章 生氣了就殺幾個小妖怪

而那遠處高樓之內,兄妹倆早已經失去對長盛的感應,無論那俊美男子如何施法,鏡子裏都再沒有長盛的身影;一旁的女子看著已經不服氣很久的兄長,道:“大哥,算了吧,刑罰殿主已經給出警告。”

有些喪氣的身子往後一攤,男子道:“這該死的黑曜,遲早有一天,他會被龍族碎屍萬段!”

接著他一下坐起身,道:“難得看見一名劍宗弟子如此妖孽,哎,樂趣又沒了,也不知道刑罰殿找到他沒有。”

而與此同時,刑罰殿的高樓之內,剛剛升任內殿執法的羅文聰,拿著手裏的一份情報,眉頭皺了起來。

據這情報記載,這半月來,靈犀族,火羽族,岩羊族,金雀族,柏麟族,黑山族等等百來個大小族群裏的獸人坊,裏麵的人族都被神秘人,接連購買一空,從時間上推斷,看樣子,似乎是一人所為。

若是查有實據,或者有真實的進項盈利也就算了,偏偏這各族管理獸人坊的弟子,都是事後作假,要麼自掏腰包填補,要麼四處舉債堵漏,各方追問之下,才明白他們是自己得了好處,把人售賣給了一位仙境前輩。

更詭異的事是,這各族不但沒有向妖庭上報此事,他們竟然連那私自做賬的弟子,也沒有處,而且那些弟子,還都在管理著原來的獸人坊。

這東邊是靈犀族,西邊是蒼鷺族,此人下一步會在哪裏?

這太詭異了,若不是刑法殿的耳目遍布各族,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此事才會到這案頭,他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在這大殿裏,還有近千人和他一樣坐著分析情報,而他,隻是坐在最靠近大門的位置。

抬眼看了一眼這幽森大殿的最裏處,他站了起來,高聲請命道:“內殿執法羅文聰有報!”

遠遠的另一端,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講!”

他把手裏的情報用仙力托著呈報,靜靜等著那人的答複。

過了半刻,那人到:“此事,你可帶金甲衛隊十人,前往查探。”

壓抑住內心的狂喜,羅文聰躬身領命道:“卑職遵命!”

他後退著走出大殿,出門已經是在市井之間,殿外已經站著一隊金甲銳士,他趕緊整了整神色,到:“出發!”

他沒有直奔火羽族,而是一下來到靈犀族的靈獸坊外,到:“留下四人在此蹲守,若見來人,一定要留住此人,問明事由,若是抗命,就地格殺。”

四位金甲銳士領命出列,身形隱藏在這小小的獸人坊四周。

他再次揮手,一行人出現在火羽族的獸人坊內。

此時正在心神空靈,捕捉那一絲成仙契機的鑽山背,忽然感覺到神魂驚懼,一下便退出心神,睜眼看著眼前的人。

那腰間懸掛的腰牌,讓他瞬間瞳孔緊縮後,倏爾放大,一下跳起來,跪下去,道:“諸位大人!”

他緊張得不能再言語,連拜見二字也忘了。

羅文聰淡淡道:“起來,有些事要問你!”

說著,他對後麵看了看,幾人頓時收起那一絲氣象,此時的鑽山背才感覺到壓力消失,趕緊起來躬身道:“大人盡管問話,小的知無不言。”

難怪這羅文聰執法不過千年,竟然能升任內殿執法,對這小妖,也禮待得過分了。

身後幾人就像沒有情感的傀儡,可他們不僅是執法力量,還是各位執法行事的見證者,對羅文聰的舉動,他們也隻是看著。

伸手拍拍鑽山背的肩膀,羅文聰才道:“當日來此買進人族的人樣貌如何?”

他這麼一問,鑽山背半點猶豫都沒有,瞬間便從自己的識海裏飛出一點記憶靈光,羅文聰是看一眼飛出的記憶靈光,到:“如此模糊?”

這記憶靈光裏的人影模糊到極點,隻能看出是一個人形。

“這可是火羽族對你神魂做手腳的原因?”

他剛剛問出話,一個玄仙憑空出現,到:“執法大人未免太言過其實,此事古怪,我等幾家也在等刑罰殿消息,卻不承想執法今日才來,刑罰殿號稱無孔不入,卻也是這般四肢僵硬。”

這一來的話語便十分的不客氣,根本沒把幾個金甲銳士放在眼裏,似乎也不懼他這個執法。

“哦?火鴉道人?”羅文聰才明白此人身份。

火鴉道人點點頭,道:“此事族裏確實過問,但絕無半點隱瞞,一切原本,皆在這弟子神魂之內,執法大人自提便可,不用多問。”

微微笑了笑,羅文聰道:“如此,羅某就卻之不恭了!”

他還真就當著火鴉道人的麵,對鑽山背進行搜魂,玄仙搜魂合一境修士,簡直是瞬間完成。

他拱拱手,到:“羅某隻查探該查之事!告辭!”

丟下這一句,他轉身便帶著幾人去下一家,剛剛出現在另一個獸人坊,便看見一位老者到:“執法大人,岩石等候多時了。”

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羅文聰感覺,此次查探,恐怕也會 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他對著岩石拱拱手,走向他身邊一個老者,伸手搭在他的額頭上。

果然,還是一無所獲。

看見他的神色,岩石到:“岩羊一族並未遮掩,若大人查探到有用的消息,還望告知。”

點點頭,羅文聰到:“告辭!”

笑嗬嗬地看著羅文聰離去,岩石帶著那小老兒趕緊到了獸人坊裏,岩羊族是小族,可惹不起執法殿,這次故作強硬,不過也是被逼無奈,這小老兒,這把歲數了,居然還能遇見自己都不曾有過的機緣。

刑罰殿的人走了,那個老者死了。

又接連走了幾家,羅文聰得到一樣的結果,可身為內殿執法,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不同尋常,若是這些人不來出麵還好,來出麵,說明確實有古怪,可他們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有古怪,一個家族小弟子,怎麼會接二連三有仙人出麵?莫非是他們也真的隻是覺得蹊蹺,希望刑罰殿給一個說法?

懷著疑惑,羅文聰繼續前往下一家。

正在陽台上的長盛忽然感覺心神一動,留在某個人識海裏的後手被觸碰了,觸之即碎,他倒不怕別人察覺什麼,嗬嗬笑了笑,他隻覺得,這萬妖界裏的樣子,看起來終於順眼了一些。

“換個什麼地方好呢?”

他知道聖德之力會引起別人注意,可相比於聖德之力,恐怕能隨手甩出數十萬的靈石,更讓人容易起殺心,用聖德之力,別人反而不敢輕舉妄動。

這妖族的觸覺如此敏銳,想要再救獸人坊裏的人族,就很難了。

也不敢賭那個萬一,長盛決定暫時收手,換個地方待著。

他正想著此事,一個老者憑空出現在他身邊,腰間掛著個酒葫蘆,胡子有些亂糟糟的樣子,他簡單地紮著不長的白發,手裏敲著一根旱煙杆,不過,肌膚卻很紅潤。

心裏微微訝異,長盛道:“見過前輩!”

老者把煙杆在圍欄上輕輕地敲了敲,從腰後的布袋裏拿出兩張葉子卷了起來,笑眯眯的道:“小友到了我靈犀族,又不去獸人坊,是覺得我靈犀族的貨物,不如那火羽族?”

這是什麼問題?長盛一樂道:“前輩有話,直說便是!”

把卷好的葉子放在煙鬥裏,長盛都沒看明白這老前輩是如何生火,便見他已經開始吸食,一股濃鬱的靈力散發開來,長盛隻覺渾身毛孔舒張。

老頭滿足至極,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長盛隻感覺渾身仙力鼓脹,竟有加速奔湧之感。

“我要小友去我族那獸人坊,以同樣的手段,把裏麵的人族買下,一切,如常!”

這是什麼要求?長盛心裏暗暗戒備。

這老仙就這麼看著長盛,臉上隻是笑著,也沒說話,怕連累這樓下的夥計和掌櫃,他起身,平靜到:“好!”

醉仙樓本就在靈犀族的地盤裏,長盛飄飄而下,慢慢步行,那老仙還是在樓上看著他,有一口沒一口地吧嗒著煙霧。

對方明顯是個深不可測的高人,說話也不容置疑,但長盛並不驚懼,依言行事,也是想看看這老前輩想做什麼,經曆了星空城外的大戰後,他感覺這世間,能讓他驚懼的人事不多了。

慢悠悠地出現在獸人坊外,他沒什麼緊張的情緒,隻是依舊如昔,給自己周身布下劍意,慢慢走進了獸人坊。

這裏麵是一個十分的清秀女子打理,沒有小廝夥計,就一個女子站在前台迎客,也不出來,台麵上有一堆牌子,很精致。

見他進來,女子很禮貌的微笑,隻說長盛看好貨物之後,來此報名取排牌子就好。

也不知這家獸人坊的生意怎會如此慘淡,長盛未見一個妖族之修在此挑選,他順著這些囚籠走了一圈,就像發現新世界一樣。這些被擺在外麵售賣的人族,似乎也沒有受到迫害,精神狀況極好,都沒有之前那些人神魂裏的心魔陰影,他回身看向櫃台後的女子,女子並未看他,似乎永遠都保持著禮貌的微笑看著門口。

看了一圈,他走到女子身前,到:“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嗎?”

女子微微訝異地看長盛一眼,就是這一眼,長盛就明白,這個女子知道自己就是各處‘掃蕩’的修士了。

靈犀一族極為可怕,可長盛還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著的道,這女子或許不知道自己其他事,但是一定可以肯定自己就是那個人,就算說不明,但她能肯定。

還以為女子會說什麼,她隻是淡淡道:“也算我運氣好。”

說著,她把一堆牌子往長盛麵前一推,很自然地伸出雙手。

微微一愕,長盛指尖冒起一縷白光,順著她的經脈遊走,可是這一遊走,他才發現這女子渾身經脈之複雜,遠超他的想象。

“客人以聖德之力誘惑,查探各族弟子經脈,是何緣由?”

她不說,長盛還沒想著琢磨此事,她一說,長盛恍然,瞬間,所有被他接觸過的妖族,他們的經脈路線,都在他的識海裏浮現。

“姑娘多慮了,我純粹,就是想帶走那些人族。”

他直接坦白了,那女子的眼神裏這才像有神一樣,好奇地看他一眼,到:“你這樣大膽的人族,可真是不多見。”

笑笑,長盛都準備好應對極端不利的局麵了,卻發現自己指尖的聖德之力就像不受自己控製一樣,可以控製著它一遍一遍地在女子身軀裏遊走,卻無法讓它回歸自身。

“難道連這點聖德之力也舍不得嗎?我這裏的人族,可沒有一人受損,我在此值店百年,可未曾有過一分進利。”

看著眼前這超出自己之前各家獸人坊所見人族數量的牌子,長盛淡淡道:“也罷,多謝姑娘成全!”

他就切斷了那一縷聖德之力與自己的聯係,大手一揮,台上所有的令牌,都被他收起,而不遠處牢籠裏那些人族,也隨著令牌,被他收進了玄天劍。

此時的玄天劍被他溫養在大椎之內,女子似乎也不掩藏心思,他好像沒看懂長盛把人收到了何處,他一笑,到:“姑娘總要與我留些餘地!”

女子點點頭,到:“是該如此才好,你走吧!”

這就讓自己走了?

暗暗戒備又一頭霧水的長盛走出來,發現這街上行人如常,也沒什麼人多留意自己,他就更疑惑了,沉著心慢慢往醉仙樓走去。

那老仙還在樓上,看見長盛一步一步走回,臉上一樂,把煙鬥裏的餘燼在欄杆上磕了磕,傳音道:“我那孫女兒百年做不成一次交易,這下好,所有人都賣出去了,這下,可以安心跟著我修煉了。”

自然不是這麼簡單的,那女子對自己索要了聖德之力,聖德之力,一般妖族可無法承受,這也是自己隻是控製著它,在那些妖族體內遊走一圈的緣故。

那女子居然是妖族有德之人?

此時的長盛也無法具體回想那女子的樣貌和修為,這才感覺到絲絲的不尋常。

他往醉仙樓走,老仙飄飄而下,消失在街頭拐角。

坐在屋子裏,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這老前輩前來,是為了什麼!

是確認自己就是那大肆買進之人?或者讓自己交出那點聖德之力?或者是其他原因?

一連幾天,長盛都沒有再行動,也沒有換地方。

那個老前輩應該不缺少尋到自己的手段,但自己不走,表明了自己的誠意。

新收來的近萬人,人人氣息完備,一到玄天劍的自身空間之中,他們便開始喧嘩。

“這是何處?這人買下我們,是要如何?”

“那靈犀仙子囚禁我等百年,不曾為難,今日,我等恐怕再無自在了。”

“不會吧,那人一身正氣,我看,不大像歹毒之輩!”

“你怎麼就看出他一身正氣了?你可知道,能到這萬妖界的人族,都是些什麼人?”

“額,我等來得不如道友這般早,還望道友賜教。”

“都是各家聖地的弟子,你們可以想想,我們落到他手裏,還有好日子過嗎?”

“這?不會吧?如今雖然兩族大戰,但時局在變,那人族,也未必就是聖地弟子,我們在此這般議論,豈不是失了禮數?”

此人一言既出,不少人微微色變,若是別人本就是來買下自己這些人,讓大家得到自由,自己這群人反而背後非議,那就大大不妥了,太失體麵。

“禮數?我等能被靈犀仙子囚禁,那是我等運氣好,你再看看同來的其他人,你們後來還見過嗎?”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長盛看懂了他們臉上的細微表情。

人性啊!

長盛瞬間頭疼起來,想來,是那個靈犀仙子,已經讓這些人知道自己是一個人族,這些人看起來資質都很好,時間長的人被靈犀仙子關押了近百年,時間短的人,區區數年,對他們是真的好吃好喝,提供修行資源,還不賣出這些人。

這些代價,確實不是一絲聖德之力能比!這些人過得安逸,此時居然大多數認為,自己買下他們,居然是另有所圖,極少數的人要為自己辯解,可在眾口一詞的壓力下,他們也還是選擇默認了。

他忽然感到一陣魔幻現實的滑稽,沒想到自己被人威嚇這去買下這一群人,居然是得到這麼一個結果,這裏的人連一個元嬰期也沒有,不是合一就是煉虛,如此修為,當明事理些才是!

一股戾氣在長盛心裏滋生,他當然不求這些人如何報答自己,想要救他們出去,也是出自真心,可為何人性如此黑暗?

人性經不起考驗,長盛都懶得再去探究這些人是何來曆,講道的他一揮手,結界撤下,這萬餘人看見正浮坐在空中朗誦清微靜心的長盛,方知他是一個仙人。

無數人後悔的表情浮現在臉上,長盛指了指這萬餘人,到:“你們看看他們!”

空間裏幾十萬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們,這萬餘人居然在短暫慌亂後,都零散的結陣,警惕地看著外麵。

兩群人就這麼看著,氣氛驟然緊張,他繼續朗誦,本體出現在這空間裏,有些自嘲道:“他們吃的比你們好,穿得比你們暖,被一位靈犀仙子囚禁,時間長者,近百年,時間短者,數年,修為,也沒有落下,可他們覺得,我這次,是不安好心,這世間緣分還真是奇妙。”

這就很奇怪,那萬餘人雖然聽見長盛這麼說,臉色有羞愧者,可很快,就跟著轉化為憎恨,長盛不知道這些人憎恨什麼。

也許是自己在大家麵前道破了他們最後的體麵,也許是他們覺得自己身為仙人,如此戲耍他們,有些失格;再或者,他們純粹就覺得,格格不入。

笑了笑,長盛心裏暗歎道:“我喜歡做好事,但我從沒說自己是一個好人啊!”

他揮揮手,到:“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看你們,才是真正的獸人,連我人族凡俗,也不如之!”

他從未如此的氣憤過,從未如此的心寒過。

那數十萬人裏,飛出不少人,再漸漸地,人越來越多。

終於有人上前到:“仙長,可是不便出手?”

低階的修士,也知道仙人們不得隨意殺生,故而他們會有此一問,看著大家漸漸恢複的活力,長盛卻對這新進來的一萬人失望至極,如今這形勢,這些人不但放不下那一絲臉麵,甚至有人,已經周身靈力鼓蕩,認錯?那怎麼可能?

“不是我不便出手,隻是不想大家髒了手,此事,我另有打算,我人族,當記得今日恥辱!”

隻是百年啊,這對修行者來說,這對他們這樣的修行者來說,算個什麼?墮落至此?

恩大成仇這樣的戲碼,長盛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遇見的一天,搖搖頭,他揮手罩起結界,那萬餘人徹底與眾人隔開。

見此,大家漸漸恢複位置,又以萬人輪轉聞道。

身形閃出,長盛緩步走到樓下,神色很平靜,到了賬台前,他笑著道:“掌櫃的,聽聞醉仙樓酒水是一絕,一樣上一些嚐嚐?”

這沒有讓貴客親自前來交待的道理,掌櫃的恨鐵不成鋼的看一眼打瞌睡的夥計,長盛揮揮手,到:“無妨,送來就好!”

那幾個無賴還在窗邊,長盛找了一個與他們相鄰的一桌,安靜地坐下。

入夜了!

夥計很麻利的端著一個大托盤過來,他金丹的修為,端著這些酒水,輕輕鬆鬆。

這琳琅的酒水瓶子,頓時就讓鄰桌的五人看直了眼,一人當即和馬到:“死老頭,照著這位客人的份,也給我們來一份,若不然,若不然……”

淡淡地看他一眼,掌櫃的到:“強龍不壓地頭蛇,小店新開,權做酬賓,刑罰殿諸位大人在上,若不然,你能如何?”

這溫吞的死老頭兒居然一開口就搬出刑罰殿,幾個人頓時聲音一矮。

長盛笑道:“不知這醉仙樓後廚,技藝如何?”

不去看那幾人難看的臉色,掌櫃的到:“尊敬的客人,小店廚藝,當合客人口味。”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但能合口味,那就是好了嘛。

長盛樂了起來,打了個響指,一旁的幾人瞬間氣絕身亡,他吩咐道:“趕忙些搬到後廚打理,紅隼肝清炒,其他的,看著打理就行。”

掌櫃的在笑,夥計在笑,長盛也在笑。

這幾人在此搗亂久了,早就沒人來醉仙樓吃飯了,這幾人被長盛用仙力禁錮,沒有化出本體,倒是被夥計很麻利的幾個來回,統統都拖進了後廚。

掌櫃的並未多言,安靜在賬台後待著,長盛一隻手放在桌麵上,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擊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