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四章 殘暴的聖地陣法

由司衍聖地的人來對付這漫天烏雲裏的怪物,又比長盛對付起來容易多了,他們人多,而且還有專門克製妖族的陣法,隻要把維持妖力輸出的妖獸做掉,剩下的蠻獸就隻能靠蠻力與眾人廝殺。

妖魂血陣一升起,翻滾的黑雲就是一靜!

已經顯形的黑岩蟒接二連三的掉落,也許他們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人如此輕易的幹掉。

“這?司衍兄,有古怪!”

妖獸和蠻獸的聯手,讓夢龍覺得這裏情形古怪,此時的諸人看見在怪物身上脫落逃竄的黑岩蟒,也覺得震動,蠻荒蠻獸和妖獸聯手,這簡直匪夷所思。

“夢兄,來之前我們就針對妖族和蠻獸有充分的布置,先把眼前的處理了再說其他。”

他一揮手,喝到:“擴大陣法範圍!”

身後二十人四處散開站位,血紅的陣法瞬間擴大到幾十裏地,他們彼此氣息相連,形成一塊巨大的紅色光斑,與上方的黑雲對抗。

平靜的黑雲裏又是幾條巨蟒掉落竄入地下,看得司衍如歸都眼皮子直跳。

“夢兄,這些怪物潛伏在這四方城外,莫非是專門在此截殺出入城中的修士?”

有這個猜測實屬正常,這三千裏地的距離,實在太巧了些,莽荒特殊,金仙感應查探也不過三千裏。可他們還不知道長盛他們出城千餘裏就遭遇這些怪物了,但那時的怪物都是單獨存在,不像此地抱團隱於雲中。

“蠻獸無智,莫非是這些妖獸搗鬼?”

夢龍看著在地底逃竄,又跑不出妖魂血陣籠罩範圍的黑岩蟒,說出自己的猜測。

“夢兄所言有理,宰了它們,搜魂即可知道真相。”

有他們的加入,困住牧雲澤的怪物也開始解體,不過他早就被包裹在氣泡之內,就算沒有黑岩蟒灌輸妖力,氣泡一時間也沒有破碎。

他看見外麵的兩撥人追來,之前激烈反抗的他在氣泡裏反而安靜了,就這麼嘲諷的看著外界的兩撥人,司衍聖地卻未上當,沒有去搭理他。

“司衍聖地做的不錯,該我們了。”

夢龍和司衍如歸看一眼牧雲澤,夢龍一揮手,他身後的天工聖地主人手裏紛紛出現一團明亮的火焰,仔細查看,才能發現的火焰中心,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珠。

“各自站位,激發到密集處!”

“轟轟轟!”

一團團火焰爆開,一顆接一顆連成一片,司衍如歸揮手往下一壓,司衍聖地的的人把妖魂血陣的了高度壓下三丈,其上空間瞬間布滿火焰,大片大片的黑蟲被燒糊掉落,它們連化成黑煙的機會都沒有。

“薄翅肉參之毒和黑岩蟒有些價值,那鐵甲龜除了堅硬別無用處,司衍兄,戰利品你我兩家平分如何?”

“自然!”

並不是清理掉這些怪物就算完了,兩人對視一眼,司衍如歸拿出一個黃色的陣盤,往牧雲澤飛去,很明顯,這次即便再死兩人,牧雲澤也沒有可能借助變化身軀逃命了。

氣泡被劇烈的火焰覆蓋,兩息都沒撐住就破了,一道黃光瞬間包裹住牧雲澤,此時沒有準備的他才顯出麵貌。

是一個高大冷峻的男子,嘴角總帶著孤傲的弧度,似乎永遠在微微嘲諷別人。

仇人相見,沒有放狠話,牧雲澤都沒有在身邊罩起靈力護持自身,神色有些呆滯。

“司衍聖地這些年在陣道的進步,當真讓人歎為觀止!”

夢龍看著如被定身一樣的牧雲澤,在背後打了個手勢,身後的諸人都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微微一笑,司衍如歸走到牧雲澤麵前,問到:“怎麼?插翅難逃就不跑了?保持高手風範?”

一個黃色的結界縮小到牧雲澤周身,陣盤就在他頭頂緩慢的旋轉沉浮。

“司衍聖地造出如此泯滅人性的陣盤,意欲何為?”

牧雲澤沒有歇斯底裏,一臉平靜的嘲諷,雖然是問話,可他就是有讓人忍不住發怒的本事。

假裝心平氣和的司衍如歸握緊拳頭,又鬆開,笑道:“算了,到了聖地,自然有辦法撬開的你的嘴!”

接著,他轉身到:“夢兄,此番,多謝天工聖地相助!”

哈哈一笑,夢龍到:“司衍兄客氣了,適逢其會,你我兩家本該互幫互助才是。既然牧雲澤伏法,那我們,就此告辭!”

他一揮手,轉身就走,天工聖地的人跟著他往莽荒深處行進。

保持著送別的姿勢,直到眼中已經看不見天工聖地的人的蹤跡,司衍如歸才一揮手到:“過去警戒!”

曹東恰好就站在他身旁,此時也隻好硬著頭皮往眾人離去的方向飛去。

他轉身看著牧雲澤,大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牧雲澤,那二人呢?”

說起這個就來,牧雲澤繼續嘲諷:“怎麼,見人身法了得,你這廝打算夾帶私貨了?”

這話帶也不算是罵人,世俗之間,凡俗男子常說你這廝如何如何,隻是這個廝字,有些鄙視意味。

“我問你,那二人呢?”

司衍如歸手上浮現一把金色的匕首,他在懷中掏出一頁金紙,把它緩慢小心的包裹在匕首上,慢慢到:“你說不說啊?不說的話,就隻能到地下去說了。”

牧雲澤臉上依舊冷笑,他此時也明白了,之前司衍如歸說帶他回去審問,是說給天工聖地的人聽。

“看來司衍聖地果然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洛水牧家,絕不會成為爾等走狗!”

黃色的結界已經開始沒入牧雲澤的身軀,他頭頂的陣盤化作巴掌大小鎮壓在他頭頂,一股股金線從陣盤生出,刺入他的頭皮,隨著他周身血液遊走,短短一會兒,他皮膚下的血光,都變成了金色。

“洛水牧家?有什麼資格成為聖地附屬?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用匕首在牧雲澤臉上輕輕拍了數下哎,司衍如歸轉身負手,到:“想活,兩個條件,一,終身認我為主,立下天道血誓;二,說出那兩人下落。要怪,你就怪自己命不好,連上天都在幫我!”

想起自己一頭撞進那莽獸的埋伏圈,牧雲澤心恨恨,本以為有那姓王的提醒,自己可以逃過一劫,可這群狗賊,居然還是有膽追來,隻要給自己半柱香時間摸透那妖力結界,又怎會被人抓住?

可恨,實在可恨!

心裏罵天,牧雲澤到:“你如此說,不過是為了讓我兩害相比取其輕!”

點點頭,司衍如歸轉身,算是承認了。

“你明白就好!”

“司衍如歸?司衍鳳元?事到如今,你還裝作別人,有意思嗎?”

當牧雲澤說出司衍鳳元的名字,眾人無不臉色大變,紛紛往後退了幾步,場間氣氛微微壓抑起來。

“還是被你認出來了,我就是為了你家老祖的修煉心得而來,你這一身移形換影的本事,也是被牧長天傳授的吧?”

眾人齊齊跪拜,大呼拜見二公子!

皺皺眉,司衍鳳元到:“起來吧!”

起來的人神色惴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把目光看向司衍鳳元,還是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借如歸之名隻是為了獲得夢龍的信任,你們不必多慮。”

他這麼說,惴惴的真人倒也信了,一人抱拳道:“是,公子!”

聽著這一身公子,司衍鳳元倒是臉色好看了些,他這才接著對牧雲澤大哦:“你雖然在牧家長大,可作為私生子入府的你,自小便和自家妹妹受盡欺淩,在族中更是沒有地位可言,若不然,你與你妹妹,也不會被牧家送到聖地修行,牧風,是真沒把你當兒子看。可你偏偏得到牧長天的器重,每次回家,你都能去後山修煉三天,想必這些本事,就是牧長天教授與你,他躲躲藏藏研究半生,不知殺了多少人族才有這功法,牧雲澤,你不會如今,一點察覺都沒有吧!”

司衍鳳元的話給牧雲澤極大的震撼,讓他腦海裏瞬間想起小時候回家省親,在後山修煉的種種。

老祖是一個十分和藹的人,若不是自己貪玩墜崖入水,也不會被老祖救起,也就不會再有後來年年回家在後山受那抽骨摧心之苦。

苦心誌,勞筋骨,重整落水牧家?

老人死前的交代一字一字如重錘敲擊著牧雲澤的神魂。

原來如此,難怪我需要生吞那些奇怪的神魂,需要服用鎮魂藥物,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司衍鳳元知道得如此清楚,看來牧家早已經被暗中掌控,就算能回去,恐怕也是內人出賣的下場。

心裏有了計較,牧雲澤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

“司衍鳳元,你可知修行此法,人不人鬼不鬼,需要經受多少痛苦?”

看著牧雲澤的眼睛,司衍鳳元臉上終於浮現淡淡的笑意,到:“你不用低估我的決心!”

牧雲澤也在認真盯著司衍鳳元的雙眼,看著看著,他笑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你身份尊貴,修行功法繁多,皆是頂級,我實在想不到你怎麼會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功法感興趣,你若告訴我,我就認你為主,把功法一字不漏告訴你!”

“我想做什麼,你就不必知道了,我知道你神魂特殊不懼拷問,但你要想清楚,牧雲璐,此時還在聖地和師姐師妹們修行,她可絲毫不知你叛變的消息。”

環視一眼這荒蕪的蠻荒,他繼續道:“想想,當她知道她敬愛的大哥修行了那樣慘無人道的功法,又做了牧家叛徒,還被師門追殺,對她,是怎樣的打擊?”

似乎覺得威脅還不夠,司衍鳳元接著道 :“雲璐天姿國色,聖地對她傾心仰慕的師弟大有人在,牧雲澤,你我一起修行多年,當知其中利害!”

原本還無所畏懼的牧雲澤聽見司衍鳳元以自家妹妹做威脅,瞬時大怒,不過,他很快收起怒意,平靜微笑,到:“司衍鳳元,你覬覦我的功法,設計害我,我無話可說,可雲璐也視你為兄長,你當真,沒有人性到如此地步?”

麵對平靜的牧雲澤,這下反而是司衍鳳元扛不住,再也無法保持勝利者的姿態,他惱怒到:“我說了,為了變強,不要低估我,不要低估我!”

他揪著牧雲澤的衣領狠狠搖晃,牧雲澤卻哈哈大笑起來。

“司衍鳳元啊司衍鳳元,你若是真想修行我這功法,隻要好好與我言說,有何不可?何至於設計迫害?何至於隱藏身份?你若不與我說實話,別說你以雲璐威脅我,哪怕是堵上整個牧家,我也不會給你半個字;我說怎麼我從東邊逃到西邊你才動手,原來你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啊!哈哈哈!”

牧雲澤故意大聲說話,司衍鳳元身後的全都聽見了,可他們表情都沒有變換一下,司衍聖地的等級製度深入人心,就算大家都姓司衍,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語。

天賦和實力,才是說話的底氣!

看著大笑的牧雲澤,司衍鳳元漸漸平靜了下來。

“好話已經說盡,你心裏疼不疼,我也無意探究,雲璐,是你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了吧?”

眼前溫文如玉的佳公子,早就不是那個認識的人了。

心裏一歎,牧雲澤露出詭異的笑容,把頭湊近一些,他到:“鳳元師兄!”

司衍鳳元下意識就道一聲嗯。

“你可知老祖為何賜予我這樣的功法,即便我千般不願萬般無奈,還是被老祖扒皮抽骨,日日煉魂摧心。”

察覺到距離過近,司衍鳳元往後拉了一些,笑道:“無論如何詭異,你隻要還是人族,就無法掙脫陣盤的鎮壓!”

“司衍鳳元,我都告訴你了,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

說著,牧雲澤忽然化成黑煙四散,那金絲血脈在他的皮囊裏依舊流轉,隻是此時,在場的人都發現隻有一個空空的皮囊了。

“哈哈哈,多謝你這陣盤助我勘破功法最後一絲桎梏,我的好師兄,你若敢為難雲璐,牧雲澤定讓你此生無膽再出司衍聖地。”

“妖魂血陣!起!”

司衍鳳元再次爆喝,手下也瞬間跟隨,可還是晚了,那黑煙消散在空中,眾人察覺不到神魂波動,也無靈力感應。

此時空空如也的空中隻剩陽光,司衍鳳元一拳砸在地麵上。

“該死!”

恰恰的,與拳頭接觸的地麵凹陷到長盛的藏身之處半分距離,就停下了。

牧雲澤再次逃脫,司衍聖地眾人看了看前方,終究是覺得沒必要在追查下去。

“鳳元師兄,接下來,我們是回聖地還是?”

起身,司衍鳳元狹長的星眸掃過眾人,到:“怎麼,你們也覺得我是攜帶私貨而來?”

“師兄定有深意,我等聽憑師兄吩咐!”

“我等要再把之前師兄們摸排過的西部蠻荒地形再次摸排一邊,尤其是凶獸盤踞之地,各處凶地、奇地,更要著重查探標記,這是聖地任務,各位,可還有異議?”

他手裏舉著一塊金白兩色的令牌,柔光流轉,諸人見到令牌,齊到:“謹遵師兄諭令!”

“出發!”

一群人往蠻荒深處進發,消失在此處。

而在土裏,長盛的火源秘境一動不動,在秘境裏的他從頭到尾觀看了司衍聖地和牧雲澤之間的精彩表演,人們離開,他在溪邊喝著茶,釣著魚,愜意得很。

“主人,不是本龜說你,主人就沒有往這秘境投進各色魚苗,能釣一個什麼上來?”

小烏龜抱著手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長盛也沒答話,此時他心裏對火源秘境高看了一分。

“小烏龜,主人垂釣,這裏就你一個人是水族之物,你還愣著幹什麼?”

冰玉從遠處衝來,擺了一個動作,瞄準小烏龜,一腳把它踢到水裏。

奇怪了,長盛的魚線抖了抖,可他卻並沒有興趣提竿,起身道:“上次楊山就是這麼打發時間的?”

君心在一旁微笑點頭,遞給長盛一盤精致的點心。

長盛不疾不徐,吃了東西,看了一眼抱著白貓修行的太姝,又看了眼自己的改參清微靜心的神魂,麵色緊了緊,小聲道:“我出去見見他,你們都小心些。”

“是,主人!”

君玉可可愛愛,長盛詫異,轉頭一想,明白了。

其實她們希望與自己有一些平淡相處的時間。

他走到火源秘境的遠處,裏君玉她們有些遠,站了好一會兒,他的身影才忽然消失在秘境裏。

“前方兩千裏,恐怕還有不少怪物埋伏,牧雲澤,你要是想進城,恐怕要小心些。”

身形一閃,長盛已經把火源秘境收了起來。

一縷細小的黑煙在長盛腳邊盤旋壯大,一會兒就變成一大團黑煙,緩慢的化出牧雲澤的身形。

“王道友,你果然在此地沒走!”

兩人眼裏都有些震驚,彼此相視,各自轉開眼神。

一攤手,長盛到:“沒辦法,他們人多,我隻好躲起來了,我可沒有你那神魂都無法感應的本事!”

此時的牧雲澤臉色蒼白至極,聞言一愣到:“若是你願意助我恢複人形,我便把這功法贈給你如何?”

聞言的長盛趕忙擺擺手,到 :“不行,我不與你這樣的人做生意!”

“哦?”自己說得不清楚嗎?牧雲澤一臉疑惑。

發現了這功法驚人,還有人能認主不動心的?

“你先要求我助你恢複人形,卻又說是贈我功法,還是我占你便宜了?”

與長盛素不相識,牧雲澤也不知道長盛是本就這樣,還是遇見自己才這樣,不過他摳字眼,不是愚笨之人。

“是我表述錯誤,王道友,隻要你助我恢複人形,某願以功法補償!”

一臉稀奇的看著牧雲澤,長盛到:“打生打死不交出去,我這還未做什麼,你倒是先說了願意?你覺得我會信?”

長盛看著牧雲澤,看看看著,他就發現古怪了。

牧雲澤雖然看起來是一個人,可皮下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遊動,雖然細微,但長盛還是看見了。

察覺到長盛的驚訝,牧雲澤到:“你我萍水相逢,憑借道友的剛剛的提醒和搭救之心,牧雲澤便願意送出這一門功法。”

我有這種好運氣?

長盛自己都不信。

低頭看了看自己,除了覺得自己長得還行,長盛沒發現自己有什麼讓人一見麵就送好處的地方。

“你神魂似乎有些虛弱,我可以送你一些療傷丹藥,牧雲澤,咱們就此別過!”

這種奇人,長盛才不想與他有什麼深層聯係,給他丹藥療傷,已經是看在有共同敵人的份上,要不是他一直藏在自己旁邊不走,都不會現身一見,可是沒辦法 ,火源秘境就落在這裏。

幾瓶丹藥整整齊齊擺在地上,長盛到:“雖然可能不能回複太多,但至少可以讓你傷勢不再惡化,再會!”

他說完轉身就走,也是跟著司衍聖地諸人離開的方向。

看著地上整齊的丹藥瓶子,牧雲澤帶著一種古怪的笑意走了過去,蹲下身,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慢慢翻看這藥瓶上的丹藥名字和功效介紹。

“清微劍宗的弟子?”

心裏斷定長盛的身份,他一臉輕鬆的收起所有的丹藥瓶,回身看一眼四方城的方向,又看看長盛離開方向,倒了一瓶丹藥胡亂的塞在嘴裏,他化成一股黑煙消散在空中,尾速長盛而去。

太姝此時在長盛身側,到:“韓大哥,我們虧大了!”

長盛一臉莫名到:“怎麼虧了?”

“那些黑岩蟒死在地下,司衍聖地的人並沒有收拾,好多修行材料呢,就這麼浪費了,韓大哥的丹藥也是要花錢采買的呀。”

糟糕,忘了這一茬!

剛剛就隻有自己和牧雲澤,就算自己破土收撿,他也不會說什麼才對。

太姝一臉可惜,長盛有些心虛,這種不用耗費力氣就能的到手的修行寶材,居然幾組合眼被自己放過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富裕了?

糾結了一會兒,長盛到:“那我們回去再看看?”

不怪他有這樣的心裏,在這蠻荒,還是她到了仙界後,真正的進行冒險,那麼多寶貴的材料的在自己手邊溜走,實在有點對不起進蠻荒一趟。

“算了,還是以韓大哥任務為重!”

太姝可惜歸可惜,還是很清醒的。

忽然想起什麼,長盛到:“不行,不為了材料,也要回去看看!”

這本就離事發地不遠,長盛倒回,也就是十幾個呼吸的事。

地麵上的鼓包沒有動靜,長盛提著劍小心的靠近,太姝跟在他身邊警戒。

選了一處埋藏得比較淺,能看出黑岩蟒大半個身形的凸起,長盛一劍揮去

地下什麼都沒有了,長盛隻看見玄天劍在地下斬開一個高三丈左右的地底洞穴,洞穴有隱隱一層黑色。

他提著劍跳了進去,太姝震驚到:“好狠的手段,消融神魂血肉,連轉世靈光也不曾放過。”

抬眼看了眼地下洞穴的遠處,長盛知道這是黑岩蟒藏身之時擠出來的空間,點點頭,他道:“是有些過於殘暴!”

想起了什麼,他飛到空中俯瞰地麵,一下落到不遠處,兩處淡淡的黑色印子映入眼簾,他寒聲道:“連自己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