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Z夜幕降臨,城裏燈火接連點亮。
這裏的城池和凡界差不多,長盛一邊逛著,一邊感歎人族的力量,這新生之地物資豐富,人族在這裏創造出了許多建築,加上他們本身帶來的物資,這些城池的出現,長盛並不感到意外。
“主人為什麼千嶽之地的城池都這麼小?幾步路就走完了。”
這城池確實不大,但長盛還是想了一下才到:“城池小一些好,人族分散,即便有天災,也不會一次損失大量人族。”
這仙界的城池,大多聚集了海量的人族,一座城幾乎堪比凡界一個強盛的帝國人口,這哪是什麼城池,這簡直就是一個國家。
修行者和凡人共處,等級分明又各行其是。
海量的人族供養著修行者,修行者又可以保護城中人族,但若是發生不可抵抗的災難,城裏的人就會死傷慘重,那種場麵,長盛至今不願意回想。
許多的人族窮其一生,也走不出一個城東城西,更有人一生努力,隻為到城中謀一個活計,遠離曠野的危險。
這千嶽之地地廣人稀,修士修為不高,妖物極少,有鳴沙山和萬劍門弟子看著,人族的危險大多來自於同族之間。
即便是國與國發生戰爭,那又能死多少人呢?
有絕對修行者力量幹預,這些世俗力量碰撞,隻會促進這裏的人族往前發展。
似乎是想明白宗門為何如此安排,他有些感慨。
這樣的環境,對仙界的凡人來說,簡直是真正的仙境,發家致富,全靠腦子和雙手,大大減少了修行者的壓迫,也減少了妖物野獸的攻擊;今後的千嶽之地會往哪個方向發展,真就看這裏的世俗力量想要如何發展了。
但無論如何,相比於仙界其他地方,這一定是最適合仙界凡人生存的一片大地。
想著想著,長盛的心胸忽然開闊。
生存在這樣的世界,一定是大家都向往的吧?
我已經合一境了,居然在為自己命格的事鬱悶,當真不懂得知足!
瞬間排出心裏的鬱結,長盛一左一右拉著君心和冰玉,到:“今後若戰亂起,你二人要隨我征戰各處,不管是保衛宗門,還是另立一方,希望你,我,還有大家,都能得到最終的平靜。”
這話說的很早,長盛還是說了,既然到了仙境路不平,就早些說。
林雪的話,兩人也是聽見的,此時看著長盛眼裏的目光,她們齊齊點頭。
“嘻嘻,我不管,主人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冰玉從來不矜持,君心含蓄的點頭,明亮的眼神看著長盛。
城中有人燃放焰火,三人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長盛看一眼遠處,尋到一處高樓,到:“今夜熱鬧,走,我們去高處。”
三人來到危樓高處的飛簷坐定,城中百姓來往,這幾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人們分出階層,富人窮人同走一路,老人小孩一樣有著笑容。
城中有遊園會,有詩酒論鬥,三人就這麼坐著看了一夜。
天亮了,這凡俗的城池,終究不如外界修行者遍布的大城,長盛看著還沉浸在睡意裏的城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踢了踢腳,看著即將浮出雲海的朝陽,深深吸一口氣。
“你們昨天也聽到了,接下來,我會以最快的速度穿過蠻荒,然後就回宗門修行,短時間內,我們就不出來闖蕩了,宗門幾十年後就有弟子比武,之前的這些年月,讓我感覺自己就像老了一樣,不過,看著這初升的太陽,我有感覺自己才踏上修行路的第一步。”
他說的很慢,君心和冰玉靜靜看著他。
“走吧,我們去蠻荒!”
響鼓不用重錘敲,而長盛,從來是個善於體察變化之朕的人,從小,他就是這麼過來的!
仙界之外是蠻荒,莽荒之外是天外混沌,至於天外混沌之外還有什麼,長盛就不知道了,
仙凡相隔的封仙大陣隔開仙界和凡界無數命星,長盛都不知道這蠻荒與混沌之間,會不會有封仙大陣阻隔,那些荒靈和天外神明就隱藏在混沌之中,那天外混沌與仙界四邊蠻荒之間,應該有封仙大陣吧?
隻是趕路,長盛速度極快,他帶著兩人隻用了一天時間,就到了蠻荒邊緣。
“主人,原來千嶽之地的大部,都在鄢陵往西!”
君心看著不斷劃過的千嶽地麵,三人已經看見了遠處高聳入雲的千嶽陣法。
想來也是,當初的千嶽還在延伸地脈,這些年擴張得更大,也在情理之中。讓他沒想到的事這蠻荒與千嶽的交界處,居然有一個大城,縱橫幾百裏的四方城,這和宵林城扶風城這樣的大城無法相比,但這幾百裏的大城,已經很大很大了,足夠生活無數人族。
前邊的城池煙火稀疏,飛得越近,長盛越能看見城牆建築的新意,其上巡邏的修士不多,離了上百米,才有一個巡邏修士站位。
一眼看去,四方城隻有兩個城門,一個麵對千嶽,一個麵對蠻荒,千嶽陣法在麵對蠻荒的城門口前二十裏處為界。
這點距離不過轉瞬就到,長盛帶著兩女降落在城門前。
“主人,這?”
這裏隻有兩個守城門的修士,氣息渾厚,居然是兩位大修士!城牆上刻著四方城三個方方正正的大字,三人隻是掃了一眼就不敢多看。
“這位道友,可是劍宗同門?”
長盛一愣,有些陌生的看一眼守城的兩人,在整個玄天劍宗轄境,口稱劍宗的合一境修士,定然是明白,仙界西陲隻有一個宗門敢頂著劍宗的名頭,這兩位道友,也是同門?
可一身氣息,看起來怎麼會如此陌生?
他上前遞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兩人看後微微色變,把令牌遞回給他,到:“原來是清微劍宗的韓長盛師弟,我二人分別來自燕山和雨露台,我叫楊聰,他叫溫濤。”
“見過兩位師兄,他們是我的侍女。”
“韓師弟,這四方城新立,禁空,仙境之下的修士不禁殺戮,劍宗門下來此進城,隻需出示弟子令牌表明身份即可,請!”
原來是這樣?
對兩人拱拱手,長盛帶著君心冰玉進城。
難怪城裏煙火稀疏,幾乎就沒幾個凡人,街道安靜,隻有很少的商戶在沿街擺攤開門,長盛就沒看見一個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偶爾見到幾個凡人,也是跟在一些修士身後拿著貨物,看樣子,是那修士沒有納戒空間之類的儲物法寶。
清微劍宗弟子都有荷葉袋子,此人應該不是清微劍宗同門。
慢慢往城中走去,長盛見到的非劍宗弟子越來越多,但沒見到一起殺戮!
這四方城好大的氣魄,仙境之下的修士不禁殺戮,這意思,這城裏住著仙境修士?
就走在街上,長盛都能一眼看見一百多裏外的城中心那城主府,沒辦法,太高了。
忽然,長盛感覺到自己手腕發燙,鐲子開始發出微微的亮光。
他心神沉浸,發現宗門信物的盒子上,那些光線在往外散發,一個金黃的圓形符陣浮現在 盒子表麵,一根白色指針指向某處。
這就是接下來的前進方向?
他抬頭望去,發現指針正對著麵相蠻荒麵的城門。
“主人,四邊蠻荒常有法力高深的修士冒險,應該有地圖販賣,要不要買上一份?”
“你倒是心細,基本的地圖,我這裏有一份。”
信物的表麵那些複雜的紋路,就是一張又一張的蠻荒地圖覆蓋在一起形成的,長盛隻要心神聯係,就能看清自己需要的路線。
誇一句君心,長盛在二人額間一點,便把地圖信息融進她們的識海。
“這四方城一定有大量的蠻荒寶物湧入,等我們回來,再好好歇息幾日,走。”
這裏就是一個超大型的修士聚集地,三人運起身法避開別人一路穿城而過。
“韓師弟,一路保重。”
長盛剛剛出神,發現兩人正看著自己微笑交代。
“燕君長老?迎山長老?是你們!”
燕君笑著撫須看了看迎山,笑道:“我就說吧,師弟這一路下來,又走回去了!”
迎山哈哈大笑,長盛趕緊改換稱呼行禮道:“見過兩位師兄!”
君心和冰玉趕緊正色,也跟著到:“見過兩位仙長!”
臉上笑意不減,燕君到:“我們就是再次暫代幾天護城之職,等你回來的時候,就是其他師兄們在這裏守城了,這四方城是我玄天劍宗所建,你要是遇到麻煩,可去城主府求援,城中常駐幾位師兄,你去表明身份,他們自會幫你。”
眼皮子一跳,長盛樂道:“我才合一境,師兄你可別嚇我!”
“哈哈,他就是看你小子順眼交代兩句。對了,二林和楊山那兩個小子修為可有突破?”
迎山哈哈一笑,對長盛問起兩人情況。
“迎山師兄,楊山他殺意還差點火候,暫時打不過二林的劍道,不過他們都是周三師兄帶領的師弟裏,最先達到煉虛期的人,這半年過去,說不定他們也再有突破。”
燕君微笑,迎山到:“好,好!”
接著在君心和冰玉身上一掃,到:“不得了了,以前你小子隻能撿便宜帶一些合一境回山,現在,自己的侍女都有如此境界了,不錯,不錯!”
“多謝仙長誇獎!”
兩女齊齊致謝,燕君到:“你二人雖然沐浴天道聖德之光,但終究不是人族之仙的饋贈,等以後師弟升仙,你們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此時再有人說長盛能晉升仙境,他一點波動都沒有了。
迎山忽然麵色認真的對長盛交代到:“師弟,你晉升仙境,是一個洗練神魂肉身的好機會,可要好好把握。”
在長盛印象裏,這是迎山師兄少有的認真的時候,他心裏記下。
“師兄,長盛記住了。”
“好,好,你沒什麼長處,就是能聽人勸,哈哈,走吧走吧!”
長盛看向燕君,燕君笑道:“太姝這次和你一起去星空城,她在前路等你,去吧!”
想起太姝迷迷糊糊愛貪吃的樣子,長盛笑道:“兩位師兄,告辭!”
三人出發,長盛感應到信物的盒子上閃爍著一個白色的光點,心知這大概就是太姝的位置了。
這蠻荒與千嶽的邊緣,到處是修士活動過的痕跡,這裏靈力散亂,修士在這裏生存,得更加小心,除了防備修士和蠻荒的各種蠻獸妖獸,還要小心陷入絕地,這蠻荒絕地千奇百怪,必須慎之又慎。
長盛回身一望,極目而遠,發現這蠻荒和千嶽之間,除了千嶽陣法,似乎沒什麼阻隔,彼此間沒有明顯的分界,似乎又有著無形的界限隔開,兩邊的景物截然不同,連一個緩衝的地帶都沒有。
“今日得見主人宗門之人,才發現大家都如此和氣,主人,那以後我們到了宗門,也能時常看見仙顏嗎?”
冰玉似乎對迎山和燕君的好態度有極大的好感,對此次是的宗門,也有著向往。
“師兄們與我相處,收斂自身氣象,若是氣象外放,你若是不小心見了,恐怕要道心崩碎。”他一邊留意著周圍的景物和與太姝的距離,一邊和冰玉閑聊著,君心就保持著微微的笑意聽著。
“哇?這麼厲害?那要是主人成仙之後,我和君心姐姐豈不是不能多看主人一眼?”
“嗯,你說得對,要是你犯錯了,本主人就故意顯露自身氣象,嚇得你瑟瑟發抖!”
他故作凶惡,逗得冰玉開懷。
“主人,太姝是誰?”
“額?”
如今太姝遇見自己,該叫師兄呢?還是叫韓大哥呢?或者,師叔?
他一頓,前方傳來太姝的聲音:“韓大哥,你來啦!”
幾年沒有回宗門,太姝已經不是那個迷迷糊糊的小姑娘了,身上有一種朦朧的氣質,一身玄青的衣衫,看起來有點生人勿近的味道。
不過她的相貌變化不大,長盛還是能一眼認出她。
“太姝,你這?幾年不見,你也合一了?”
察覺到太姝的修為氣息,長盛也是一喜。
“嘻嘻,那是我故意泄露自身修為氣息呢,韓大哥再感應一下試試?”
太姝笑著收起一身氣息,長盛明明看見她就在眼前,太姝的手掌間也在往外釋放靈力,他卻感應不到太姝的境界。
“哈哈,你這可真厲害!”
“師傅說了,要是韓大哥也勤加修煉清微靜心,隱藏修為境界都是簡單的事,還可以隱藏神魂氣息,同級的修行者,是很難在交手的時候發現我們的境界修為的。”
還能這樣?
想起這清微靜心,自己都是用得著的時候才用,平日裏幾乎都是在參悟陣法和煉器,長盛心裏一愣。
太姝接著說道:“清微師姐看見我進步還算可以,便說,若是以後韓大哥回山還不能掩藏自身氣息,她就親自教導韓大哥修行。”
她說完,保持著笑意轉身,看向一邊的兩女,到:“君心,冰玉,你們好呀,妙音姑娘對我提起過你們!”
“太姝姑娘好!”
兩女聽見太姝對長盛的言語,說出來稱呼倒也不錯。
想起自己被同與師兄他們支配的恐懼,要是被清微師姐教導,她對自己都那麼狠,對我?
長盛想而生畏,對太姝到:“師姐那麼忙,哪有時間來教導我修行?等回了宗門,我就關起門來修煉。”
說完,他趕緊到:“太姝,你也帶著信物去星空城?”
長盛問話,以劍氣隔開查探。
“嘻嘻,師父說我這些年在宗門走得順當,正好韓大哥要去星空城,讓我跟著韓大哥曆練曆練,韓大哥,今後遇見一般的妖獸蠻獸,就讓我出手吧!”
“燕君師兄還真是,明明就是叫你來給我補充信息的對不對?”
“呀,韓大哥真厲害!”太姝喜滋滋的抱著手,接著到:“本來修為突破,本師姐要好好教導一下我那二林師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沒有跟著韓大哥前來,我這一身打扮白做了。”
長盛這才恍然,這哪是教導二林啊,太姝這一身生人勿近的裝扮,恐怕是為了恐嚇楊山準備的。
如今太姝看起來很陽光歡樂,長盛到:“看你這樣子,當初你的師兄們故意在燕君師兄麵前說你,恐怕是為了給你壓力,讓你好好修煉突破。”
說起這個,太姝哭笑不得的到:“我也是把他們打了一頓才知道的,韓大哥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她一臉好奇,長盛到:“我還知道他們修為一定比你高,你也是故意這麼說的。”
“哎呀,不好玩,被韓大哥識破了。”
一轉身,她就換了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衣。
二林真是好運氣!
心裏高興,長盛到:“楊山和二林感情非常深,有時候連我比不上,你要收拾楊山,最好連二林一起收拾!”
太姝一下就紅了臉了。
君心和冰玉微笑著低頭,主人和太姝姑娘說這些,我們不該聽了。
長盛看了看方向,一直往前。
“韓大哥,二林師弟他在凡界是做什麼的呀?這些年他跟著我修煉,見識不凡,談吐有趣,可他似乎不怎麼談論他的過往。”
太姝說的輕鬆,看著遠方。
這?
長盛心裏一轉,知道二林還是放不下心裏的遭遇,就連火女幫忙,也沒根除他的心結。
不僅是張叔張嬸兒遇難,二林經曆最慘的,恐怕是他與寶嬋分別的那一段時間 。
他不說,長盛也不好問!
“太姝,二林他遭過大難,心裏有些不順暢,你要是想著開解他,當以溫和手段。”
看著故作輕鬆的太姝,長盛心裏真的開心極了,這是屬於二林的運氣。
“難怪師父說仇恨是心魔也是動力,兒林師弟會比我修行更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以前一定是經曆過慘事!”
點點頭,長盛看著遠方,還覺得是自己比較心大。
幾人正在往前飛行,卻見腳下的大地忽然抬高,還以為是遇見什麼意外,長盛瞬間拉高,警惕的看著下方。
下麵的地麵一下抬高了幾百米,長盛在上方才發現這是一個全身都偽裝成大地顏色的巨獸,它不僅顏色和土壤岩石相近,它的背上居然真的生長著許多大樹。
四肢如擎天之柱,它緩慢往前走著,身軀後背的邊緣,不斷灑落土石樹木。
長盛看得清楚,這巨獸吸收樹木的生機能量供給自身,而那些巨木又在它背上紮根吸取養分,似乎,兩者是共生的關係。
君心和冰玉一直跟著長盛修行,還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生靈,睜大美眸看著。
“韓大哥,這種蠻獸叫伏地獸,多是木係蠻獸,它們以草木精氣為食,又能以自身身軀吸收大地之力供養背上的草木,與它們共生,並無靈智妖丹,是一種比較低級的蠻獸。”
這還低級?看著這近千米的龐大身軀,不說君心和冰玉,就是長盛,都難以說如此巨大生靈低級。
可很快,這蠻荒的天地就證明太姝說的沒有錯。
這伏地獸背後的巨木裏忽然飛出許多小牛一樣大小的血蚊,對著下麵緩慢移動的伏地獸蜂擁而去。
這些血蚊看起來也沒有修為,趁著伏地獸起身,它們紛紛紮堆集結在伏地獸的肚子上,伸出長長的口器,一嘴就紮了進去。
長盛都能感覺到伏地獸的痛苦,他能感應到這些口器裏不斷流淌的血液。
“吸收完一地精華,伏地獸就必須轉移他處,繼續吸收大地之力以供養背上巨樹,它們移動的時候,要是運氣不好,就會這樣。”
就這一會兒功夫,長盛就發現那些血紋讓伏地獸寸步難行,它要倒下了。
真的很難想象這麼龐大的巨獸,會被一些相對它微不足道的血蚊殺死。
隻在長盛心念轉動間,伏地獸發出長長的一聲哀鳴,直接倒下了。
它的身軀倒下,巨大的重量瞬間就把一些血蚊壓死,爆裂成一團血漿,也有更多的血蚊逃得性命,幹脆就躲藏進了它背上的樹林裏。
“它每到一地就要吸幹一地大地之力,死後,身軀腐爛,又會供養許多草木生靈。”
顯然,即便太姝知曉許多蠻荒的知識,這樣的巨獸倒下,也讓她對生命多了一絲敬畏。
“這簡直是一個循環!”
看著那些被伏地獸倒下震飛的塵土,長盛心潮起伏,這種生命的消逝,跟看著滿城人族被害,給他的感覺,不一樣。